第296章 计划很久了(2/2)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才意识到逼问她的人是我,一巴掌挥开我的手,从地上站起来,说:“陆冉,你个狐狸精,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你,要不是你,齐洵不会跟我分手。”
我皱眉,发现她脸色十分不对劲,焦黄的,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还没等我动作,韩正寰直接上前摁着她的脖子,一手拍在她的背上,只见她背上突然有个隆起,从后背心一直往脖子上跑。
等着那大包近了,韩正寰使劲儿的一抓。
一条细长的虫子从她的皮肤里被抽出来,足足有成年人手掌那么长。
虫子在空中挣扎着,黑红的身体不住的扭动。
“找两只空碗过来。”韩正寰说。
杜衡忙着进屋拿了两只碗,韩正寰把虫子扔进去,碗口对齐,把虫子圈在里面。
我离碗口有四五步的距离,还能听见碗里的拍打声。
那虫子一离开夏梅的身体,她白眼一翻,再次晕倒在地上。
我想要往外走,那人没准就在周围却被韩正寰拉住。
他看着外面,说:“出不去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人,放在地上,口中念了几句,纸人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却在村头被什么东西拦住,只是原地打转。
我心里一惊,“出不去了有人特意把咱们困在这里”
他点头,“我可以强行破阵,只是既然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咱们就在这里留一晚上。”
他说着,猛地把我搂在怀里,呵斥说让我别动,手指在我手背上动着。
我心中大安,面上却配合他,生气的说:“你说的这是啥话,小韩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待着。”
说完,我就往外冲,想要出去,韩正寰拉住我,强行把我扛回去。
我不断的挣扎拍打他。
他嘶嘶的吸着冷气,低声说:“够了,戏有点多了。”
我没理他,等到进了院子,他把我放下来后,我转身就进了屋里,关上房门。
白影刚把夏梅弄到床上,给她胡乱的捂上个被子,看我怒气冲冲的进来,诧异问:“怎么了跟韩正寰吵架了”
我坐到椅子上,怒道:“我不跟他过了,孩子丢了他不着急也就罢了,居然还说要在这里待一晚上,这一晚上小韩不定被折腾成啥样,我……”
看着白影的震惊脸,我说不下去了,仔细想想,似乎是戏过了,最后只好捂着脸假哭。
我余光看见夏梅的手动了一下,心中冷笑不已。
白影叹息着过来劝我,我就势止住哭,问她夏梅的情况,说了两句话,我就让她去休息,说我来照顾夏梅。
白影倒不关心夏梅,就是担心我会出事,跟我说后半夜来换我。
等到白影出去后,我催动妖藤,一滴血从我手腕上滴出来,在地上形成一道血符,四周立马安静,再也听不见外面的话。
我坐到夏梅旁边,伸手摸着她的脸,轻声说:“就这么睡吧,劫走了我的儿子,我不会给你醒过来的机会,别说是齐洵,就是神仙来了都没有用。”
我说着,从腿上拔出匕首,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她的胸口扎下来。
就在匕首要碰到她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拖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陆冉,你杀了我,齐洵不会放过你的,他虽然跟我分手,但他还是爱我的。”她现在倒是清醒了。
我笑了,“谁说你是我杀的,你被我们找到,解除了身上的蛊术,心中有愧,自杀了。”
她脸色发白,目光里满是愤恨。
我手上用力,匕首尖扎进她的心口,
她说:“什么时候看破的”
我冷哼一声,“你计划的很好,只是用的道具不怎么样,从你身体里弄出来的虫子根本就不是能扰人神智的。”
她神情逐渐冷漠,手上的力气陡然变大,竟然直接把我推开。
我退后几步,盯着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本来以为你笨,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我哼了声。
她接着说:“陆冉,你真的很讨厌。”
我沉默,
她自顾自的往下说,“如果没有你,他们根本想不起我,我不会落入今天这样尴尬的境地,我可以在皇天跟齐洵厮守终生。”
“他们寒天和清风”我追问。
她呵呵笑着:“对,想不到吧,我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派到皇天里面的人,可他们对皇天根本不感兴趣,如果没有你,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对皇天出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暴露。”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我恍然大悟,“你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今天的事情了,对吗”
她重新躺在床上,笑着说:“当然,我要让齐洵相信,我是被蛊虫控制了欲念,才会一直仇视你,跟你争吵,把小韩抱走,也是别人利用我。”
说到这里,她神色突然冷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你给识破了。”
“你们计划那么久,把小韩抱走,到底要干什么”我问她。
她没回我,反而笑的更加张狂,说:“你以为我把孩子交给寒天了做梦,寒天不会杀了那野种,但军师会,他现在身体腐烂,正好需要血,小韩的血比齐林的更好,不过可惜,他还小,怕是放干了身上的血也不够用。”
我心里冰凉,她竟然把小韩给了军师。
夏梅笑容苍凉,愤恨的说:“我得不到齐洵,你也休想过的幸福。”
我还想说话,地上的血符已经干涸,房间恢复如常。
夏梅冷笑。
我在床边站了好半天,要不是韩正寰说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我一定会了解了她。
后半夜白影来替我,我走到韩正寰待着的房间,躺在他身边,跟他说孩子落到了军师手里。
他沉默半晌,“也不一定。”
刚闭眼睡了会,白影突然尖叫一声,我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那屋里,就见白影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眼睛看着窗户。
我扭头看去,就见夏梅直挺挺的站在窗户边,脸上笑容诡异,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