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2)
“大夫,人造肛门的地方怎么处置?”从休息室传来护士的声音。
“嗯,我马上过去。”
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倚靠在墙面上的那幅画儿的背面藏着另一个贴着麻纸的木框边。从旁边看去,大概是十号大小。
难道他画了两幅吗?
船津慢慢把它抽了出来,这幅画儿是反着放的,画面朝里。取出来以后,船津把它摆放在那幅大画儿的旁边。
“啊!”
船津刹那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屏息凝神再次看了看。
十号大小的整个画面上描绘了好几对男女。每一对男女都是一丝不挂、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他们形态各异,有的在交媾,有的在紧紧互相追赶。画面的中央是一个倒仰着身体望着天空的裸体女子像,她的表情看似在愉悦中颤抖,又看似在痛苦中翻滚挣扎。她的脸好像是金子夫人,又好像不是。每个人都画得浓墨重彩,用丹朱两种颜料涂了一层又一层。
房总半岛的明媚春光和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缠绵的场景,这两幅画儿都出自祁答院的手笔,可是表达的主题却有天壤之别。
“大夫!”护士又在喊他。
“来了。”
船津一边回答,一边再次凝视了两幅画儿一眼。
光明和黑暗在这里相随相依,这种交织也是祁答院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
“两幅画儿都没有落款。”
船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再次扪心自问:向祁答院宣布死期,这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