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世界观不一样（2/2）

光是近身这一点就让常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再向之前那样，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十几秒过后，赵大夫就成了光杆司令，被切掉触手的章鱼已经完全丧失了攻击能力！

赵大夫的身体像个撒了气的气球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收缩着，很快他就又变回了普通老人的样子，只不过……是个遍体鳞伤的老头儿。

常生将枪口抵在赵大夫额头上时，赵大夫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但脸上却没有半分不甘和痛苦，只有一脸成王败寇的坦然。

面对赵大夫这样的表情，常生反倒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了。常生觉得赵大夫的心智似乎从未迷失过，他所做的事情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是他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依然自愿选择的道路。

而且，他并没有逃避自己该承担的代价和罪孽，这种明确的生活方式，已经轮不到别人来教他是非对错了，因为他比谁都拎得清！

见一切平息下来，常生就命令申明的手下们清理战场，把所有无关的以及相关的人员都带回警局。周景晖他们也成功救出了李小文，将她带回地面并送上了救护车。

无用捆仙绳绑住了赵大夫并将他押上警车，常生和无与他同乘一辆，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地下整容医院，只留下一部分扫尾的工作人员。

回警局的路上，常生问道：“为什么要囚禁李小文为什么只有她的灵魂没被回收”

“不问我究竟杀了多少人吗”赵大夫问道。

常生反问：“那是警察的工作，不是我的！再说，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那些被你杀死的人能活过来吗还是说如果我知道了的话，你就会悔改不过，事到如今你想悔改也没机会了，但如果你能有哪怕一点点的负罪感，我至少还能把你当个人来看待，你有吗”

“负罪感那种东西以前好像还真有过一点儿，不过人杀得越多就会变得越麻木，生死什么的也就不那么在乎了，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赵大夫语气平淡地说道。

常生问道：“真麻木的话，李小文又算什么”

“她啊……”赵大夫的眼神有些飘忽地说：“她整得太像我死去的女儿了，明知道不是一个人，我还是忍不住想把她留在身边。可是……她的灵魂是个大麻烦，不想让她死，又不想要她的灵魂，就只能让她灵魂出窍了！”

“就为了这个你想要的又不是活人，想你女儿你就看照片啊！实在不行，你做个蜡像、人偶什么的也成啊，有必要毁了别人的人生吗居然还为了这个杀了孙小敏，你实在太过份了！你究竟拿人命当什么”常生怒道。

赵大夫轻蔑一笑，说道：“命这种东西也不止人才有，所有生物都有命，凭什么人的就最高贵在我眼里，杀人和杀鸡、杀鱼、杀猪、杀牛……也没什么大区别！大家的世界观不一样，又何必强行要求别人认同自己呢”

常生早就知道跟这种人讲不了道理，刚才是没忍住才说了他！常生强压下想揍他的冲动，回警局的一路上都没再言语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