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圣童(1/2)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怪谈研究会的地下基地中,弥漫着“安定祥和”的气氛。
人高马大的半机械人正在搬运大型箱子的时候,从旁边走廊里的镜中,缓缓浮现出双目流血的面孔,问道:“你在干嘛”
“弗兰肯斯坦小姐让我把这些东西带到剧组去。”费德瑞克.卡雷蒙停住脚步,晃了晃双臂抱着的方形金属箱,那玩意儿看起来至少也有一吨重。
“哦你也加入了张洛的什么‘拍摄计划’”镜中双目流血的人脸发出很有活力的女声,声音和外形的巨大反差令她看起来更恐怖了:“我反正是不会去的,真是没意思……”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卢卡斯先生么”壮汉棱角分明的面孔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去了那边,又可以和弗兰肯斯坦小姐继续共事了。”
听到这话,血腥玛丽不禁叹了口气,愤愤的说:“那个卖肾为生的废柴,亏他还有脸回来……”
在弗兰肯斯坦加入剧组之后,由于某个能量体又不知道去哪儿神游了,怪谈研究会仅剩的一名领袖——也就是血腥玛丽口中那个“卖肾为生的废柴”,理所当然的担当了指挥的工作。
虽说对于之前一直在偷懒的卢卡斯颇有微词,但血腥玛丽也没法多说什么,毕竟那家伙就算再怎么不靠谱,也还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若是违抗他的指令,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血腥玛丽和卡雷蒙自然不知道,就在他们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的同时,怪谈研究会的那两名领袖,也正在基地角落里的会议室里商讨着什么:
“你对表世界和里世界有研究吗。”靠在长椅上打哈欠的弗兰肯斯坦懒洋洋的问道,眯起漆黑的眸子,瞥了旁边的“少年”一眼:“你去过那里吧。”
“当然了。”拥有不死之身的某个少年点点头:“那地方可是旅游胜地啊,小弗兰你没去过吗”
“没时间。”弗兰肯斯坦晃了晃小脑袋,又伸手揉了揉眼。
身为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由于寂静岭中并没有对自己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弗兰肯斯坦自然是从未去过那地方。不过现在,在张洛发来了讯息之后,她突然开始对那个地方产生了兴趣:
“乐园之主是什么东西。”她冷冷的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卢卡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能进到异世界去,只是在现实世界的寂静岭逛了一圈罢了。”
“你没法进去吗。”弗兰肯斯坦挑了挑眉。
“是啊,好多人都和我一样兴高采烈的过去了,结果失望而归。”卢卡斯无奈的笑了笑:“表世界和里世界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据说除非你是被那个世界的‘神’选中,或是找到了隐蔽的入口之后才能进去。反正……我没能找到。”
“通过三角头进去如何。”弗兰肯斯坦的声音依然毫无感情。
“三角头……那种东西只能打开‘里世界’的大门吧而且怎么回来也是个问题,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卢卡斯提醒道。
“是吗。”
话虽如此,弗兰肯斯坦显然并未放弃进入“平行世界”的愿望,而是决定使用其他的方法,进入寂静岭中那诡秘莫测的未知领域。
——若是张洛很感兴趣的话……那地方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想到这里,一向以“探索未知”为宗旨行动的弗兰肯斯坦,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
“卧槽,什么玩意儿”
跟着张洛走进地下大厅前方的小房间之后,刚才已经被吓尿一次的老王,再次经历了巨大的“冲击”。
数年以来,他在精神病院里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怪胎和变态,本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但在看到屋子中央的东西时,还是因诧异而瞪大了眼睛:
这间屋子的墙壁是暗红的铁锈色,按照地图方位判断本该是修建在地下的,但墙上竟然有窗户,窗外还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平原风景。
墙上挂着风景画的相框,屋子中央平放着一张金属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则是木质床头柜和金属输液架,按理说本该是普通的病房景象,但是……
问题出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身上。
“这……”
老王正要询问,就被站在病床前的张洛制止了:
“安静。”张洛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接着低下头,凝视病床上的那个“人”。
那是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女孩,身上并没有穿衣服,漆黑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仰躺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如果光是这样,当然不会令老王感到惊讶,真正的问题在于——她的身体,竟然和病床是一体的!
病床上并没有铺着普通的床单,取而代之的覆盖物是人类的皮肤,而那皮肤,正是从女孩的身体上延伸出来的。
除此之外,她的头发也嵌入了肉色的“枕头”中,双脚更是和病床融为一体。随着她的呼吸,那张病床仿佛也在微微颤动着。
张洛能看得出来,自己眼前出现的状况,并非是恐怖片中常见的“把人缝在床上”之类的无聊剧情,而是真正的,彻底的融合!
那个女孩,竟然和病床融为了一体……
“啊……”
像是感受到了两个入侵者的存在,女孩发出沙哑却动听的声音,然后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尽管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她的五官还算端正,可以称得上是半个美人坯子了。
她用无神的大眼睛盯着铁锈色天花板,蜡黄的小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虽说从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张洛二人,但她还是开口问道:
“你们是来和我玩的吗”
“嗯。”张洛收起平时的戏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啊,我叫……我叫……对不起,我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尽管无法动弹,女孩的声音依然很温和,完全没有任何长期卧床的“重症患者”常见的愤怒症状,反而比普通人还要和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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