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妖眼真身（1/2）

龙凤双剑，分天一斩；鸿蒙初开，劫杀苍生。区区妖树，何足道哉电光石火之际，千目妖树形骸尽坏，轰然破碎。

然而，一个灾厄结束，只代表着另一个灾厄的接踵而至。时迟那时快，震耳欲聋的轰鸣咆哮之声，扑面而来！紧接着，只见铺天盖地的黑色洪流，犹如灭世天倾，从妖树破碎身体的最深处，滚滚而来。要把萧昇：彻底吞噬！

滔天黑色洪流，挟灭世之威，奔腾怒涌，带来没之厄。但，面对这足以淹没红尘，令芸芸众生，尽数化为白骨的死亡之水，萧昇的反应，却是……

无动于衷！

龙凤双剑交叉叠在胸前，甚至连半要动手出击的征兆，都完全看不到。十四皇子不动如山。眉宇嘴角之间，挂上了不屑的冷笑。随即，就是雷霆一喝。

“哼，黔驴技穷，还要垂死挣扎简直痴心妄想。怪物，你的伎俩，早已经过时了。便统统给本王：破！”

声甫落，金光起，乾坤辟，寰宇碎。上下十方，整个世界突然尽变为破裂的玻璃，无数碎块，片片剥落。遮蔽心灵的幻象，轰然崩溃，破碎遍地。

什么黑色洪流，什么千目妖树，统统都消失得无形无踪。只有绿色墓室之内，那千百只眼睛还在激烈地闪烁不休。

然而，随着十四皇子的雷霆一喝，这无数只眼睛，也同时“乒乓～”彻底崩溃爆破，化为粉碎。

身旁处，由始至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兰儿，骤见四周无数妖眼同时破碎，禁不住大吃一惊，失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玄元血魉师更惊怒交集，咆哮道：“干什么该死的子，你究竟干了什么”

原来，虽然在萧昇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过去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可实际上，从玄元血魉师结束念祷，召唤出千目妖树以来，甚至连一个刹那的光阴，都还没有过完。

弹指一念动，红尘生万象。萧昇经历的所有一切，根本全属千目妖树制造的幻觉，就如梦幻泡影，镜花水月。不实不在到极。

然而，假如萧昇没能看破千目妖树的本质，那么在噩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对于他来，就是真实。在幻象世界中被杀，那么真实世界中的萧昇，同样也会死。

红尘万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庄周梦蝶，究竟是蝴蝶化为庄周，抑或庄周化为蝴蝶这根本是一个，永远没有人能够得清楚的问题。只要力量足够，那么真可以变成假，假也可以变成真。

“可恶！可恶！现在的你，简直弱得可笑。却竟然能够破我法身怎么可能难道我等待千年，最终，就只是落得这个下场不！不！不！萧昇，该死的凤凰再世化身，我要杀了你！哪怕魂飞魄散，永远从天地之间消失，我也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千目妖树的形骸虽然幻灭，但它的声音，却没有同样从萧昇脑海中消失。恰恰相反，那声音益发显得尖锐刺耳，怪异癫狂。

紧接着，散落遍地的无数妖眼碎片，陡然同时飞上半空，彼此不断相互吞噬，叠加融合。只在电光石火之际，这无数碎片，彻底消失。只剩余一颗，足有成年人拳头那么大的妖异巨眼，绽放出幽幽绿光，载沉载浮，悬挂半空。

绿芒妖眼，转动目光，死死盯住了十四皇子。千目妖树的幻影，在光芒之中隐隐显现。无数枝条愤怒地挥舞抽打，似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和不满。

十四皇子神色凝重，瞳孔中却燃烧起亢奋战意。龙凤双剑，随即交斩互击，当场激发出千万灿烂火花，把四周照耀成一片通亮。比宝剑更加锐利的杀气，丝毫不加掩饰，直指悬浮半空的妖眼。

“终于现出真身了吗好极了。刚才一切，不过是儿科的序幕罢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决战时刻！”

“决战哈哈，哈哈哈～该死的凤凰化身，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多么可笑。来吧，就让你看看，我真正实力的万分之一，究竟是如何地强大！如何地恐怖！”

“嗯不妥！”心血来潮，察觉将有极大危险出现。萧昇再不浪费唇舌，纵声长啸，双剑齐出。

右手昊日煌权，转变为一头振翅翱翔的烈火凤凰左手龙痕宝剑，幻化为一条奔腾怒吼的悍恶血龙。一凤一龙，分由左右，交错夹击，俨然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痕迹。犹如锐利剪刀，瞄准了怪异妖眼，狠狠剪下去、

“不死凤凰，吞世血龙，龙凤相争，杀伐浩劫。天翔十字——龙凤斩！”

时迟那时快，妖眼瞳孔之内，异光暴射。光芒之中，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兰儿，陡然神色一变。断声娇叱之中，一拳一掌，同时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