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1/2)
“奶娘。”这时,门外传来臧语农的声音。
姑侄俩互看一眼,方大娘先帮方朝露将衣服穿妥,才起身开了门。
方才她们的对话,臧语农都听见了,知道她是故意挨打,他既讶异,却又莫名的不意外,觉得这事还满像她会做的。
不过有件事她说错了,他出面制止赵流香不是因为她是方大娘的侄女,而是因为她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子。
“她没事吧”他问。
“谢谢大少爷关心,就是些皮肉伤。”方大娘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多亏大少爷相救,否则朝露肯定……”
“奶娘,”臧语农轻拍她的肩膀,“说来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赵流香在臧府恣意妄为。”说着,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方朝露。
她抬起眼与他的视线对上,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我再去弄点热水来。”方大娘说。
“你去忙吧。”臧语农淡淡地道:“我先代你在这陪她一会儿。”
方大娘点头,便拿着水盆出去了。
她一走,臧语农便走到床边,轻声问:“不碍事吧”
她摇摇头,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铜皮铁骨的,不碍事。”
“都这时候了还要耍嘴皮子。”他蹙眉摇头,拉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你还真是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一剩下他们,方朝露就忍不住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她的脸热热的,身体也热热的。
“我已经问清楚来龙去脉。”臧语农饶富兴味的睇着她,“你可真有正义感,为了不相干的人惹祸上身。”
“我只是看不惯不平之事。”
“你这性情当丫鬟真是浪费了,该让你当护院才是。”
她一听,眼睛为之一亮,“真的吗”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
他挑挑眉,“你还认真了当然是假的。”
发现他只是随口说笑,方朝露的失望全写在脸上,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这时,臧语农发现她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但方大娘却没帮她涂药。于是,他拿起床上的药膏,“别动。”
“欸”她愣了一下,就见他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朝她的脖子靠过来。
“你颈子上有伤口,奶娘疏漏了。”说话的同时,沾着药膏的手指已触及她的颈子。
他深怕弄疼她似的轻柔涂抹,那专注的眼神令方朝露心跳加速。
药膏是凉的,可透过他的手指,那药膏仿佛会烫人一般……喔不,发烫的其实是她的心。
她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两人的眼神对上,她顿时脸颊发烫,手指微微颤抖。
臧语农就这样看着她,虽然只是一下子,却仿佛过了好久。她惊慌的收回视线,下意识的缩起身子。
他收回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放心吧,赵流香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方朝露心情始终难以平静……
另一方面,臧语农在下人面前让她难堪至极,赵流香怎肯罢休,直接一状告到周氏面前。
周氏向来宠爱这个外甥女,自然不愿她受到半点委屈,于是领着两名贴身丫鬟来到溯心苑。
一进门,她发现儿子臧语晨也在,原来臧语农正在吩咐臧语晨去替他参加县令父亲的八十岁寿宴。
虽是异母弟弟,但臧语农并未因此而排挤他,这一年来,他经常带着臧语晨出入各个场合及商会,让他试着与那些商贾或是庄户接触,以便将来有机会独当一面。
这些,周氏是看在眼里的,她非常感激且佩服臧语农宽大无私的胸襟,因此也常叮嘱臧语晨要用心跟着兄长学习。
“娘”一见周氏进来,臧语晨疑惑地说,“您怎么来了”
“我有事找你兄长谈谈。”周氏偏头看着臧语农,“语农,现在方便说话吗”
臧语农早已料到她为何事而来,神情淡定地说:“可以,我跟语晨已经谈完了。”
“是吗那么语晨你先出去吧。”
臧语晨微皱眉头,“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
周氏眉心一拧,“别孩子气了,先出去。”
臧语晨自讨没趣的撇撇嘴,然后起身一欠,“那我先退下了。”说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等弟弟出去,臧语农兀自收拾起案上的帐册,语气淡漠,“二娘,那是她自找的。”
闻言,周氏皱起眉心,“语农,她是你的未婚妻,是臧家未来的主母。”
他没说话,静静的把册子迭好,这才抬起头,神情平静地说:“但她不是臧家的人。”
“什么”周氏一听,神情难掩激动,“她怎会不是臧家的人她都跟你订亲,又住在臧府近一年,你却说她不是臧家人,要她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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