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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重新上路,轿旁的九炎皇神色微微疑惑,被认出来了对方是……
九炎皇皱着眉向后面启程的轿子看了一眼,轿身上一个小小的权字让他恍然大悟,难怪打扮成这样也被认出来了,权家人的眼睛向来够毒。
九炎皇同时也想到了对方的身份,权相只有一个女儿,闺名念儿,想不到这个小丫头长这么大了,今年多大十二十一想不起来了。
九炎皇也不想了,想着一会路过布意坊给柳静轩扯块面纱。
却没注意,他身后的轿撵中小姑娘落寞的放下的后面轿帘,他刚才很维护轿子里的姐姐,那是他认定的王妃吗比自己年长、比自己看起来也漂亮,不像她,努力长也才十二岁,永远跟不上他选妃的脚步。
没有感情不要入宫,这是权家新给权家子女定的规矩,她的姑姑和她姑奶奶的下场,让权家承担不起另一个冷宫的女儿。
权念儿落寞的垂下头,无神的拨弄着腕上的玉珠,刚才他那样紧张轿子里的人,还守在她身边,她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权念儿孩子气的擦擦眼角,告诉自己不要哭,他也只是因为路过梅园,见她个子矮,善心大发的把她举枝头去闻梅香,只是在众闺阁千金为帝王献艺的宴会上,如夸所有人一样,无意中夸奖她秀外慧中,他的绝代风姿不属于她,那是谈笑中翻云覆雨的男人认识她。
只是她自己多心,不小心让他,在她心底慢慢的深根发芽,这又是多少女子也会有的情绪,跟皇太子有什么关系。
他有了要保护的姐姐,她该开心,他值得任何女子倾心相待。
……
“皇兄做什么去了,还没有回来”九炎裳不记得最近父皇让皇兄出任务。
“回公主,太子去忙自己的事了。”
九炎裳点点头,那她自己去公主府看看吧,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如果没有,她下个月就要有自己的府邸,婚事也将在那里举行,想到封益,九炎裳觉得对方真倒霉,没有赶上她下嫁的好时节,偏偏赶上她迎娶的坏时候。
九炎裳心想,封益一定郁闷死了,以她对封益自大霸道的了解,敢往她袖子里塞东西的肆无忌惮,现在让他嫁给公主,真是难为他了。
封益确实很为难,因为他在去衙门的路上,被高远和陶滔堵住了,陶滔还没睡醒,但另一个睡醒的拉着他求着他嚎啕大哭的求他去死吧,要不让当个太监也行啊。
封益把胳膊上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指剥开:“一边去,我很忙。”
高远不放手,求的更加诚心诚意,高大壮的身形瞬间跳封益背上,死死的缠着他:“赶紧去自宫吧,自宫吧!无罪一身轻!封益你别这么想不开,嫁给公主有什么好,这种痛苦让我承受吧,让我来吧。”
“滚!”
高远瞬间又缠上来,一点也不把封益的冷漠放在眼里:“佛家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然把我也收了吧!我会好好伺候你的!给你端茶给你倒水给你搓背,保证伺候的你服服帖帖,你就收了我吧,让我当你的陪房,我们一块抓住公主的心。”
封益一拳把他嘴巴打偏,拖着死缠着他不放的高远步伐稳健的向衙门走去。
高远还是不死心,声泪俱下的表决心,什么一定不争宠啊,单数你双数我啊,要不然三七开啊。
听的陶滔大开眼界,佩服不已,想不到一个武将,竟能一夜间悟出如此高深的内容,实在是佩服佩服,然后不禁道:“封兄,如果真有位置,给兄弟也留一个,兄弟睡的多,咱们完全可以二八开。”
高远闻言抽死叛徒的心都有,主意是他想的,不可以剽窃!陶滔这个蠢驴!
……
柳府的大门打开,迎入大周第一首富的子孙管四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管四少竟然不像其爷爷和父亲一样是位胖子,反而让人顿生欣赏。
连临出府看了一眼的柳少顷也觉得此人不俗,觉得能堪大用,二弟这次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为静轩选了个不错的夫婿。
柳二老爷听下人说,侯爷刚才走的时候竟然与管四少寒暄了一句,便瞬间来了精神,他的大哥他还不清楚吗,眼高于顶,平日跟权相相交惯了,变得阴阳怪气,谁也看不上眼,竟然能与管家这位孙少爷聊了一会。
这不就说明,对方能入大哥的眼吗本来只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给管家孙少爷一次竞争机会的他,心里多了抹正视,他要好好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管四少不会另任何人失望,虽然与门阀大族养出来的翩翩公子不同,但对方令人心折,修养不输各方才俊。
柳二老爷瞬间满意的不得了,这样女婿果然不是凡俗之辈,不单肩挑管家半壁江山,更在江湖草莽中地位非凡,除了不是官吏这一点外,管家这位小辈他怎么看怎么满意。
尤其柳二爷又不缺嫡女,嫁出去一个记不清样子的女儿得到天下一半的财富,还附送这么一个一看就不会倒台的姑爷,何乐而不为。
管四极其不喜欢柳二爷看他的目光,一直皱着眉随意敷衍,对方眼里越来越满意的视线,让他怀疑柳家是不是有毛病,若是父亲和爷爷怕柳家一怒下报复,让管家还得分心应付,他才懒得过来。
管四不怕柳家因为他不合作做什么举动,只是他最近得罪了公主,有些担心柳府发难时,有人暗地里顺水推舟,公主不介意他那时的冒犯,不见得有人好说话,比如私自暗杀他的护卫。
柳二爷相女婿越相越满意,见管四少面容无趣,波澜不惊,甚至能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瞧我这个老头子,总拉着你说话,你也无聊,来人去请大少爷,陪贵客四下走走。”
“柳二爷不用,小侄身体不适,想先告辞。”
“怎么能慌张的走,你才刚来,身体不适在二爷这里待着,正好太医在府上给我大哥瞧病,也让他过来给你看看。”柳二爷没想管四说谎,因为管四身体不好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只好奇管四遇到了什么样高手,能把他打成这样。
管四无语,据他所知柳侯府不缺银子,何必跟自己一般见识,客套玩哄自己走人不是更好,莫非真有意让自己娶他不值钱的女儿
管四想到这种可能,冷冷的发笑,一个不被重视的嫡女换管家的存在的确是合算的买卖,可惜他没兴趣。
很快柳二爷的大儿子来了,一看管四太过年纪,又换上了孙少爷,众孙子和众女儿差不的大,恐怕也只有柳二爷家里才如此常见,别人家就是有,也不会超过太多。
柳二爷却满头白发了还在让娇嫩的妾室为他生儿育女。
管四只能说他们家家门不幸!
很快管四被一个统领人带走,柳二爷千叮咛留他用膳。
管四一离开柳二爷的视线就要求离开,柳孙少爷目光猥琐的打量眼准姑父。
孙少爷想起来时柳夫人的嘱咐和兜里的银子,心里有了主意:“四少不是让兄弟为难,走咱们去湖亭坐坐,如果四少招了风,病情不稳,自然就可以出府了,这样你有理由,小弟也好交差不是。”说完别有深意的对管四一笑,中指与拇指坐着都懂的动作。
管四习以为常,人人都当管家的竹杠好敲,这便是恶习,也无怪乎父亲和爷爷一心往上爬,管四又忍不住想到了夜色下的身影,高贵、平静、美丽,仿佛永远不会遇到如此无趣的事。柳孙少爷想了很多办法,让管四移开湖亭,去偏僻的地方,才有希望让那个现任夫人实施计划。
但管四警觉性很高,根本不为所动,什么衣服弄脏发现可疑人的把戏,对他根本无用,他就等一炷香染完,然后昏倒回去。
柳孙少渐渐有些着急,如果他完不成嘱托就拿不到银子,那可是一万两,值得他冒最大的风险。既然山不走,就让水来就山。
柳孙少心里划过坚定,搞定不了一个狐狸还搞定不了涉世未深的柳姑姑吗,柳孙少想到这点,立即陪着小心的笑了:“单是喝茶多无聊,管兄等着,小弟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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