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鏖战（下）（2/2）

假如时间能够定格，就可以看到阴晦的萨满脸上凝聚着自得和残忍，破坏者癫狂的狞笑让它猩红的嘴角露出尖锐发黄的利齿。

周围的人都咬紧了牙，抿着嘴，用力的劈砍着萨提，鲜血从伤口流出在身体上蜿蜒，交织着染红了所有色彩。

葛列格持盾跃起，高举长矛扎向萨提猩红的眼珠。

奥尔瑟雅高举法杖，满是汗迹的脸散乱的发髻顺着风向后飘动，蓝色的丘尼克上布满污秽。

菲力举着大盾，竭力用短剑刺入盾前萨提的肚子。

潘迪昂的同伴已经有一个倒了下去，肚子上被萨提破了个洞，临死前还抱着一只同样倒地的萨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杀死了谁。

时间依旧流转，奋战的勇士越来越少，菲力也在一次力竭时被萨提一棒砸到了脑门上，双眼翻白扑倒在身旁的尸体上。

潘迪昂和他的同伴夹着葛列格且战且退，奥尔瑟雅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萨提破坏者推开其它怪物来到葛列格面前，嘶吼着丢给葛列格一把匕首，示意和他单挑。

周围的萨提围成一圈，发出尖锐的笑声，戏虐的眼神刺痛着葛列格的心。

葛列格挣脱潘迪昂拉扯的胳膊，丢下圆盾和青铜剑。抖着胳膊和腿慢慢地走到匕首面前。

还站着的除了潘迪昂和葛列格还有五个战士，受伤昏迷的人被萨提堆在了一起。

葛列格看着人堆里的菲力和奥尔瑟雅眼睛一眯，蹲在地上捡起匕首在护腕上擦了擦。

“如果我赢了，把他们都给我。如果我输了，你放他们走，我自愿将献祭给你的神！”

葛列格将匕首比在自己脖子上，指着堆叠在一起的战士们说到。

破坏者双眼的红光一阵闪烁，一双燃烧着的眼睛让破坏者好像长了一对重瞳。

“赫赫，又见面了，神之子。我拒绝你的献祭，我要你自愿堕落成为我的使徒！从此在这片大地上为我传播暴虐和死亡！”

“您好，伟大的泰坦提丰冕下，那么以冥河为证，签订神约吧！”葛列格双手紧握，故作姿态说着。

“有趣，看在伟大的祖神卡俄斯的份上，我同意，以冥河为证！”

一条亘古奔腾不息的浩荡长河开始浮现虚影，河中人头攒动，虚影两边诸神隐隐浮现。

“以冥河为证：我葛列格·伊诺克（吾，泰坦提丰），将以角斗定胜负，此战若胜则将让我以及我的伙伴们平安回到海勒斯，不得已任何借口和理由予以加害；（若败，葛列格伊诺克你当自愿魂堕于渊，成为我的使徒，为我奔走！），以此契成！（以此契成！）”

话音未落，天边月光闪过，葛列格眉心一轮弯月浮现：“提丰，你越界了！他是我的眷者！”

“噢，小猫这个时候你才过来？吾，越了界又怎样！哼！这次即使卡俄斯祖神也不会说什么！他已立誓自愿为我所有！冥河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