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 血杀(1/2)
廖炎和司徒川老人离开山脚路口还不到一刻钟,三名满身墨色华服的老者,终于是疾速掠了下来,而在半山腰,数百名幽冥宫的门人,也是正风行雷厉的下山。
“谁干的,不想活了么!”
紫霞殿后的山道台阶上,望着眼前的一幕,三名身份尊崇的幽冥宫外门长老,眼中皆是浮现出一抹暴怒,三张老脸之上,竟是森然的煞气和狰狞。
此刻在他们面前,地上一片狼藉,包括雷松在内的七八名随从,早已横尸各个角落,躺在血泊之中,明显是刚被人斩杀不久。
如此一幕,让三人直接暴走,怒不可遏!
他们这行人,一路追来,无论走到哪里,途经的地方势力无不唯唯诺诺的重礼相迎,犹如奴仆,而今,在如此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中,竟然有人敢对他们的人动手。
纵使杀死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随从,那也是形同于挑衅整个幽冥宫的威严,这简直不可饶恕!“不管是谁干的,先血洗了这个宗门再说,胆敢亵渎本宫,其罪当诛!”那个童颜鹤发的老者大喝道,袖袍一挥,紫霞殿屋檐的一角,被他怒然震碎,“可恨之极,想不到那
小贼竟然真的在这里,我等险些被廖炎那匹夫蒙骗!”
虽然此前雷松临死时捏碎玉简,只是将消息顷刻间传到了山上,不过他三人皆非泛泛之辈,眼前的一幕,还有四周空无一人的局面,很多东西,早已经不言而喻!
很明显,事到如今,三人皆是从廖炎的瞒天过海大计中回过了神来,此刻三人心中皆是暗恨和暴怒。
他们何等身份,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险些被人当成了猴耍,眼下知晓了一切,三人都恨不得将这片土地杀个鸡犬不宁,以消心头之恨!
“杀!只要是这个宗门中活物,哪怕是一条狗,今日也绝不要放过!”此前在云岚峰顶讲法堂内居中正坐的佝偻老者冷厉开口了,三名外门长老明显以他为首,此刻老者一怒,顷刻间空气中便是弥漫起了一股无形的煞气,预示着一场腥风血
雨将要在这个宗门降临!
很快的,余下数百名幽冥宫门人也冲下山来了,看到眼前一幕,再看看三名长老满脸的怒意,当下,一个个也是目露凶光,杀意森然,犹如一群修罗出世!“杀!血洗了这片土地,让那些蝼蚁知道挑衅幽冥宫的后果!”一群人大叫,皆不是什么善茬,在幽冥宫那样的地方呆久了,他们早已经对鲜血有了一种极度阴暗和疯狂的
嗜好!
“幽峰老鬼,你现在带人去追下山的人,老夫跟幽泽老鬼往这片树林方向追,那边有两道勉强能够入眼的人影刚逃走,想来那小贼也从这个方向溜走了!”
片刻之后,身形佝偻的老者继续冷冷开口,老眼中噙着浓浓的阴霾,廖炎和司徒川刚朝树林方向掠去不久,以这位老家伙的恐怖修为,尚且还能捕捉到一丝气息。
由此老家伙得出结论,他们要追踪的那个小贼,很可能也是沿着那个方向溜走了,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都会以主力保护重要目标。“去吧幽峰老鬼,你手中的枯骨魔杖不是急需活人的鲜血祭炼么,眼下正是个好机会,老夫和幽狂老鬼捉住那小贼后,自然会来与你们汇合!”童颜鹤发老者阵阵冷笑,眉
宇间都有丝丝寒气溢出,他正是那名老者口中的幽泽,此时动怒,面寒如冰,整个人都犹如一滩想要吞没活人的恶魔沼泽。“好,所有的人随老夫上路,一路追杀,只要是活人,一个不留!”幽峰正是此前端坐在右边的那名老者,幽峰老鬼一喝,幽冥宫的数百名门人,立即凶神恶煞的跟了上去
。他们此去只为杀人,要将这个宗门血洗,流云宗的弟子、门人虽然早就在几刻种前就已经撤离逃散了,可走出云雾山脉的路,毕竟只有三条,这群恶魔此时追去,注定要
有很多沈辰昔日的同门惨遭杀戮!这是一场难以估量的横祸,在幽冥宫这尊庞然大物面前,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悬念,从今日起,整个人流云宗将从这片土地上除名,历代门人苦心经营的基业,都将付之一
炬……
紫霞殿后,幽泽和幽狂两名幽冥宫的外门长老,冷冷的对视一眼后,也是朝树林方向掠去。那片树林正是此前流云宗大比第一轮考核时选用的地方,只不过当时廖炎等人之选用了树林外围的一小片区域,在考核场地后方,还有更为广阔的原始老林,连通云雾山
脉。廖炎和司徒川二人留到最后不顾一切的冲入其中,正是为了依托原始老林中的复杂地形,为门人和沈辰他们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只不过此番一去,二人皆是自知凶多吉
少……
……廖炎二人成功分散幽冥宫主力的时候,离开云雾山脉的一条山道上,沈辰一行也是正在咬紧牙关的亡命赶路,司徒雅早已哭红了眼,每前进一段路途,都忍不住回首遥望
,眸若秋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媚态,唯有望眼欲穿的神伤。她从小便在流云宗长大,五十多年来,离开这片山脉的次数屈指可数,云岚峰周围的一切,皆是深深烙在了灵魂深处,眼下流云宗没了,父亲和宗主生死不知,满心的苦
痛,早已经将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若非心中还有一丝执念,这位平日里魅惑众生的中年美妇,早已掉头杀回去了。
除了司徒雅和肖振海两位长老,顺利疏散完门人的陈放豪、陆浩二人,也是很快跟了上来,还有几名流云宗修为拔尖的堂主、执事,也在其中。
此时一行人虽然看上去人数不多,却无一不是流云宗的精英,其余的门人已经被两位长老喝散,吩咐他们尽量从荆棘密布、草莽丛生的方向散逃。
这等大逃亡,四名宗门长老皆是不可能顾得上太多人,眼下集合在一起,心中只能期盼能将这两个被廖炎视为宗门最大希望的小辈护送出去。事实上,不仅司徒雅悲痛欲绝,这里的每个人皆是心情沉重,沈辰的指间一直插在掌心里,始终不可能舒缓鲜血淋漓的拳头,仿佛唯有那种钻心的疼痛,才能让沈辰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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