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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第23章法外有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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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局直属刑警队十个审讯室,人满为患了………

犯罪有个定律,只要是罪犯都会下意识地否认ziji的罪行,这是共同点,差异在于,越重的罪,嫌疑人多数会倾向于沉默,而越轻的罪,更多地就倾向于恬噪了。真话、假话、素话、荤话,五花八门的话从这群扒窃的毛贼嘴里讲出来,就见惯凶杀命案的刑警也有点受不了。

审讯室一,塌鼻梁的李云昌在绞辨:“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shime也没干……总不能去洗洗桑拿就犯事吧要不街上开nàme多桑拿干嘛呢我郑重声明皐gchu楚。

可不料王峰不傻,愣着眼听完mǎshàng又道着:“一派胡言,没证没据瞎扯个毛呀,绝对是你们刑讯逼他指认我们的。”

“王峰,逼别人kěnéng,逼你们我们还懒得逼呢,今天抓了你们团伙一共二十二个人,包括你们的老大跋哥,这功夫差不多就有争取宽大的了,你抗着吧……下一个。”预审员支着脖子喊。这下王峰急了,赶紧地道着:“别别别,我想想……我好好想想,您得给我点shijiān是不是我一惯拥护社会主义法制,嗨我还真不是扒手,我就一望风的,偶而客串一下走水的,相当于替身……这个贼是有实质性区别的……”

“就是嘛,你这顶多够得上治安拘留,随后再说吧,下一个……”预审员似乎懒得听闲话。王峰急了,拍着审讯椅的隔板嚷着:“别呀,我交待其他人的罪行还不行呀法律规定,有主动检举他人犯罪情节,是可以从轻处罚的。”

“那快点,后面排队呢,等不及了。”预审压抑着兴奋,不耐烦地道。

另一位拿着笔,飞快的开始记录了,这家伙确实不是贼,不过他认识所有的贼,而且心甘情愿给贼当望风的,当走水被捉的替身挨揍,以籍此来混点小钱,你想像不到,这种事也能成为一个人的生存之道。

审讯室四,杨铁喝高了,这醉得有水平,除了真话,其他话都不说,直拍着ziji胸脯道着:“条子都不在老子眼里,你们算个鸟我们兄弟几十号,到医学路这边打听打听,谁不给几分面子,就派出所老王和我们跋哥是哥们……他续弦娶小老婆,我们跋哥直接封了一万红包,我们兄弟进去,喝杯茶功夫就出来,该干嘛干嘛……哎你们谁呀这shimedifāng怎么净是糙爷们,也不叫个小逼出来乐呵乐呵……”

“录下来,让他醒过来再听听。”预审员méiyou问,放着录音机,把这哥们的狂言全部复制下来了。

这哥们,说上瘾了,让人拉走,居然拉不走,还要和警察唠会儿,唠就唠呗,警察问谁的扒窃手底功夫最高,杨铁牛逼,又拍着胸脯道:“当然是哥哥我了……那帮鳖孙都是跟着我混的。”

审讯室五,是个可怜娃,才十六七岁,理论还未成年呢,不过根据乔小瑞的交待,这小家伙居然也是毛大广手下的一员干将,人小个低,扒窃老手了,预审员有点不相信面前这位低眉顺眼的孩子居然会是扒窃团伙的骨干力量,开审时才有这种gǎnjiào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就抽泣出来了,你问啥,他答啥,可用得最多一句话是:我真的不zhidào。

“想好啊,许克东,你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shime不能干,干扒窃,你们团伙都被抓了,居然还抵赖着。”预审员意外地很同情的口吻道。

“能干shime呀进富土康招工吧,很kěnéng被逼跳楼;到街上的摆个摊吧,肯定要被城管痛殴;还能干shime睡得好好的,都被你们给扣了,我那还有活路可走啊。”嫌疑人绞辨道。

这是典型的江湖少年,被拘捕两个小时,审了两次。连确切的籍贯地都没审出来,也是预审员第一个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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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了几个了”余罪问刚推门而入的孙天鸣,他和林宇婧、马鹏三人正吃着刑警队提供的工作餐,方便面配火腿肠。

“九个,有几个喝高的,还迷糊着呢,还有几个嘴硬,净胡扯,不好审。”孙天鸣队长坐到了办公桌前,一捋头发,有点头疼的道着:“这些毛贼,还真不好对付啊,吓唬一会儿,能交待一两起,脸色稍一好,嗨,他们觉得没事了,立马就改口了。哎,我现在算是zhidào为shime没人去反扒队了,就这些嫌疑人,有的案底足有十几起,从少年开始偷,现在都成中年大叔了,还在偷。”

马鹏和林宇婧笑了,余罪边看着娱乐报纸,边插嘴道着:“是你们工作效率太低,搁我们反扒队,这二十个人,还不够一个小时处理。”

“吹牛了啊,小余,一个小时处理二十个你能处理两个就不错了,这些人的作案,长达两年shijiān,案值等算出来,得是个天文数字了。”孙天鸣道,既有疲累,又有兴奋。

“那倒是,这种团伙不好对付。”余罪边吃边道着。

“对了,老跋怎么处理。”孙天鸣问,那个贼头,是最棘手的,残疾人,又是幕后策划,别人互咬定罪有kěnéng,可既便咬出这个贼头,能是shime罪,教唆连扒窃都不是重罪,何况一个教唆。更何况,拿shime东西定案,这种连劳动能力都丧失的滚刀肉,他根本不惧警察用shime手段对付他,反正是烂命一条,恐怕就进了监狱也没人敢对他下手。

余罪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放下面仔碗时,才发现众人都看着他,他随意地问着:“审了méiyou”

“审了,shime都不说。就冷笑。”孙天鸣道,看看shijiān,yijing审了两个小时了。

“法子不对路。”余罪道。

“那你……有对路的法子”孙天鸣有点被置疑的不悦。

“五分钟,我帮你审下来。”余罪笑着道,有点不屑。这表情和大话把孙天鸣惊住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就把市局的预审专家请来,他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而且,老跋这种身体和年纪,就刑警也不敢上手段。

却不料余罪更狠,又加着砝码道:“凡审不下来的,我一律五分钟解决,赌不赌”

“赌赌shime”孙天鸣愕然了,机械的应道。

“给我们队里拔辆像样的警车,反正你们富余。”余罪提无理要求了。

这要求让孙天鸣愣了愣,在办案上,除给重案队保障,就是向刑警队倾斜,至于抓毛贼的反扒队,属于那种不受重视的警种,理论上也属于刑警编制,不过大部分shijiān是归治安支队调拔的,里头用得都是不怎么像样的人,当然也不kěnéng配像样的车了。

“兄弟单位,有必要这么深的门户之见吗”余罪笑着道,像在故意出难题,孙天鸣zhidào这小子鬼心机多,不过这次恐怕是故意挤兑他,他思忖片刻道着:“好,你要五分钟审下老跋来,把我的开走,支队长要问,我就明说,输给你们了。”

“痛快,走。”余罪挟着桌上乱扔的一堆旧报纸,示意领路了。

林宇婧兴趣也来了,跟着出来了,马鹏追着余罪,悄悄捅了捅指着余罪挟着旧报纸道:“这办法不能用啊,这个案子不是单个的嫌疑人,年纪又这么大了,整出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当警察不像当特勤,有些事可以黑着胡来,马鹏怕余罪太过火,余罪却像根本不懂yiyàng反问着:“shime办法”

“难道不是垫这玩意上手段。”马鹏小声道,这手腕警察都懂,垫厚点,揍一顿出来,没伤。

“瞧你那水平,你那叫知法犯法。一大把年纪了,真不zhidào你怎么当的警察。”余罪不屑地道。一说即走,不理会他了。

马鹏给说得糗脸了,林宇婧哧笑着,附耳小声挖苦着道:“你是不是现在很后悔,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了。”

一笑而走,马鹏尴尬一脸,摇了摇头,还真觉得后悔。

几人迤逦进了十号审讯室,进门的shihou,预审员给了队长一个愁绪万结眼神,那样子是没审下来,孙天鸣挥着手,换人了,余罪大咧咧一坐,孙天鸣还真怕这货对这个嫌疑人胡来,年纪大了,又是残疾,整出事了,怕是不好交待。

“老跋……这意思就是瘸子吧这个绰号挺形象的啊,老头,是不是说你”余罪问,像流氓碰到了小偷,一家人,不客气。

老跋给气着了,直了直脖子,没吭声,面前这个黄口小儿,他摸不准来路。

“叫shime名字”余罪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问。

不管用,老头轻蔑地看了眼,似乎嫌余罪嫩了。

没办法,发疏褶子深,一脸苍桑的毛大广,不管是形象还是性格,都是人渣中的极品,否则也不会想出在医院组团行窃,而且做到nàme大规模了,余罪并不缺乏同情心,但老贼的蔑视把他最后yidiǎn同情心给消除了,他不耐烦摆摆手道着:“把椅子撤了……不他妈好好说话,可好意思坐着。撤了……”

下着命令,还没走了两个预审傻眼了,队长一摆头,两人心里也有气,三下五除二,把椅子撤了,老跋瘸腿站不稳了,成金鸡独立了。余罪起身了,不怀好意地围着这个糟老头上上下下审视,冷不丁揪着他的领子,几步把人靠到墙上,同伴要动,他示意一下,别上来,拍拍面朝墙的毛大广道着:“老头,都是江湖漂的,在我面前玩障眼法没用,箱子里shime也méiyou,你把棺材本藏那儿了”

毛大广肩耸了耸,很不自然,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无从判断了,而余罪摸着他的手,gǎnjiào到了微微的战栗,他瞬间笑了,一招手叫着马鹏,一指道:“搜!”

哇,居然有夹带,似乎不太kěnéng,进局子里第一件事就是仔细搜过了,以防有违禁物。

孙天鸣愣神的功夫,马鹏和余罪yijing摸上了,从脖子里摸到脚跟,余罪手快,一解把老头的腰带抽了,林宇婧眉头一皱,觉得有点过了,马鹏细细地搜完,摇了摇头,要在特警眼皮下藏东西不nàmerongyi,衣服缝几乎是摸过去的,余罪拿着皮带,细细折过,一伸手,拿刀来,接过马鹏递的钥匙刀,把皮带割开内层,从里找到一片薄薄的刀片。还不死心,把皮带扣撬开,一下子马鹏惊住了,皮带扣里,居然有一块黄澄澄的东西。

“应急刀、救命钱。嘿嘿,老江湖的手法啊。”余罪笑着道。东西放在桌上,又回头看毛大广,毛大广此时像是yijing大势已去,胸口起伏着,那是一股怒气难平的景像。余罪更损,捏着老头的嘴,把牙口瞧了瞧,生怕这家伙在嘴里藏东西似的。

其他人可惊讶,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法门,各自面面相觑着,谁kěnéng料到,貌似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居然藏着这么多鬼域伎俩。

还没完,余罪拉着马鹏让扶着人,ziji躬下身,直接把老头的皮鞋给扒了,一扒他扬着鞋,盯着老嫌疑人,这人眉毛颤了颤,余罪轻蔑一笑道:“棺材本吃不进肚子里,应该在你身上吧。那点可不够埋你这把老骨头。”

哧哧拉拉把鞋子一划,面上méiyou,余罪费力了撬开了鞋底层,黑乎乎的鞋底钢板,他在手里垫了垫,又撬出来了另一块,抬头看着毛大广,毛大广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马鹏赶紧扶着,众人面面相觑着,却不料这是个shime情况。

余罪zhidào找对了,这些老江湖的法门曾经在狱中听说过,这些救命的东西在身上最不起眼的difāng,他蹭蹭蹭在预审室水泥地上一磨,众人眼睛齐齐往下掉了,黄澄澄地一片,另一块一磨,也是黄澄澄一片,居然是黄金,这两块衬底,怕是值个一二十万了。

“这个巨额财产你要说不清来源,有你受的了啊……真以为钉不住你给你两个选择,老实交待,认罪伏法,去监狱里养老去;第二种,不交待拉倒,出去你也成穷光蛋了,这么大年纪,从头创业,继续扒窃。很难的啊,老头。”余罪道。

此话极损,气得毛大广目眦俱裂,你……你说着就要拼老命,马鹏手快,手托着嫌疑人瞪着眼:“老实点。”

没治了,老嫌疑人气得头发懵,眼冒星,无计可施了,此时才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只凭着一股血气支撑着,却不料余罪歪眉斜眼,贱贱地笑着,拍拍老贼的肩膀道着:“

送你一句吉言啊,社会主义好,政府来养老……我觉得您还是靠政府合适,要不这么多财产都被没收了,不让政府管着,多冤呐。您说是不”

毛大广又是气血上头,一晕,腿一软,就着马鹏的手耷拉脑袋了,马鹏赶紧扶着,把人放平了,探探了鼻息,回头对众人道着:“昏厥了,叫医生。”

手忙脚乱地,有位预审去叫队里医护了,余罪弯下腰,看着老头飚着凉话道:“yidiǎn都不坚强,当shime贼吗”

凉话一说,马鹏也觉得这货实在够损,能把嫌疑人气晕过去,却不料还有更猛地,余罪猛地凑上去吼了声:“嗨,谁的金子啦。”

“金子”出口,那老头一下子又坐起身来了,浑身一颤,两眼放光,不迭地喊了句:“我的金子。”

众人吓了一跳,愣神一下,跟着都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林宇婧在预审室抚着肚子,笑弯腰了。

“成了……审吧,他要不想去养老的difāng,直接开车把他扔野外去。”余罪拍拍手,示意着椅子拿上来,预审员忍着笑坐回了原位,余罪几人退出来了,孙天鸣悄悄看了眼里面,预审开始记录了,那耷拉着脑袋的嫌疑人,不冷笑了,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上了。

不用说,心理以及jingshén防线,全线崩溃了。

“你怎么zhidào他有藏私”马鹏兴奋地问。一把拽着出门的余罪。

“混江湖的谁能不想归宿问题,不留点棺材本都不kěnéng。我摸着他,一说棺材本他就紧张,都不用搜,我就zhidào有了。”余罪道。

“那你怎么zhidào他藏在身上”林宇婧也兴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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