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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你敢拿上面压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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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孕,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简衍的遗腹子,说起来就是他简家最后的血脉最后的希望。

可简衍的性子太烈,若是他逼迫太紧,简衍很可能会玉石俱焚。他能心甘情愿死在赵无忧的手里,这性子就可想而知。

“本王可以相信你,这件事本王会让人细细调查,只要有消息一定会尽快通知你。”萧容面色苍白,可这气韵仍旧是气定神闲的,似乎看不出一点异样。

简衍靠近他,“我在师父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萧容面色一紧,眸色微沉而狠戾,“你只要维持着你自己的气息,便是极好的。至于本王如何,就不必徒儿担心了。”

“师父所言极是,如今徒儿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简衍笑得凉凉的,这一笑,让脸上如同血色藤蔓一般的静脉痕迹,格外的瘆人,“只不过师父也得好生保重,若是没有师父,徒儿怕是也得死。”

“你记在心里就好。”萧容嗤冷,“你可是本王最得意的弟子。”

简衍行了礼,“徒儿告退。”

语罢,简衍转身离去。

下一刻,萧容痛苦皱眉,方才他一直忍着,岂料这伤口……自从被引蛊虫粉袭击之后,他这伤动不动的复,已然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胡青”骇然,“王爷”

伤口处有淤黑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而且愈渐溃烂。这伤口越来越大,终有一日他会生生的溃烂而死。那种惨死的状况,应该是极为丑陋而可怕的。

从伤口处裂开,一寸寸的溃烂。

他跟简衍不同,简衍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萧容却是活的。他也会溃烂,并且感受到溃烂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那种如同活剐一般的痛楚,分分钟能让人绷紧了神经。

偏偏除了蝴蝶蛊,萧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他无路可退,这世上无人能治好这样的毒蛊,除非她活过来,可惜——她死在了梨花树下,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王爷”胡青低低的喊着,“卑职去拿药。”

萧容没有吭声,只是靠在软榻上,睁着眼睛去想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他自诩一生风流,自诩野心勃勃,可唯有遇见她的那一日才觉,其实那些野心并没那么重要。

他想过要放下所有的风流与不甘,只想着若是她能与自己在一起便是最好的。

可惜……这世上不是你的,终不会落在你手里,缘分亦是如此。他来得太晚,在他回到巫族之前,她已经有了良人。

那个扎木托有什么好

在鬼宫时,论天赋论资历,除了大师兄那个只知道练武的武痴,还有谁能比得过自己若不是他耐不住性子,不喜欢听师父说教,他想着凭自己的能力便是执掌鬼宫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喜欢四处走,这辈子只想为一个人而停留下来,可这个人却不属于他。她的眼睛里始终只有那个废物,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他。

一怒之下,他离开了巫族,离开了提兰,又开始飘荡的日子。

那是他初尝思念的滋味,第一次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可是后来呢

“胡青”已经将药送了上来,“王爷,喝药吧!”

思绪被打断,萧容勉力撑起身子,把这药吃了下去,“丞相府那头有什么动静赵嵩都入宫多次了,皇上必定会有所举动,他竟也没有反应”

“是!”胡青道,“丞相府如今还是很安静,说是没反应倒也不尽然。这锦衣卫如今守护着皇宫,跟在咱们的人对峙着,也不敢硬碰硬。文武百官如今都蛰居在府中不敢露面,约莫是丞相授意的,否则这帮贪生怕死的,早就该跳出来去丞相府报到了。”

“他这是在告诉本王,纵然本王手握兵权,可这民心所向百官所向,还是在他丞相府的手里吗”萧容坐起身来,却因为疼痛而眉心紧皱。那伤口处的黑血已经浸透了绷带,此刻还在不断的涌出。

无力的靠回去,萧容冷笑两声,“这辈子风光无限,竟然输给一个女人,想必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她终是聪慧之人,临了临了还得让本王一辈子都念着她想着她。这是孽还是缘呢”

“王爷”胡青不太明白,“您怎么了”

“没什么,去查一查那个蝶园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打草惊蛇。”在逼皇帝退位之前,他不想激起民愤,不想惹得京城里人心惶惶的,毕竟是天子脚下,以后这京城还得是他的王城。

“是!”胡青行了礼离开。

不多时,外头有探子来报,“王爷,边关来信。”

萧容一怔,“又往外传消息了”

探子进门,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是!但是——咱门没能截到人,人跑了!”

“混账!”萧容怒然起身,却因为扯动了伤口,当即疼得面色青白,唇瓣都给咬破出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他浑身战栗,坐在那里许久都没能喘过气来。

疼,腐骨烂肉的痛,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

拳心紧握,萧容音色轻颤,“为何会失败”

“王爷恕罪,奴才们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是故这两个多月以来基本上没有疏漏。可这一次,那人武功奇高,还用计把咱给引开了,最后等咱们现,他已经跑出了包围圈。好在咱们还是下了手,那人身上中箭,想来就算要跑回京城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进城。”探子伏跪在地。

萧容倒不怕那探子回京城,如今这京城内外到处是他的死士,到处是弓箭手埋伏,只要有所异动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他担心的是,有些消息未必会往京城送。这东厂的势力,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京城。天下之大,到处都是东厂的眼线和据点,如果自己起兵夺位,那这穆百里势必也会有所举动。

东厂起兵勤王,也算是名正言顺的。

如果不是金陵城外那么多的军队来牵制着穆百里,估计这会他早就折回京城。这穆百里功夫了得,底下又都是不要命的,若想铲除他,必定需要好一番心思。

萧容揉着眉心,“如今呢”

“一直找不到踪迹,奴才已经沿着来京城的路查找过,始终没有找到。”探子不敢抬头,把人跟丢了,实在是该死。

所幸现在的萧容,连火的气力都没有。这蛊毒作起来,他几乎痛不欲生,也就是习武之人,凭着一口气硬撑着罢了!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萧容低哼。

“是!”探子松了一口气,紧赶着离开。十分侥幸的,捡回一条命。

这送信的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是七星山庄还是穆百里如果是穆百里身边,如此武功还能这般老练的摆脱自己的探子追捕,估摸着也就是6国安了。

左不过6国安是穆百里的左右手,穆百里应该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让自己处于孤家寡人的状态。是故萧容想着,应该是七星山庄那帮乌合之众,那些自命侠义的江湖人。

是江湖人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人惯来独来独往,跟朝廷也没多少关系,送个信也不至于掀起大浪来。皇宫如今已是孤城,就算皇帝得到了边关的消息又能如何。

萧容防着边关,是因为穆百里的手中还握有兵权,怕就怕这京城里头和边关联手,来个里应外合。这外头各府各州难保不会有穆百里的党羽,一旦这些人联合起来,可就是不小的势力。

里应外合,他萧容也是吃不消的。

何况现在的身体情况,容不得他亲自领兵。无奈之下才会初次下扯,让金陵城变孤城,封锁了所有边关与京城的联络通道,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胡青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神色有些焦灼,“王爷,公子去了天牢。”

萧容眯了眸子,“去找沈言”

一猜就中。

“果然这世上,也唯有赵无忧能让他狂失去理性。赵无忧杀了他,他都未见得有此冲动,仍旧舍不得对她下手。可一听说赵无忧跟东厂有关系,这脑子里的东西瞬间变成一堆浆糊。”萧容敛眸,“郡主还在天牢里不肯走吗”

“是!”胡青颔。

萧容苦笑两声,竟也没有过多的苛责。

胡青道,“王爷,郡主如此纠缠不休,怕只怕会坏了王爷的好事,这沈言还得留着牵制东厂,不许东厂轻举妄动。若是沈言有什么变故,恐怕东厂那头会揭竿而起,再也按捺不住了。”

顿了顿,胡青压低声音道,“王爷,若是实在不行,要不要把郡主……”

他做了一个划拉脖子的动作,这是要杀人呢!

萧容眉睫微挑,似乎是迟疑了片刻。他瞧着胡青良久,竟也没有应承下来。按理说在这节骨眼上该杀的就得杀,此刻的心慈手软,很容易变成来日的养虎为患。

这京城都在他手里了,杀一个沐瑶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说沐瑶是郡主是尚书夫人,是丞相府的儿媳妇,但萧容有理由相信,赵嵩不会在乎这个假儿媳妇的。

毕竟赵家,也没指望沐瑶能传宗接代。

“把郡主弄出去,让她滚回尚书府,以后不许再踏入天牢半步。谁敢放郡主进去,谁就提头来见!”萧容揉着眉心,似乎是有些无奈。

这种无奈来得有些奇怪,但胡青只是个奴才,按照吩咐办事的奴才,是故不敢多言。

可这沐瑶岂是你想赶走便能赶走的!

人家堂堂正正的躺在沈言的木板床上,还是那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说得何其正义凛然,何其理所当然,“是你打伤了我,你别以为住在这天牢里便能躲开我!”

沈言很头疼,相当的头疼。什么叫住在天牢里这天牢又不是他想住下来的,是人家萧容死活非要拽着他,留他在天牢的。

“郡主,天牢重地不是闹着玩的。卑职虽然打伤了郡主,可这两个多月,郡主就算是剔骨重造也都造好了,怎么可能还下不来床要卑职伺候呢”沈言轻叹,“这天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何必要跟着卑职在这里待着!”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的无可救药。”沐瑶撇撇嘴,“我不管,反正我是被抬进来的,有本事你抱着我,把我送回尚书府去,否则你在哪我就要在哪疗伤。是你伤了我,你就得负责。”

心里头却是一肚子憋屈,她为何要留在天牢里不就是为了防着齐攸王府暗害他吗这个榆木疙瘩,真当是一点都不懂吗

她身为一个女儿家能这样不顾廉耻,顶着水性杨花的骂名非要跟着他,不就是为了他这条命

外头有些动静,沈言锐利的眸子冷冷的落在外头,霍霍火急火燎的过来,“郡主、郡主,不好了,外头来人了!奴婢瞧着,好像是齐攸王府那头来的,来势汹汹,情况不妙啊!”

沐瑶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木板床上跳起来,“我就知道他早晚得来这一套。”语罢,快下了床,这度这动作麻利的,半点都没有受伤的迹象。

身上的绷带还刻意吊着,原就是做给沈言看的,这会倒要做给那些人瞧瞧。

来的是狱卒,瞧了一眼里头的沐瑶,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郡主,上头吩咐要提审沈千户。”说罢便开了牢门,底下人作势要将沈言押走。

沐瑶冷笑两声,“提审那不如由我来听审如何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这些人玩的什么花样,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狱卒忙道,“郡主误会了,咱可不敢对千户大人有所亏待,毕竟有些事儿咱这底下人也不太清楚,终究要听上面的意思。”

“上面”沐瑶嗤笑两声,“你还敢拿上面来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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