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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揭开的秘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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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哥正好进来了。

“陆科——”众人噶声而止。

君爷的冰王气势,到哪里都能达到把热火冻成冰的程度。

“没事,你们刚在说什么继续说”

君爷表示出的一句宽宏大量,却让众人噤若寒蝉。

众人都吃着陆夫人做的菜呢,总不能当着陆夫人儿子的面,说某饭馆的菜不逊色于陆夫人,那不是找脸抽吗。

当着沉默的众人,君爷再抛出了一句引玉抛砖:“你们说的那家饭馆我也去吃过。”

陆科都去吃过了

说明这家饭馆名气不是普通的大。

众人叽里呱啦,继续再嚼起【画饼充饥】没有了压力。

众人没有压力,蔓蔓压力可增大了。

“陆科都觉得这家饭馆好不如,下次我们科室吃团圆饭,到这家饭馆里吃吧”

不知是谁,又提了这样一句。

蔓蔓相信,这人绝对是无心的,不知情的,却很悲催地将她再次推进了火坑里头。

君爷和姚爷,现在是两个人齐齐拉开了椅子,坐在了众人中间。

众人饭都吃得差不多了,吃饱喝足,一块喝口茶,剔剔牙缝,说话更是有些没有忌口。

听到某人建议的这句,君爷捧着自己的茶杯,吹了口气,像是看都没有看到妹妹躲着的角落,道:“那得问赵组长了。他是那里的上层贵宾,上回他带人去吃,饭馆给他打了五折优惠。”

五折

以【画饼充饥】如日中天的业绩,给客人打五折优惠,简直有着天方夜谭一说。刹那,惊聋了众人的耳朵。

“我怎么只记得,这家饭馆听说从开张到现在,从来不打优惠的。”

这点质疑,得到了所有在饭馆吃过饭的客人们的应同。

那是由于业绩太好了,出于不自降格调的考虑,范慎原将推出会员卡即时优惠的策略往后推,推迟到几时暂时不能得知。这个内幕只有蔓蔓和范淑霞知情。所以,范淑霞现在自己或是带同事去吃,都没有折扣可以打的。

特例,只在蔓蔓上次被赵文生邀请了去的那一次。主要是那一次不仅有蔓蔓,有蔓蔓的老公,还有蔓蔓的妈。范慎原说什么,都得给蔓蔓和幕后另一功臣陆夫人,卖个面子。

赵文生刚好不在,所有人疑问的目光返回到君爷。

蔓蔓突然发现,她哥挺会装的。

居然在这会儿能装出十足十样的郁闷:“这个你们要问赵组长了,不过我和姚科,都有怀疑过,是不是他是饭馆老板的亲戚”

有人跑去找赵文生解惑了。

赵文生刚踏进门,就听到爷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说他是爷的妹妹的亲戚。没错,他可以算是蔓蔓的亲戚,因为是蔓蔓老公的二姐夫。但是,论亲近,他哪能比得上蔓蔓的亲哥哥

这个罪名扣上头,赵文生的整个头都大了。

“不,我和饭馆老板没有一点关系。”赵文生当着一众人连连否认,脱清责任。

结果有人抓住了他的口舌:“我说,赵组长,你认得饭馆老板啊你认识给我们大家都介绍介绍啊。”

“我哪里说我认识了”赵文生干瞪眼,“我不是说了我和那饭馆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认识那个饭馆老板你怎么知道你和那饭馆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不定人家就知道你是她亲戚,偷偷给你打了这么多折扣。”

赵文生是秀才遇到了一群兵,有理说不清,跳进黄河洗不净。

说来说去,个个都妒忌他,他凭什么能得五折优惠,凭什么啊

可能全京城,全国,乃至全世界就他一个。

面对人民大众义愤填膺的讨伐,赵文生幽怨的眼神,终是飘向了躲都躲不了的蔓蔓。

蔓蔓牙齿磨得嘎吱嘎吱的:都是她哥惹的祸。

眼瞧她哥一手端着茶杯,绝对的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得到五折优惠,但是,下次我可以带你们去吃,能不能再得五折优惠,我不敢保证。”赵文生有所保留地说。

听到赵文生这样一说,有个机灵的,抢先拉住赵文生:“赵组长,这样,明天我家老人生日,老人家喜欢【画饼充饥】,非要把生日宴摆在那里。不然,你陪着我们去那里打个招呼。”

赵文生一听,更傻眼了,这下,他岂不是变成所有人的长期饭票优惠券。

有了一人做表率,其他人纷涌而上。

赵文生急了,急得就说溜了嘴巴:“你们找我做什么,找陆科啊!”

“找陆科做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君爷去那里吃都得了优惠比赵文生更大的优惠

面对众人的疑惑,君爷咳一声,几乎是冷哼一声:“我去那里吃过,多少钱照样多少钱,没有折扣打的。”

赵文生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不小心“得罪”了领导,让领导心里不平衡了,才有了今天这遭。

赵文生射向蔓蔓的眼神不止是幽怨了,是怨恨:

你给你哥打个折扣有这么难吗

不需赵文生提醒,就她哥这句话,蔓蔓都在心里发誓,狠誓:若她哥再在她饭馆吃饭,她一定要给他打个0。00000001折,让全世界【画饼充饥】的粉丝都缠住她哥。

众人定下了下次科室吃饭到【画饼充饥】,蔓蔓蓄势待发。

两手捧着茶杯的君爷,一双冰眸依然让人捉摸不定的幽闪。

吃完饭,没有什么事,一部分女同志可以先回家了。

蔓蔓陪了范淑霞一起走。

范淑霞提起:“今晚本来想到去温叔那里坐坐,因为听说温叔的手已经好了,去拆了绷带。可慎原说,温叔手好了以后,就出门去了。”

她爸出远门了怎么没有听说过

“慎原打电话问过,说是回一趟老家拿东西,几天就回来。”

听到父亲是回老家,恐是想念家乡想回去走走,蔓蔓就此没有放在心上。

两爷对此事,并不是不知情,不过,消息,同样和蔓蔓迟了一步。

直到陆老头把温世轩带走了一天,他们才知道有这回事。

“你爷爷将他带走,可能是想去囡囡失踪的地方看看,看温世轩能不能回忆起些什么细节。”姚爷说,掩去了这个主意其实是自己爷爷提出的。

“他即使回忆起些什么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说。”君爷冰冷的口吻没有半分动摇。

秘密即将要揭开,但两爷的心境完全不同。

姚爷不安。

君爷很稳。

……

温世轩这次随陆老头出行,谁都没有说。

与他住一起的林佳静,都只听他说要出外几天,要回一趟老家,因此没有猜疑。

温世轩是在机场和陆老头见上面。

路上,两人都默默无声的,边上的随行人员,只有陆老头的两个勤务兵。

在另一个目的地城市下了飞机,等待他们的是陆贺栋亲自开来的面包车。

他们一行人,十分低调地前往当年陆家的事发地点。

陆贺栋,对温世轩也不算熟悉。他在各种调查资料里看过温世轩,却从没有和温世轩真正见上面说过话。今一看,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侄子口里的那个凶神恶煞,对着小孩子说“这是我的女儿不是你妹妹”的男人。

疑点重重,陆家人心里都在想,去到了出事地点后,温世轩会怎么来圆自己撒下的弥天大谎。因为,陆家人确实派人在出事地点周围几个村,都仔细勘察询问过了。的确没有人见过如温世轩自己说的,抱着蔓蔓回过这里的村子找寻蔓蔓的亲生家人。

车,驶进了陆贺砚一家当年被迫下乡的地方。一行人在村头下车,是沿着稻田的边上行走。

沿途,可见不少农户下地农作。

这一条路,陆贺栋因为回来调查的缘故,已经来来回回走过很多次了。据当初出事时在场的人们回忆和揣摩,这条路,即是案发时某人抱了他们家的女儿囡囡逃亡的路线。

前面原先有个小茅房,拐弯角的地方,有个君爷追自己妹妹追到这里,被人踢开后摔倒在地上,许久不能起来继续追人,结果丢了自己妹妹悔恨多年的地点。

在这个现在已经铺上了水泥路,但在二十多年前还是烂泥的路面上,陆贺栋有意停住了步子。

在这里,水泥砖下面,暗藏了君爷当年小小身躯摔倒后留下的一个深深的痕迹。

每次陆家人自己想起说起,都很揪心。

“这是——”陆老头等儿子解释,或是说,老人家可能自己已经知道了,在有意去提醒温世轩回忆。

所以,陆贺栋的话,其实是对着温世轩说的:“爸,这里就是陆君摔倒的地方。陆君自己说,自己那个时候,看见有人把他妹妹抱走了,他追到这里,但没有能追到,摔了一跤。”

陆老头,陆贺栋,就此都望向了温世轩,两双眼睛,都极好地先掩盖住了急躁,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温世轩开口,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过,就直接说出了口:“是什么人抱走了蔓蔓没有看清楚吗”

对于陆家人说的,自己女儿是被人抱走的一说法,温世轩其实,并没有一概的否定。毕竟,陆家人对蔓蔓的好,他是有目可睹。

温世轩这样一问,却是把陆家人都给噎住了。

要是温世轩说的不是实话,陆老头和陆贺栋,完全可以在心里气得牙痒痒的:这家伙真能装,装的可真够像的,脸上没有一点当着别人撒谎心虚的痕迹表露。

“陆君当时年纪小,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那男人卷着裤腿穿着拖鞋。”既不想打草惊蛇,陆贺栋十分小心地拐弯抹角去再次提醒犯人。

“这样不好找啊。”然温世轩,似乎是在沉思了会儿,挺是为他们烦恼地抓抓脑瓜,“在农田里干活的人,都是卷裤腿穿拖鞋。”

陆贺栋此刻,被他气死的心都有了,心思:幸好自己大哥没有来,不然,以陆司令比自己冲的脾气,这会儿定是要拔出枪,直接指到温世轩头上,执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家人郁闷地在前面走,温世轩在后面跟着,一路追问:没能记起其它的细节吗比如说,那个男人的年纪,长相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

特征即是像你!

陆贺栋在心里吐血的说。

陆老头比儿子沉得住气,示意儿子不用冲动,一边走一边沉思,究竟温世轩是怎么装出来的。

走到村里,陆贺砚一家当年住过的房子。因为改革开放的红利,普及到乡村。现在这几个村子,都是不仅造了水泥路,也盖起了新房。以前那种瓦砾房是不见了,只剩下新近几年盖出来的楼房。

在这样一幢新建的楼房里转一圈,是很难让人回想起什么的。

时过境迁,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似乎,只能留下些模糊的发黄的老照片,和留在人们心底里的永久的伤痛。

陆老头叹口气,在勤务兵搬来的小竹凳坐下。乡下的酷暑不像酷暑,空气流通好,风大,院子里,种了几棵杨柳,迎风习习。若这里不是当年的伤心地,作为避暑乘凉的地方,都是个好去处。

没想,把温世轩带到这里,都没有能抓住一点蛛丝马迹。陆贺栋心情,没有比陆老头轻松,他可是在自己大哥面前打了包票的,这回定是要抓出温世轩的现行。

究竟是怎么才能拆穿温世轩的真面目

陆贺栋是在院子里团团转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脚步都没能停下来。一会儿叉腰,一会儿捉下巴,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

找当年那些人来对质

但是除了君爷,似乎没有人见过温世轩。

按理推断,温世轩当年是刚好路过,所以没有村人留意。

“进来坐吧,喝口水。”事到如今,陆老头更不急了,招呼温世轩进来坐,聊聊天,或许无意之中,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本来站在门口的温世轩,走了回来,依然卷着农民似的裤腿,穿着拖鞋。

在陆老头对面坐下来,甩甩袖子说:“这地方好,山清水秀。”

老实巴交的人,说话都是条直肠子的。要么不会说话,要么是说起话来,完全没有考虑其它。

陆贺栋黑着脸,离得远一些,免得被气急了,失去了本该有的仪态。

陆老头呵呵呵地笑着:“是啊,是个好地方,但在以前,我儿子一家住在这里受的苦,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

“有屋子住,有田,有山,有水,有两只手,按照我们那里人的说法,饿不死人冻不死人,很难得了。”温世轩道。

指头刚拾起一个茶杯的陆老头,听到他这话,一怔,默了会儿,道:“问题是,当时想种田,不让,想去讨生计,不让。愿意当乞丐去求人,只希望给新出世不久的孩子讨弄点奶喝,没有人肯给。孩子病了,想找个医生,需要冒着极大的危险跑到县城里,拉来的大夫都说生死有命。这种阶下囚的滋味,是比乞丐都要低下很多。没有了自由,等于没有了梦想。”

温世轩似乎,也没有想到陆老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原先只是以为,他养女的亲人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不会有烦恼,更不会有挫折。这种比普通人家都不如的滋味,永远不会发生在陆家人身上。但是,陆老头自己说了,陆家人曾经过得,比猪狗都不如。

温世轩带着深切同情的目光射过来。

陆老头从这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掺假,看得出来从旁继续敲击,想抓住这个男人把柄的方法一点都不合适,因为这是个光明正大的人,那么,最终只能用正面交战的方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陆老头用这样一句话开头,意图拉近你我,希望与对方推心置腹,希望对方不再有所隐瞒,这也是为了他的孙女囡囡,“我在来之前已经和你说了,我带你来,我们两人一块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到了这里后,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没有。”温世轩摇摇头。

“一点都没有吗”陆老头再问。

“没有。”

陆老头脸黑了,眼瞧话都说到了这份上。

陆贺栋忍无可忍,径直冲了过来,怒喝:“怎么可能没有你是在这里捡到我家囡囡的,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世轩被人喷了满脸的唾沫,却是睁大眼,圆圆的眼珠里尽是傻气:“可我不是在这里捡到蔓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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