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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和皇后闹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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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赵无忧拢了拢衣襟,“我又没死。”

云筝拭泪,“自从遇见了东厂那帮番子,公子浑身上下到处是伤。”

“许是克星!”赵无忧自我揶揄。

也许,真的是克星吧!岂料是一语成谶,终究难逃一劫。

“那个含音姑娘,公子如何处置呢难道真的要养着一辈子吗”云筝言归正传,开始收拾案上染血的棉花和绷带。

“一辈子”赵无忧笑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天真真以为我要养她一辈子吗既然珠子是从她的分舵出来的,她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比如说联络方式,又比如说她会私底下通知其他分舵的人,来救她走。”

云筝愕然,“那公子的意思是”

“男人与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吗你觉得一个男人要留住一个女人,该用什么法子呢”赵无忧问。

云筝蹙眉,“难不成真的要娶她吗”

“她能跟我回来,一则是想借此逃离,二则你觉得你家公子手段如何”赵无忧笑了笑。

听得这话,云筝细细的看着赵无忧,“公子生得好,手段也好。看得出来她是有些动心了,否则无极宫的人岂是贪生怕死的,她早该杀了公子,临死前拉个垫背的。”

“你难道没看到,她胳膊上的守宫砂吗”赵无忧起身,轻柔摆动胳膊,奈何肩胛上的伤依旧疼得厉害,只好就此作罢,“无极宫的人,长年累月都跟女人打交道,很少有异性男子如此轻薄。她不怕死,未必不怕多情男儿的痴缠。女人嘛,要的不就是一张嘴,一颗心吗我给她就是。”

云筝开始铺床,“公子思虑周全,奴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必铺床了。”赵无忧回看她一眼。

“什么”云筝愕然,“公子今晚不睡”

“谁说我不睡。”赵无忧望着南苑方向,“我会睡在那儿。”

云筝深吸一口气,“公子——不怕穿帮吗”毕竟赵无忧是个女子,若是跟含音睡一块,难免会被戳穿身份吧!

“我说了,我只是睡在那儿,可没说是我要睡了她。”赵无忧笑得凉凉的,“懂”

云筝略懂。

可是第二天一早,云筝就彻底懂了。

含音惊叫一声,没成想昨夜竟然……

她醒来的时候,赵无忧已经穿好了衣裳,仍旧是一袭白衣,翩翩书生郎的模样。她站在逆光里,回眸看含音的时候,眸中温柔,嘴角带笑,“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身子如同被磨盘碾过一般,疼得彻骨。床褥上,一抹嫣红的血花,悄悄绽放。

含音腕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昨晚他们两个共度良宵,旖旎一夜。她抱紧了被子,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依旧气定神闲的赵无忧,“你——”

“昨儿个你做了噩梦,所以我便赶过来,谁知你拽着我不放手,于是乎——”赵无忧轻叹一声,“情难自已这种事,我也没办法控制,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含音,别抗拒我。当然,如果因为这样而惹你不高兴,我会自我检讨,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含音盯着她,可她哪里看得穿赵无忧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在含音眼里,这个男人太深沉,也太温柔。就像淬了毒的剑,随时都能见血封喉。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挣脱牢笼活下去。可是现在,她突然迷茫了。

昨夜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

唯一记得的,是刚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她以为是太累了,谁知道还会有这一出。

看着赵无忧真挚的眼神,温柔的笑靥,含音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是我把你保出来的,所以除了尚书府,你最好哪儿都别去。在这里,你是最安全的,出了这个门我恐怕就保不住你了。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赵无忧浅笑盈盈,“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语罢,赵无忧拂袖转身。离去的时候,她眸色黯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含音。

似有些不忍,更多的是愧疚和不舍。

出了南苑大门,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

云筝终于笑出声来,“公子弄得,好像真的似的。”

“怎么,看出来是假的”赵无忧反问。

云筝摇头,“连奴婢都差点信了。”

“那你说她信不信”赵无忧问。

云筝想了想,“约莫也是相信的,公子待她那么好,她哪里憋得住!”转而又道,“公子就不怕她恢复了身子,一走了之吗所谓的妹妹,如今已是这副痴傻模样,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抛却自身性命,去护佑这样一个妹妹。”

“知道如此,所以我才初次下策。”赵无忧抬步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手背上的伤,“对了,我昨儿带回来的药呢”

云筝忙不迭应道,“就是那个小瓷瓶吗奴婢怕弄丢了,就放在书桌上了。”

赵无忧点点头,抬步回房,“南苑这边让人看着点,但如果她想走不必拦着,只需要后面偷偷跟着就是。还有,皇上说临走前要做一场道会,我的道服准备好了吗”

“是!”云筝颔首,“公子要的,奴婢都已准备妥当。”

想了想,赵无忧道,“夏东楼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给我多备一套道服,无论材质还是针织女红,都必须是上等。按照夏东楼的身段制作,不可有所差池。”

“奴婢明白!”云筝虽然不懂赵无忧到底想干什么,但公子说的,就是对的。

“昨儿把东西送去东厂了吗”赵无忧仿佛想起了什么。

云筝点头,“送了。”

赵无忧一笑,笑得凉凉的。

皇帝除了好色,便是好道。

长年累月的修道问道,炼丹药,以求长生不老。

宫里热闹开来,这几日天气大好,不再阴雨绵绵。

皇帝的心情也是大好,傅婕妤有孕,还得了夏季兰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在旁,朝中又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安逸不像话。

道会过两日就要开始,所以赵无忧身为礼部尚书,得进宫巡视一番,免得出了纰漏到时候得落在自己的头上。赵无忧对待道会如同祭祀般隆重,毕竟皇帝的喜恶摆在这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应器具,无不可少。

赵无忧进门的时候,虚道长已经在里头等着。

“参见尚书大人。”虚道长躬身。

“道长不必客气,皇上对您尚且以礼相待,赵某为人臣子,不敢受礼。”赵无忧含笑,“道长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对赵某言说,赵某能办到的尽量办到。皇上器重道长,乃是天子之恩。”

虚道长笑了笑,“没有赵大人,就没有贫道今日。”

赵无忧坐定,“这话,以后莫提。是道长自己的修行,得皇上青眼,与赵某并无干系。”

虚道长会意。

“听说皇上这两日又开始炼丹了”赵无忧问。

虚道长点头,“早前皇上病着,如今身子大有好转,所以贫道便拟了方子,重新开始炼丹问药。”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悠着点,别损了根本。”

“贫道明白!”虚道长俯首。

“不过皇上宠爱后宫妃嫔,这般虚耗,的确需要进补。”赵无忧别有深意的望着他,“然则虚不经补,你自己把握就是,此事我权当不知道。”

虚道长颔首,“那贫道先行告辞。”

“好!”赵无忧觉得有些累,暂时不想再出去晒太阳。

虚道长前脚刚走,某人后脚就进来了,赵无忧揉着眉心看他,“督主还真是阴魂不散呢怎么,昨儿的香肉吃上瘾了”

“所以来问问赵大人,还有没有”穆百里手中捏着一支骨笛。

赵无忧想着,也只有变态如这个死太监,才会整日拿着这些死人的东西,还当个宝贝一样把玩。虽然这骨笛晶莹如玉,看上去的确成色极好,比一般的玉质都要光泽剔透。

她想起了上次的骨笛,被自己拿去喂狗了,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就跟香肉较上劲儿了。

她大刑过后差点丢了命,他还给她一锅燥热的香肉,这是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昨儿他咬了她一口,她也给了他一锅香肉。一个太监吃香肉,还不得有劲儿没出发

所以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尽戳对方的痛处。

穆百里依旧是绛紫色的袍子,腰间玉带缭绕,眉目间还是温柔如昔的笑意,“赵大人一直盯着本座的短笛,可是想起了什么这一只短笛,与当初送给赵大人的是一对儿,倒是可惜了……”他幽幽然盯着赵无忧。

赵无忧觉得每次跟穆百里独处,自己总会被他的眼神扒皮抽筋,心里没来由瘆的慌。

“我不适合这些东西!”赵无忧放下手中杯盏,起身往外走时,穆百里又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梨花清香。

他进来的时候,司礼监的人与赵无忧的人都守在了外头。

如今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穆百里突然扣住了赵无忧的手腕,“本座给你的药,没用吗”他眯起眸子,去看她手背上的疤痕。

赵无忧没办法喊出声来,要是让外头的人撞见,还以为自己跟这死太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想抽回手,可他死活不撒手。她明白,自己是争不过他的,反正被轻薄也不是一回两回,便随他去吧。

“这是我自己的手,关你什么事”赵无忧抿唇,“还望督主搞清楚,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穆百里突然起身,惊得赵无忧连退两步,身子微微绷直。

他想着,赵无忧约莫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心里头发笑。想到这儿,唇齿间那种滋味竟然变得美好而眷恋起来。眼前的赵无忧,未穿朝服,一身白衣。一眼看去不过是个书生模样,纵然生得清秀美好,可是……

“你想怎样”赵无忧终于抽回自己的手,肩膀上的伤还没好,他难不成又想咬她一口这一次,赵无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得逞,他敢咬,她就打碎他的牙齿。

“赵大人似乎很怕本座。”穆百里幽幽开口。

赵无忧轻哼,“督主威名在外,你不妨出去问问,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你的”

语罢,她终于抽回了手,眸光凉凉的凝着他。

穆百里挑眉,“方才本座好像看到虚道长了。”

“虚道长与我商议此次道会之事,有何不妥”赵无忧反问。

穆百里似笑非笑,“倒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虚道长如今与皇上炼丹问药,寻求长生不老,赵大人似乎也需要这些丹药补一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无忧问。

穆百里上前一步,颀长的身躯就这么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无忧。

赵无忧的身高本来就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可在穆百里跟前,却还是不够瞧的。这么一来,在气势上,赵无忧便输了一大截。

“听说赵大人昨儿个夜里,带了女人回府。”穆百里笑道。

“正常男女罢了,怎么,我带不带女人回府还得经过督主的同意吗督主难道起了雅兴,想要代劳吗若是如此,明儿我将人送到督主府上,你可以好好玩。”赵无忧转身就走。

“尚书府的奴才都换了好几批,你觉得还有没有必要再换下去呢”穆百里音色飘渺。

赵无忧顿住脚步,冷着脸回头看他,“这话该我问你,督主还想在尚书府安排多少人,本官的吃喝拉撒,是不是都要由他们来禀报督主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兴趣,何必如此麻烦,只要督主说一声,本官亲自登门与你细说。”

语罢,她拂袖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穆百里抚着手中的骨笛,意味深长的笑着。他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了,估计是肩上的伤。方才那一握,他也探到了她的腕脉,知她身上有伤,体虚至极。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病秧子,脾气还不小。

赵无忧黑着脸出门,云筝疾步跟上,“公子”

“没事。”赵无忧顿住脚步。

她生什么气好歹也没吃亏,莫名其妙。

云筝慎慎的开口,“皇后娘娘来了。”

赵无忧蹙眉,“她怎么来了”心下犹豫,脚下却没听着,快速去了一见偏殿。

皇后只带了静仪一人,左右无人。

“都下去!”赵无忧垂眸。

云筝颔首,立刻带着所有人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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