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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藏在罐子里的东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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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陪你去!”薄云岫起身,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薄、薄云岫,我没说要带你去,我……”沈木兮想推开他,成日里不是这边捏一下,就是那边拽一下,哪里还是曾经高冷不可攀的离王殿下,简直就是街头的地痞流氓,活脱脱的占便宜成了瘾。

薄云岫顿住脚步,“兴许要扛着你去!”

下一刻,沈木兮骇然瞪大眼睛,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一口亲上脸。

果然,这招最管用。

腕上一松,沈木兮拎着裙摆便“叭叭叭”的下了楼。

薄云岫忽然红了脸,伸手摸了摸面上的痕迹,眉眼间的冷冽瞬时化作绕指柔。他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搓着手,缓步走下楼梯。

最诧异的莫过于黍离,就这么见了鬼一般盯着自家王爷,看着王爷不愠不恼,踩着沉稳的步子走下楼梯,未见任何责罚之意,好似……还颇为享受

此前魏侧妃稍稍触碰王爷,王爷的脸就能黑上老半天,现在沈大夫主动袭击,王爷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难道王爷真的着了魔

此前要娶沈大夫,原来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走吧!”薄云岫从楼梯下来,面上已恢复如初。

沈木兮皱眉,“可是你……”

“本王今日没带暗卫,只黍离一人,未着华服,不以身份压势。”薄云岫负手而立,“到底走不走”

“走,走!”沈木兮连连点头。

再不走,难道不怕又被他扛肩上!这厮如今只手遮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阿落和月归远远的跟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置王爷这般粘着沈大夫,委实不像是平素的作风,瞧着有些怪怪的。

沈木兮心里发慌,总觉得这次薄云岫回到王府,各种行为很是耐人寻味。

从她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冷冰冰的性子,能陪着你胡闹,能给你收拾残局,但绝对没有你想要的温柔和甜言蜜语。他不会说情话,不会做任何让你感动的事情,除了陪着你。

有风,他挡。

有雨,他也挡。

哪怕是万箭袭来,他亦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将你护在身后。

可后来,为什么变成了那样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了太多,临了临了的,沈木兮才醒过神来,想起自己不再是夏问曦,是沈木兮了。

匍一抬头,却见沈木兮猛地僵在原地。

永安……茶楼

茶楼竟然开了门重新营业,门口那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拎着水桶,洗刷着门口楹联,动作缓慢但格外仔细。

沈木兮整颗心绞着疼,脚下沉重得犹如灌了铅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街对面,看着那人佝偻着腰,细细擦着楹联底下的石墩。有泪在眼眶里徘徊,始终没有落下,她哪里还有哭的资格

许是察觉一场,夏问卿回头看了一眼,倒是未见异常,擦完了楹联,跛着腿往门内走去。

蓦地,夏问卿又回头。

这一次他终是看到了站在街对面,直愣愣盯着永安茶楼门口的女子,陌生的女子,却有着奇怪的神色,也不知她这是在看什么

门口

夏问卿想了想,转回门口细看,上看下看,哪里没擦干净

“阿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把这桌子查一下”掌柜扯着嗓子喊。

“哎,来了!”夏问卿不再犹豫,提着水桶一瘸一拐的跑进去。

沈木兮苦笑着垂眸,当暗影拢于头顶,她慢慢抬起头,面上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仰望着他,她想起了断头台上的父亲,那一刀好似砍在了自己的心上,真疼!

“薄云岫,你有没有心虚的时候”她哑着声音问。

薄云岫定定的看她,未有回答。

“罢了!”沈木兮转身就走。

他素来理直气壮,怎么会心虚何况,这人真的有心吗未见得。

“王爷,沈大夫,就是这里!”阿落直指。

这棺材铺坐落在偏僻处,是个很是僻静的小四合院。人的一生,不管是荣华富贵至极,还是跌落尘埃如泥,都将在这“四方城”里尘埃落地,却还是免不得被嫌晦气,说来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就是这里!”阿落去敲门,却被沈木兮拦住。

月归颇有眼力见,旋即飞上墙头,往里头瞧了个大概,这才冲着外头的沈木兮点头。

如此,沈木兮放心的松开阿落,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有什么埋伏,或者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伤着阿落可怎么好

阿落敲了许久的门,屋里总算出来一个人。

沈木兮和薄云岫比肩而立,月归和黍离则一人一边,生怕有所变数。

“敲什么”开门的是个老头,花白的头发束在脑后,瞧着还算精神,“赶着投胎呢”

阿落躬身,“老大爷,您是这家铺子的……”

“进来吧!”老头扫了一眼众人,转身就往里头走。

阿落愣了,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心里发慌,阿落回头望着沈木兮,有些拿不定主意。

“来都来了。”薄云岫握起沈木兮的手,牵着她往里走。

沈木兮这厢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愣是被他带着走,不由的心里一阵慌乱,“你就这样进去不让月归和黍离去探一探,又或者……”

“开门迎客僧!”薄云岫冷然。

沈木兮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他在侧,倒是心安不少,若是出什么事,他武功高强还能当个挡箭牌。如此想着,悬着的心慢慢回落。

一扭头,正好迎上某人满脸的揶揄之色。

薄云岫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愈发将她的手握紧,恨不能把她的手腕,嵌进他温热的掌心里。

“要做什么料子的,自己去看!”老头将人领到了厅内,指了指一旁立在墙角的木材,“选好了再告诉我!”

“这颗钉子是不是你的”黍离上前,摊开掌心,是那枚被帕子包裹着的钉子。

老头笑靥诡异,“原来你们是来找那东西的行,跟着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黍离在前开道,月归殿后。

棺材铺分前厅和后院,后院里一排老旧的木门,有几间屋子的窗户纸贴得严严实实,也有些门窗年久失修,最后用木片钉子予以封住,虽不美观倒也牢固。  跟着老头走在回廊里,风吹着回廊上的木帘子,冷不丁敲击着廊柱,发出令人惊悚的砰砰声。所幸是白日,这要是夜里,定是要吓个半死的。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这口棺材”老头迈步进门。

阴暗的屋子里,有斑驳的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但不足以驱赶屋内的阴森之气。鼻间是浓烈的木香味,分不清楚是多少种木材的气味混合。

薄云岫阴鸷的眸,快速扫过周遭。

屋子不大,一目了然。

满地的木屑上,摆着几副做好的棺木,尚未上漆。

老汉指着最中央的那口棺木,“就在里头。”

“什么东西”沈木兮问。

“那个女子说,东西就放在里头,若是有人拿着钉子来,就让她把这东西带走。”老汉摇摇头,“唉,真是造孽啊!”

造孽

沈木兮不太明白,阿落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造孽啊”阿落问。

老汉费力的推开棺材盖,“你们自己看吧!”

薄云岫拽住沈木兮,月归率先上前查看,里面是一个陶瓷罐,还有一些奇怪的小物件,比如说虎头帽、虎头鞋,还有一些小衣裳。

“这是什么”阿落诧异,“怎么都是孩子的东西”

一样样的取出来,一样样的摆在一旁的小方桌上,看的沈木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不都是孩子的东西吗”沈木兮独自带大沈郅,当然明白诞育一个孩子,需要多少付出。从这些虎头帽虎头鞋的针脚来看,都是一针一线小心翼翼绣的,偶有跳针,亦是拆了重来。

“那这个是什么”月归将陶瓷罐取出,抱在怀里有些分量,“好像是水样的东西,不知道装的什么。”

陶瓷罐被放在桌面上,黍离示意众人退后,只身挡在了薄云岫与沈木兮跟前,以帕子去捏瓷罐盖耳,快速打开罐子。

薄云岫第一反应是将沈木兮藏在身后,目光竣冷的盯着被打开的罐子口。

有一缕白烟,慢慢溢出罐口,稍瞬即逝。

众人后退,皆屏气凝神。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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