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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起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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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把我的马从马厩里牵出来。仆人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就自己走进马厩,给马上鞍子并骑上马。我听见远方响起号角声,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什么也没听见。在门口他拦住我并问:“主人,你去哪儿?”“我不知道,”我说,“只是离开这儿,只是离开这儿。不断地离开这儿,只有这样我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地。”“那么你知道你的目的地吗?”他问。“知道,”我回答,“我说过了呀:‘离开这里’,这就是我的目的地。”“你没带干粮,”他说。“我不需要,”我说,“路途十分漫长,途中我若得不到什么东西,我一定会饿死。干粮救不了我的命。所幸的是,这是一次真正非同寻常的旅行。”

[1] 本篇约写于1922年春,1936年首次问世,标题为布罗德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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