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神秘的巨石地宫(1/1)
云草进阶金丹后期不满一年,离结婴还远的很。索性她也不急着结婴,这便也没闭关。每日里,她会花大部分时间练习控剑,偶尔会研习下阵法,顺便教导几个徒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之后,云草总算能够轻松的让众剑列阵在前。
今日天上下着小雪,云草便想着到血月渊试剑。血月渊在潜龙河西边,原是没有的。传说道魔大战的时候,海月大天尊曾途经此地。那日正逢月圆之夜,明亮的潜龙河奔腾不息,大天尊一时兴致所起,所以轻轻的劈了一刀,这才有了如今的血月渊。
至于潜龙河,也是大有来头。它西出乱风川,东流十方海,绵延数十万里,是西境最长的一条河。当然让她真正出名的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上古之时潜龙河里住着一条白龙,它整日里腾云驾雾好不快活。一日一位女仙途经此地,先见河水清澈无比,又闻四野无人,这便想着下河游水。谁知起身穿衣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后有两只灯笼大的眼睛。却原来白龙本在河底睡觉,听到动静就想着出来看看。这一看不得了,正好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图。这下女仙恼了,以为白龙故意偷窥,又恼自己初时竟豪无所觉,这便要打杀白龙。白龙自觉有愧,所以这便利用神通藏身于河底。女仙久久找不到白龙,这便日日守在河边哪也不去。
只到某一日,河中又起了动静。女仙以为白龙终于耐不住要出来了,谁知却见着一个身无寸缕的俊美男人。女仙惊怒交加后正要动手,那男人却突然大声道:“当日我看了你,今日你也看了我,我们俩总算是扯平了。如今动起手来,我可是再不让你。”那女仙想想也对,这便准备离去。谁知白龙竟跟了她去,两人日后不知怎的还成了一对眷侣,所以神仙轶事实难与凡人语
因着南屏山脉所在的这一段,正好在潜龙河的上游,离着血月渊也不远。云草一路往西飞,不过两日便到了地方。血月渊看着像潜龙河的支,只河岸太深了些,河面上更是蒙着升腾的黑气。云草虚浮在血月渊之上,先是唤出了幻碧和七星(七星剑),又从绿珠匣中招出了另外十二柄灵剑。随着云草双手掐诀,十四柄灵剑一字排开虚浮在云草头顶,先是在空中结为一个圆,后以花开之势从上往下四散而去。犹如山洪忽下,河水猛的冲天而起。十四柄长剑犹如入海的河鱼,在河水中连成了一线,最后化为一柄巨大的银色光剑。云草轻咦了一声,因为虚神剑的剑身上竟然流转着一副浮生图,这却是以往都没有的。云草以为这是虚天剑诀的原因,所以也没多想,双手再次掐诀,这才纵身往下跳。
光剑上的光华将弥漫在河面上的黑气照亮了些许,露出了黑漆漆的河面。云草双手接住光剑的剑柄,朝着血月渊劈了下去。只见“轰”的一声,先是河底出现在云草眼前,紧接着河岸近处的大树跟着纷纷倒下。原来那一剑之后,河水尽皆都被震到天上。
虽然河水很快又盖住了河底,云草依然看到了河底的一个地方爬满了血玉蟾蜍,一时便有些奇怪。待收了剑,她便想着入河探一探。
河底长着一层细密的银色水草,只没见着什么游鱼。
云草入河的时候,那些血玉蟾蜍也毫无反应。等云草靠的近了些,这才发现除了好些被剑气扫到一边的蟾蜍,其它的血蟾蜍都在拼命的往一个洞里挤,洞里的洞壁上更是爬满了血蟾蜍。云草小心的将自己的神识往洞里探了探,只见洞里面一片血红色,猩红的血液正从洞壁上不停的往外流着。
血玉蟾蜍跟普通的蟾蜍没有什么不同,只浑身如玉,看起来倒像是用血玉雕成一般,所以看着也不可怖。何况这种妖兽虽可成长为三阶妖兽,却天生没有什么攻击力,大都才出生没多久就会被其它的妖兽吃了,所以不仅没人怕它们,也极少会有大量的血玉蟾蜍出现。这里出现这么多的血玉蟾蜍,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可能有人饲养。
为何有人会饲养血玉蟾蜍却是因为它们浑身是宝,是炼药极好的材料,只洞壁上流的却是人血。血月渊离南屏山脉太近,灵寂宗的弟子偶尔也会往这里来,云草自然不会让这个隐患留在这里,所以她自然要进洞探一探。点点银光出现在云草周围,云草双手飞快的在银光中穿梭,不一会一张星网就出现在眼前。有着银色节点、水蓝色水膜的大网猛的扑向了血玉蟾蜍,不一会洞口就露了出来。只洞里的血水到底没有留出来,洞里面除了血水也无什河水。云草仔细看了,才发现这洞口布着一个只可进不可出的五谷造化阵。
云草先将捉到的血玉蟾蜍倒进一个大布袋里,这才走进洞里。
浓浓的血腥气充斥在鼻间,云草皱着眉,手中的星网不停的扑向趴满洞壁上血玉蟾蜍。等布袋里的血玉蟾蜍满了以后,她这才出手将它们都憋死,再收尽储物袋里,谁让储物袋里不能装活物。
这条洞岔道口多,血玉蟾蜍也多,只没见着一个人。云草在收了近千的血玉蟾蜍以后就收了手,实在是血玉蟾蜍太多。等前面隐隐出现了一抹光亮以后,她这才往自己身上贴了张隐身符。待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后,这才见着一座像山一样的地宫。这地宫整体是用大块的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像是叠宝塔一样的往上摞起来的。
地宫外壁上画着些古怪的图画,看着诡异的很。且每一层都分布着一个大大的山洞,洞口很像饕餮张大的嘴巴,深不见底。
云草从上往下看了看,只见着地宫底层还竖着一根根画满血符的巨石柱,巨石柱不圆的山壁上有着一个个一人高的山洞。
彼时,山洞里面走出了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那人走到一半,忽的抬起头来往上看看了,只什么也没看到,这才摇了摇头往另一个山洞里去。云草慢慢从石柱后面走出来,虽隔的极远,她却是看清楚了。那人带着一张画着蟾蜍的血色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细细的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