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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绝色丽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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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去势仍急,笔直地飞向厅外,那两个少女红裳飘飘,竟也随着这幅画飞向厅外。

黄衫少年拊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还君一片云,云送仙子去,风吹仙子裙。”

朗吟声中,身形暴长,已自掠出厅外。

满厅一哦群一哦豪眼见这种奇景,耳闻这种朗吟,目光转向厅外,却见那一片“彩云”去势虽然缓了下来,却未下落,微微转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云似的,在院中盘旋而舞。

院中婷立着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娇一哦笑一声,一齐放下手中的拜盒,轻拧柳腰,随着这片“彩云”飘飘而舞,玉手招扬处,手掌中各各挥出一股劲风,托得这片“彩云”高高飞起。

一哦群一哦豪但见满院红袖飞扬中,一片彩云,拥着两个仙子,冉冉凌空而舞,早已俱都拥到厅口,伸长脖子望着这幅奇景,一个个只觉目眩神驰,不能自主,就连喝采都全然忘记了。

那黄衫少年目光回扫,朗声笑道:“好一个彩云仙子!”

脚尖微点,竟也扑上这片“彩云”。红裳少女咯咯娇一哦笑一声,突然挥出四只玉掌,击向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肩、一哦胸一哦。

这片“彩云”长不过四尺,宽不过两尺,此刻上面站了三人,已是间不容隙,这两个红裳少女微一挥掌,便已堪堪击在这少年岑粲身上。

岑粲但觉漫天红袖影中,四只白生生的手掌,快如飘风般地击了过来,一哦胸一哦腹忙自一吸,掌影虽已落空,自己脚下藉以着力的一片彩云,却又已冉冉飞了开去,自己轻功再高,却也无法凌空而立,势必要落到地面上去。

那两个红裳少女脚跟旋处,乘着其挥掌之势,将“彩云”带开,飘飘落向地上,此刻却一齐伸出玉掌,又清脆地拍了两下,收起已落在地上的绢画,立列墙角,突然曼声低唱起来──

那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就在黄衫少年身形落下的那一刹那,各个轻拍着玉手,身形动处,红袖飘飘,衣裙飞扬,随着这两个绝一哦色一哦少女的歌声,袅娜起舞。霎眼之间,只见满院中的红影,如璇光流转,当中却裹一哦着一个淡黄人影,宛如璇光中的一根支柱。

歌声曼一哦妙,舞影翩翩,天上月明星稀,院中却亮如白昼,一哦群一哦豪但觉目眩神驰,几不知人世之间,何来此清歌妙舞。

但在这一片轻红舞影中的黄衫少年,此刻却是屹立如山,面一哦色一哦凝重,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些垂髫少女,舞姿虽然曼一哦妙,但在她们红罗衣袖中的一双双玉手,却是每一扬动处,就是往自己身上致命的地方招呼。

璇光每一旋转,就有数十只纤纤玉手,以无比曼一哦妙的舞姿,其中却夹着无比凌厉的招式,电也似的袭向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身上。

但是他脚下踩着细碎的步子,身形微微扭转处,这数十只纤纤玉手,竟连他宽大的袍角都沾不到半点。

立在墙上的巨大火把之火焰,不停地摇舞着,光影倏忽中,只见那多臂神剑云谦,捋着长须,站在厅堂前的石阶上,本是赤红的面膛,此刻却仿佛变了颜一哦色一哦,一双虎目,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一片舞影上,突然长叹一声,沉声道:“想不到这竟真的是绝迹武林已有多年的霓裳仙舞──”

他话声未落,站在他旁边的灵狐智书、横江金索楚占龙已然一齐伸过头来,脱口惊呼道:“霓裳仙舞”

多臂神剑微一颔首,叹道:“方才我看这狂傲少年的身法,已看出他竟是昔日万妙真一哦人独步江湖的迷踪七变,哪知道此刻这几个少女,却是苗疆那个女魔头的传人,看来江湖之中,平静已久,却又将生出变乱了。”

楚占龙、灵狐智书,不禁也俱都为之面目变一哦色一哦。横江金索干咳了一声,低低道:“不会吧,这两个魔头,一向都未听说有过传人──唉,不过这十年之中的变化,又是谁能预测的呢”

他长叹声中,也自承认了云谦的看法,两道浓眉,深深皱到一处,但冗自说道:“不过──这几个少女的身法,虽然像是传自苗疆,但这黄衫少年,却未必是万妙真一哦人的弟子──”

哪知院中突然响起一阵长笑,打断了他这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话。长笑声中,只见院中的淡红璇光中的那条黄衫人影,已是冲天而起。

笑声未住,这黄衫少年的身形,竟凌空一转,倏然头下脚上,箭也似的掠了下来,铁掌伸处,电也似的劈向两个垂髫少女的肩头。

但这两个少女脚下并未停步,依然绕步而舞。哪知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身形,在空中竟能随意转移,微一拧腰,两只铁掌,已分向抓人这两个垂髫少女飞扬着的袖里。

但听一声娇一哦呼,岑粲长笑之一哦声,再次大作,双一哦腿一哦向后疾伸,藉着手上的这一抓之力,身形又腾空而起,唰、唰两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挥向另两个垂髫红裳少女。

这种惊人的轻功,立刻唤得一哦群一哦豪的纷纷惊呼。十六个垂髫少女的舞步,也立刻为之大乱。

那两个红裳少女的歌声,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满院旋转着的舞影,此刻却只剩下了那岑粲的淡黄衣影,漫天飞舞。

多臂神剑浓眉皱处,转脸向横江金索楚占龙低语道:“普天之下,除了天山一脉传下的七禽身法、飞龙五式,和昔年星月双剑独步武林的‘苍穹十三式’外,能够凌空击敌,而能藉势腾越的,只有万妙真一哦人藉以扬名天下的迷踪七变中的苍鹰变了。楚兄,现在你该也看出这少年是否那魔头的传人了吧”

楚占龙长叹一声,方待答语,却见那两个曼歌着的红裳少女,突然玉掌轻拍,歌声戛然而住。

垂髫少女们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声一住,这些垂髫少女们的身形,便立刻四下散开,其中有几人轻颦黛眉,暗咬朱一哦唇,捧着玉腕,显见手腕已经受了伤,只是黄衫少年似乎甚为怜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们伤得并不厉害罢了。

黄衫少年岑粲目光傲然四扫,轻轻一拂衣袂,又复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散花,再加上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双绝人间。不想区区今日,却也躬临此盛,开了这等眼界。”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自娇一哦笑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掩住带笑的嘴角,袅娜地走了过来,口中娇一哦声笑道:“哎哟,您怎么这样客气,我们姐妹这副粗喉咙、破嗓子唱出来的东西,还说是清歌曼唱哩,这可真教我们不好意思。”

娇一哦笑声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闪电似的往外一伸,十只春葱般的玉一哦指,此刻竟有如利刃,疾然点向这黄衫少年面上的闻香、四白、地苍、下关和左肩的肩井、肩贞六处大一哦穴一哦,认一哦穴一哦之准,无与伦比。

这一下不但突兀其来,而且来势如风,眼看这十只纤纤玉一哦指,已是触到这黄衫少年的一哦穴一哦道上。满院一哦群一哦豪惊喟一声,不禁都在心中暗忖:“这两个少女好快的身手,好狠的心肠,竟在谈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这黄衫少年看似猝不及防,其实却是成竹在一哦胸一哦,又倏然笑道:“我非维摩仙,难当散花手,两位姑一哦娘一哦的盛情,在下不敢当得很。”

长笑中,身形已自滑开五尺,这两个红裳少女的两只玉手,便又落空。

伫立阶前的多臂神剑云谦始终皱着双眉,此刻长叹一声又道:“此十年之中,看来那万妙魔头,功力不知又加深了几许,竟连他的这个弟子,武功已不在当年乃师之下,竟连霓裳仙舞阵都难不倒他了。唉──十年岁月,本非等闲,只是我那浩然老弟呢怎么一去无踪你是否也练成了几样绝技呀”

这一哦胸一哦怀磊落的老人,不禁油然怆怀,目光一抬,只见院中掌影翻飞,掌风虎虎,那两个红裳少女,在这瞬息之间,竟已连攻了数十招,只是岑粲身形闪动,动如飘风,虽然并未使出全力,但却应付得从容已极。

这两个红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骇,对手武功之强,远远出乎了她们的意料,尤其更令她们着急的是,对方应敌虽似潇洒,但出手却狠辣已极,自己姐妹两人多年苦练的连击之势,竟被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破去,他一片淡黄的身影,竟生像是停留在自己姐妹两人之间,但自己一掌击去,却又总是击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虽然手挥五指,目送飞鸿,身法之曼一哦妙,令得满院一哦群一哦豪心中既惊且佩,但是她们此刻却已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绝非这黄衫少年的敌手。

黄衫少年朗笑一声,身形转移处,避开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击,身形却转到右面少女身侧,含笑低语道:“姑一哦娘一哦,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身一哦子,叫在下也看着难受。”

右面这少女梨涡微现,娇一哦声一笑,也自俏声道:“谢谢您哪。”

纤腰转扭,巧笑宜人,吐气如兰,但就在这巧笑俏语中,一双玉手,却已抢出如风,随着纤腰的一扭,一只玉足,也自踢出,霎眼之间,竟攻出三招。

岑粲哈哈大笑,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又自滑开,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头。”

袍袖连展,那两个红裳少女,只觉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压了下来,两人眼珠一转,对望了一眼,突然娇一哦躯同时一转,咯咯一笑,左掌携住左掌,右掌齐往外一推,身形却藉着这一推之势,惊鸿般退到墙角。

一哦群一哦豪方自一愕,哪知这两个红裳少女竟又掩口一笑,娇一哦声道:“我们累了,不打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墙上的火把,已烧近尾端,火焰却似较前更强,闪动着的光影,照在这双红裳少女的面上,只见她们嘴角带着浅笑,眼波四下流动,就像是垂髫的顽童,和男伴骑青竹马跑累了,把竹竿一丢,就不来了似的。

又像是玩抓米袋玩输了,就将米袋一丢,撒娇撒赖的样子,却哪里像是武林高手比斗后的神情满院一哦群一哦豪目定口呆,心中却在暗笑,望着那黄衫少年,看他究竟如何对付这娇憨天真,却又刁蛮狠辣的少女。

此刻又有十数个穿着长衫的大汉,靠着墙脚俯首急行,换下已将燃尽的火把。那两个红裳少女,却在墙脚下,理着云鬓,整着罗裳,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就只剩下那黄衫少年一人站在中一哦央,目光四下转动,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两位刁蛮少女。

十六个闪着金光的拜盒,仍一排排摆在阶前,只见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轻轻一笑,袅娜行至拜盒之前,娇一哦声道:“我们姐妹两个特来给云老爷子拜寿,没想到却给云老爷子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们本来还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只是又怕小姐等得急了──”

说着,又深深一福,娇一哦笑道:“我们姐妹就此告退了。”

柳腰一折,也不等云谦答话,就转首走了出去。

黄衫少年岑粲剑眉一轩,横跨一步,却见这两个少女竟又笑道:“您武功既高,长得又英俊,千万别忘了在八月中秋之前,到天目山去一趟,说不定──”掩口一笑:“您将来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新姑爷哩。”

这两个少女巧笑宜人,娇语如珠,黄衫少年岑粲眼珠转了几转,突又放声长笑道:“好,好,在下一定遵命赴约。不过若是你家小姐也像两个姑一哦娘一哦这么狠心,在下却先就有点胆寒了。”

长笑声中,目光在满院一哦群一哦豪面上一扫,突然飞起身形,如燕掠起。鬼影儿乔迁一直站在厅前阶上,此刻看到红裳少女们要走了,微撩衣角,走了下来,哪知眼前突然一花,“啪”的一声,面颊上竟被人清脆地打了一掌。他惊叱一声,却见一条黄影,已带着长笑似的掠出墙去,霎眼之间,便消失踪迹。

乔迁虽以轻功驰誉江湖,但等到他发觉这条人影时,人家却早已逸去无踪了,一时之间,他愕愕地站在院中,脸上由青转红,终于长叹一声,一跺足,也自掠了出去。

仁义剑客云中程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口中急喊道:“乔三哥,乔三哥……”

但乔迁羞怒之下,连头都未回,脚尖在院墙上一点,身形便也消失在苍苍夜一哦色一哦里。

鬼影儿乔迁一生行走江湖,人缘之好,武林中无出其右者,此刻受了这种屈辱,满院一哦群一哦豪,俱都为之叹息不已。

那两个红裳少女对望了一眼,轻移莲步,缓缓走出门外,那十六个捧金盒的垂髫女一哦童,一排跟在身后。多臂神剑长叹一声,大踏步走到门口,却见她们已自跨上了四辆漆着红漆的华丽马车,马车的车门,都已关上了。

车声一起,这四辆马车便驰出巷外。多臂神剑望着车轮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干咳一声,心中懊恼不已。

他负手走入院中,只见满院一哦群一哦豪,正自三三两两,聚首低语。灵狐智书和横江金索并肩行来,似乎想说几句慰解这寿翁的话,但却也不知该怎么说好。无论任何人,在自己寿诞之期,遇着这种不顺心的事,就算他心怀豁达,却也难免懊恼。

仁义剑客云中程望见他爹爹面上的神一哦色一哦,哈哈强笑道:“酒菜虽冷,仍可重温,各位不妨再请进厅来,畅饮几杯。此刻已近天明,我们这真是夜饮达旦了。”

一哦群一哦豪哄然一声,又复聚入了大厅。云谦目光四转,微喟道:“长江后一哦浪一哦推前一哦浪一哦,一辈新人换旧人,唉──智兄、楚兄,你我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看看方才那几个少年的身手,今日江湖,恐怕就将是他们的天下了。”言下不胜唏嘘。

灵狐智书缓缓步上台阶,却笑道:“云老哥,不是小弟自夸,你我年纪虽老,筋骨还未老哩。真遇着事,仍可与这般儿辈一较身手。云老哥,你又何必长他们的志气呢”

横江金索浓眉深皱,亦自微喟道:“智兄之话虽不错,但那黄衫姓岑少年的武功,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倒还真未见过。就算昔年中原大侠卓大爷的全盛之时,身手也不过和他在伯仲之间,其余的人,更不足论了。”

多臂神剑长眉虎目一轩,哪知厅前屋檐下,突然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朗声说道:“方才那狂傲少年武功虽高,但若说他就是当今武林第一,小侄却认为还差得远哩。”

云谦、楚占龙、智书俱都一惊,闪目望去,只见这人穿着一袭淡蓝长衫,身躯臃肿,腹大一哦腿一哦短,乍眼望去,就像个芒果似的。

多臂神剑微微一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贤侄。”

楚占龙、智书心中却不悦地暗哼一声,原来他们也认得此人,只不过是江南七省中一间最小的镖局中的一个镖头而已,在武林虽也小有名望,但当着自己说出这种话来,却总有些不妥。

这矮而臃肿的胖子,哈哈一笑,又道:“云老爷子,你老人家可知道,江南地面上,最近又出了个奇人,若拿方才那姓岑的和人家一比,连给人家脱靴都还差得远哩。”

楚占龙微哼一声,冷冷道:“苏世平,难道你又见过此人了吗怎么老夫却未曾听过”

苏世平咧嘴一笑,道:“小可若未亲眼见过,又怎敢在老前辈们面前说出来!”

他语声一顿,肥脸上的小眼睛在楚占龙脸上一转,含笑又道:“说来也确令人难以相信,但小侄眼见的这人,别的武功不说,就单只轻功一样,凌空一跃,竟然能够横飞五丈。云老爷子,你老人家说说看,人家这份轻功,是不是有些骇人听闻”

云谦双眉微皱,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看清此人的容貌没有他有多大年纪是不是个身材不高,颔上留着些短须,国字口脸,大约有五十余岁的中年人”

苏世平伸出一双肥手来,连摇了几摇,道:“不对,不对,那人年纪并不大,最多也是只有二十来岁,长得漂漂亮亮的,而且──而且他穿的也是一件黄颜一哦色一哦的袍子,就和方才那姓岑的一样,只不过身材较短,也较为胖些。”

云谦闻言长叹一声,一脚跨进门槛,低语道:“如此说来,此人又不是我那浩然老弟了。”

灵狐智书却双眉一皱,问道:“你看到的人,也是穿着黄一哦色一哦长衫吗”

苏世平连连点头,楚占龙冷哼又道:“你既然见过此人,你可知他姓什么叫什么你可认不认识他”

苏世平一咧嘴,又自笑道:“这个小侄却不清楚了。老实说,小侄只见过此人一面而已,也不认识他,只是那天小侄保了趟镖,经过雁荡山,突然──”

楚占龙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不认识他,就不必多说了。”

大步走入厅中,苏世平暗中一撇嘴,心里骂着:“你这老家伙,有什么了不起!”

也自走入厅中,寻了个空位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曙光渐露,院中的火把也撤了下去,列在阶前的一排金一哦色一哦拜盒,被送入了一哦内一哦宅,换得了一哦内一哦宅女眷的无数声惊赞,暗中猜测着,是谁有这么豪阔的出手,送来了如此重的寿礼。

拜寿一哦群一哦豪,虽然有些是芜湖当地的豪士,但却大半是来自其他各地,此刻正寿日期一过,也就大多带着七分酒意,踏着晓一哦色一哦,离开了云宅。但这些武林豪客的心中,却几乎不约而同地有着一种念头,那就是在八月以前,赶到天目山去。纵然自己武功不济,但这分热闹总是要看的。

云宅大厅中,此刻除了一些打扫收拾的家仆外,就别无一人。但在云宅后院的一间雅室里,却另外摆了一桌一哦精一哦致的酒筵。

虽然彻夜未眠,但此刻坐在这酒筵旁的几个老人,却都丝毫没有倦容。仁义剑客云中程恭谨地坐在末座,为他爹爹的这些过命知交不时地添着觥中的酒,而这些都是早就名满天下的老英雄们,口中所谈论的,也全都是有关天目山中,这一次神秘的行动,和主持这件事的神秘人物。

他们虽都已知道,这件事必定是有关昔年武林中的怪人温如玉的,但这件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用意,却不是他们所能猜测得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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