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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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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佩也并未留意,撇开小丫头上前,隔门叫道:“妹妹reads;!”因见景深反常,应佩也不免揪心。

顷刻,却听见怀真的声音响起,道:“是哥哥怎么这会子来了”

应佩听见怀真的声儿,缓缓松了口气,因怕惊着她,便只道:“妹妹睡了么我……”话未说完,就听见景深向着自己打了个手势。

应佩一愣,迟疑片刻,终于说道:“我有句要紧的话,要跟妹妹说……”

只听怀真道:“什么要紧的话,明儿说不成么”

应佩又看一眼凌景深,只得道:“只一句话,必要现在告诉妹妹才好。”

这句话说罢,里头一阵寂然,顷刻听怀真道:“哥哥稍等。”窸窸窣窣了一阵儿,眼前房门才慢慢打开。

因凌景深举止反常,应佩也不由心惊肉跳,如今见怀真在跟前,才着实把心放回肚子里。

怀真一眼看见景深,面上透出几分意外之色,复惊疑不定问道:“为何……凌镇抚使也在此”

这会子景深将怀真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见她身着宽大的鹤氅,手敛在腰间,婷婷站着,原本神情安宁,并无慌张惊恐,只是脸有些略微发白。

景深这才开口说道:“外头有几个贼人出没,有人报说……其中一个跳进应府,我因怕出事,故而冒昧打扰,三少奶奶可无事么”

怀真原先也跟应佩似的,有些疑心是因应兰风……听说是什么“贼人”,才徐徐松了口气,道:“多谢凌大人,无事。”

应佩心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然而并没什么贼人,自然天太平,便道:“如此我们都安心了,妹妹回去歇着罢了,我们不打扰了。”

忽地凌景深道:“不知少奶奶介意我进房内一看么”

怀真更觉意外,连应佩也有些色变,却听怀真道:“这个只怕不太妥当。”

景深却也不勉强,只说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扰了,少奶奶早些安歇。”说罢,便对应佩道:“佩公子不必送了。”

应佩才一迟疑,景深已经转身离开,只走到中庭的时候,复又看了一眼旁边雪地上,忽地迈步走了过去,脚尖儿在雪地上轻轻蹭了蹭,便见那雪色底,浮着两点刺目的鲜红。

应佩自不知凌景深在看什么,只因他方才唐突说什么要进房内一看,倒是又让应佩留了意,听他不叫相送,应佩索性便进了房,里里外外地看了一会子,并没察觉异样,才复回来。

这会儿凌景深已经去了,应佩便对怀真道:“这凌大人也甚是古怪,不过他也是好意,倒是罢了。”

怀真道:“横竖无事就好了。”

应佩点头道:“很是,妹妹且去睡罢。”叮嘱了几句,才自去了。

那小丫头送应佩出去后,才又锁了门,便自去睡。

怀真掩了门扇,望着桌上灯影,徐徐松了口气,这才脱力似的垂了手,一步一步往内间卧房去,还未进门,便听见一声轻微响动,自内传来,怀真诧异道:“你还未走”当急走几步reads;。

谁知转进房中,却见灯影坐着一个人,身上兀自披着缎子斗篷,额前跟发鬓都是湿了的,双眸却依旧恍若晨星。

怀真惊怔之,看清他的脸后,却缓缓定神,身不由己唤了声:“三爷……”忽地又打住,想了想,只道:“你如何在这儿又是几时来的”

唐毅却静默望她,道:“你方才又以为是谁”

原本凌景深虽劝唐毅不必前来,然而唐毅想到那半梦半醒中所见所闻,竟不能安心,便随他同车来了。

然而白日闹得那样,倘若这样半夜三更又来打扰,且无缘无故的,又怎么说让怀真及应家的人以为他疯了或者无理取闹,岂不是越发雪上加霜

景深也是这样想法,因此才叫他留在车内不必露面,只景深一个,借口寻贼,一探究竟罢了。

然而唐毅在车中等候许久,见景深迟迟不回,便猜必然有事,他哪里还能再静静坐定当飞身车,施展轻身功夫,便掠入庭院,悄无声息入了内宅。

怀真正心虚无法回答,唐毅凝视着她道:“你方才……又瞒着景深什么”

怀真脸色微变,更不能说了。

唐毅道:“这屋里有一股血腥气。自然瞒不过他,他只是不肯说破罢了。”

怀真越发色变,竟微微后退一步,垂在鹤氅内的手微微一动,却又停。

唐毅只是端坐着,目光却总是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表情间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双眸,如此通身打量了一番后,喉头一动,叹道:“你过来。”

怀真摇头,只道:“我没瞒着什么,也自无事,三爷你无端夜入民宅,却是很不妥当,且快去罢。”

唐毅仍是死看着她:“真的……从此当我是路人了不成”

怀真转开头去,不知要说什么好,此刻脸色雪白,长睫眨动,才透出一股张皇来。

唐毅道:“今儿太太说,我若请不回你去,就叫我也别再进府门了,因此今晚上我是在凌府歇着的。”

怀真却不知此情,当才又定睛看来。唐毅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会来么只因我睡到半夜,便做了噩梦,梦见你叫我。”

怀真一震,蓦地睁大双眸。唐毅道:“我并不是做梦,是不是”

怀真生生咽了口唾沫。唐毅冷笑道:“人道是‘心有灵犀’,我从不信。却想不到如今,竟为了你这丫头牵肠挂肚,难以割舍,偏生你竟这样狠心绝情。”一语说罢,便站起身来。

怀真定定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眼见他一步一步走到跟前儿,待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唐毅走到她身前,复问道:“你方才……以为我是谁今夜……又发生了何事连我还要瞒着不成”说着,便握住她的右手腕,往上轻轻一抬。

随着他的动作,那鹤氅宽大的袍袖褪,露出层层包扎着的手,依稀却见血迹从绢布底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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