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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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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个月来,应玉每每食欲不振,形容有些恹恹地。し

起初众人还不觉如何,后来因吐了几次,伺候的丫鬟见这情形仿佛不好,欲请大夫,应玉却只是不肯。

谷晏珂瞧出不妥当,思谋之后,便旁敲侧击地问应玉。

应玉只是不言,谷晏珂便道:“玉儿,你不必如此,你镇日里病恹恹地,又不肯请大夫,你父亲不信你不肯,反怪着我怠慢你呢,我担不起这罪名,少不得就要请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来给你诊一诊罢了。”

应玉听了她有些要挟之意,冷笑道:“二姨哪里会是怕事的人一力撺掇着我爹,要把我许配给那下流不上台面的人家,又岂是怕事的人能做出来的”

谷晏珂听了,笑说:“你这又是从哪里说的话怎么就下流不上台面了,你父亲都亲口说了好的,难道我们一家子都不存好心,想要害你不成”

应玉道:“你们一家子我却是什么人了”

谷晏珂慢慢说道:“你不必抓着这句不放,你若看不上这陈家,大不了我们再另说好的就是了。免得让你埋怨着我。”

应玉垂眸冷说:“不必二姨费心,我自有看中的好的,也早就说过千百次,只不过二姨只当没听见的罢了,这回不要了陈家,回头再找几个张家王家,又有什么难的”

谷晏珂便又笑道:“玉儿,你不必任性,我却知道你的心事,你看中的不就是那个李家么然而他们家难道就是上得台面的不过是商户之家,你这一门心思的要过去,你父亲的脸面往哪搁呢应公府的脸面又往哪搁”

应玉不由也笑:“李家怎么就不上台面了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更没有那些邪魔心性,李霍更是正经军功出身的人,皇上都另眼相看,加官进爵,何等风光器重,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什么也不是了难道你们的眼光却比皇上的眼光还高”

谷晏珂倒是想不到她竟说到这个份儿上,且句句噎人,竟让她一时没了言语。

应玉因心绪起伏,不免动了气,一时又有些不受用,便按着胸口,只是强忍罢了。

谷晏珂见状,便冷笑了几声,道:“也罢,就算李家是个好的,然而倘若他们做出下作事儿来,只怕一家子也要受牵连。”

应玉听了这句,起身大怒:“你别空口白牙地含血喷人!”

谷晏珂打量着她的脸色,点头道:“是我空口白牙,还是你已经做出来了,心虚着呢好歹太医来了,一查便知,你若还要点脸,就趁早儿跟我说明白!”

应玉听到这里,待要再骂几句,却已经忍不住,便捂着嘴,进了里屋。

这会子喜莺因听了动静,心中不好,又觉着此事牵连了李霍,因此竟偷偷地派了个小丫鬟,前去给李贤淑报信,因此李贤淑才知道了消息。

李贤淑心中震惊,忙来到三房,也不管谷晏珂是何脸色,便悄悄到了应玉房中,就问究竟,然而不管她问什么,应玉仍是一声不吭。

李贤淑细看她的脸色,果然像是个……有了怀的,只怕十有八/九了,一时心惊肉跳,既然她不做声,李贤淑只好退了出来。

谷晏珂正在外间,便道:“二奶奶可看明白了这丫头是做了怪呢。”

李贤淑心中虽惊,面上却嗤之以鼻,冷笑道:“又不曾请大夫看过,好端端地只管瞎说什么你还是把嘴收紧一些,这可不是好玩儿的,倘若只是病了,你却传出那种话去,你是故意想要谁死不成”

谷晏珂见她嘴上厉害,倒也不敢死咬,便笑说:“我何尝不是吃不准呢所以想请太医来看,已经派了人去了,等太医来了,就算按着这丫头,也要给她诊一诊,不怕别的,就怕真的生了什么怕人的大病呢。”

两人彼此相看,李贤淑冷笑了声,这会儿正好小唐送了怀真回来,李贤淑怕底下的人已经有了传闻,就忙出外,如此这般吩咐。

李贤淑因从怀真口中得知端地之后,正想着此事该如何善后,忽然间三房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哭道:“二奶奶快去看看罢了,我们姑娘……自尽了!”

李贤淑听了,心头大颤:“你说什么”

那丫鬟哭道:“二爷回家来,不知怎么争执起来,竟打了姑娘一个耳光……姑娘回头就拿了剪子……”

李贤淑胆战心惊,不等那丫鬟说完,就飞奔前往三房。

三房此刻已经乱糟糟地一片,应竹韵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谷晏珂正在骂丫头们,道:“不许叫嚷,留神惊吓了老太君。”

正好李贤淑进门,便忙问道:“是怎么了应玉呢”

应竹韵竟不理她,只管气咻咻坐着。

谷晏珂道:“嫂子如何又来了,玉儿没事,不过是孩子气性大罢了……”

李贤淑听得里屋隐隐有哭声传来,惊疑不定,此刻喜莺从里屋出来,含泪道:“二奶奶快来看看。”

李贤淑忙入内,却见应玉躺在里间炕上,竟不知死活,颈间蒙着巾子,血染的都透了,委实此触目惊心。

李贤淑见是如此凄惨怕人,吓得腿都软了,忙问喜莺如何。

喜莺忍着泪,指了指外头,低声道:“三爷回来,她就跟三爷说了……三爷便质问姑娘,姑娘跟三爷吵起来……后来就……”

李贤淑先掉下泪来,道:“伤的如何请大夫了不曾”

喜莺道:“好歹血流的不甚凶了,只是她说……这会子不好请大夫,不然事情更闹出来了。”

李贤淑立刻啐道:“放屁!”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却见应玉白着脸,双眸闭着,不知有无呼吸,只眼角还噙着泪。

李贤淑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外间,吩咐自己的丫头道:“快去宫内,请相熟的太医来!”

应竹韵听了,眉头一皱,却没有做声。

谷晏珂轻声道:“二奶奶,玉儿那丫头先前说了,是不见大夫的……”

李贤淑听了,照面啐了一口,道:“你还不闭嘴你若是觉着玉儿死的不够快,你自进去,拿那刀子再扎她两下如何”

谷晏珂脸上一红,便也皱眉,就看应竹韵。

应竹韵因冷道:“二奶奶何必理她,这死丫头,自己下作无耻……如此倒是好……免得玷辱门楣!”

李贤淑听了这一句,越发大怒,便指着应竹韵道:“你这可是当爹的话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生闺女,遇上这种事,你不着急护着,却反而是这样,你的心都给狗吃了不成还是给那狐媚子迷得不知黑白好歹了”

应竹韵一怔,并未做声,谷晏珂道:“二奶奶,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是玉儿自己做出没脸面的丑事,她方才亲口说的,是她勾引的人……既然是如此,这一辈子眼见也就毁了,我们虽然疼惜她,怎奈她自己不争气,又能怎么样你别狐媚子长短的,这屋里哪里出个狐媚子了且小叔子虽然敬重你,到底是个爷们,哪里给你这样骂的”

李贤淑笑了声,道:“我出身不怎么高贵,读书又少,所以不明白你说的这爷们不爷们的话,在我看来,如果是个爷们,就该好好地对待妻女,不要叫她们吃苦受罪,倘若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还要眼睁睁看她们去死……什么爷们!哪里来的脸就能称‘爷们儿’了!”

应竹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不好就跟嫂子吵,便低头不语。

谷晏珂道:“嫂子,你太过了,我们三房的事,我们自己会料理,用不着嫂子在这里发威,何况,玉儿闹成这样,难道跟嫂子家里一点儿干系都没有玉儿若真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别在这儿装没事人一样。”

应竹韵听了,重重地叹了声。

李贤淑因憋了一肚子气,哪里忍得住,便索性骂道:“你有本事,把这话说明白,我不是玉儿的亲娘,也不是她的后娘,更不是她爹!我虽没读过书,却知道‘养不教,父之过’,玉儿如今这般,怪得了谁当初有法子让她欢欢喜喜的,做什么有的人不安好心,左挡右拦,放着好姻缘不要,却要把玉儿扔给那专爱走后门弄屁股的货色!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弟弟在外认得的那人,算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一门心思撺掇老三,让玉儿嫁给那种龌龊货色……难怪会逼得玉儿这样,你竟赖我”

这会儿里屋的喜莺跟两个心腹丫鬟都在,听了这话,惊得惊,笑的笑,心里痛快的痛快,惧怕的惧怕,都不敢做声,鸦雀不闻。

应竹韵闻言,不由上前来,便问:“嫂子说什么”

李贤淑瞪着他,指着骂说:“你算是什么当爹的,自个儿女儿的心思不去体贴,只顾听着枕边风,想把她往火坑里推,如今更是要她死了才罢休,许源才去了多久,她的阴灵在天上可都瞧着呢,你摸摸你那良心,你可对的住她们母女”

应竹韵心中乱颤,怔怔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

谷晏珂见势不妙,还要说话,李贤淑一回头,目光如刀看过来。

谷晏珂竟不敢做声,李贤淑盯着她,道:“有些话我不愿意说,你且别逼着我,只说你管了家以来做的那些事儿,别当我不知道……你仗着跟老太君是亲戚,就无法无天起来,只怕……有些事儿若说开了,老太君知道了,只怕也容不得你!你只别招惹我!”

谷晏珂脸色微变,不能言语。

李贤淑看看两人,只是冷笑,正在此刻,里头喜莺道:“姑娘醒了。”

应竹韵忙站起身来,想进里屋,却又停下,李贤淑却已经扭身进去了。

原来方才,应玉因失血过多,便晕了过去,李贤淑在外骂了一番,应玉却隐约都听见了,睁开眼睛一看,泪便又纷落如雨,想说话,嗓子却疼。

李贤淑忙握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不必说话,你心里要说的,我都懂得,你只管好生保养,这世间,除死没大事,何必就这样想不开”

应玉只管流泪,李贤淑忍不住也滚下泪来,又安抚了几句。

这会儿应竹韵好歹也进了屋里来,丫鬟们见了,便暂且退下。

应玉看见应竹韵,便合了眼。

此刻李贤淑拭了泪,站起身来,对应竹韵道:“三爷,你们读书识字的,知道的道理多,我偏不懂那许多,然而对我这当娘的来说,就算天塌了,我也要拼一口气撑着,别让它掉下来压到怀真才好,你二哥哥,此刻虽然也不在,但你素来知道他的性子,——我说句不怕丑的,倘若今儿是怀真出了事儿,你二哥哥绝不会像是你这样冷心绝情!”

应竹韵无语,隔了会,才说:“嫂子疼惜玉儿,我明白,然而此事毕竟关系家门名声,老太君跟太太那边,也自无法交代。”

李贤淑道:“玉儿是你的亲闺女,你素来又八面玲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如何料理你只是不愿做罢了!”

应竹韵眉头皱着,无奈道:“当务之急,自然……是快些让她成婚的好……”

应竹韵心里也是难过,迟疑了会儿,又道:“玉儿的心意我明白,她无非是心仪李霍的,然而……李霍如今人在西北,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回来那军情又非等闲,倘若再……”

李贤淑的心一抽,忽然应玉在炕上挣扎着,哑声说道:“我……要等他,若他回不来,我……就死。”

李贤淑跟应竹韵听了,各自心中不是滋味,李贤淑拉住应竹韵,两人便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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