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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双脚搁在仪表板上,一下一下抠起了指甲里的什么东西。
“除非下定决心,采取行动,”老人暴躁地说,像是在和本性中某个非常漫不经心的部分作斗争,“否则我们都将毁灭,都将死去。大家总该在乎这个吧?”
“不够为之丧命,”福特说。他露出一脸假笑,对房间里任何愿意看他的人来回展示。
银辟法斯特显然觉得这个观点非常诱人,他与其展开了殊死搏斗。他扭头面对咬牙切齿、疼得大汗淋漓的赞法德。
“你肯定有什么看法,”他说,“机器人为啥饶了你的命?这很奇怪,很不寻常。”
“我估计他们也不清楚,”赞法德耸耸肩。“告诉你吧。他们用最低功率对付我,只把我敲昏了事,明白吧?他们把我拖上飞船,扔在角落里就此不管不问。就好像我在场让他们很尴尬似的。我一说话他们就把我再敲昏过去。我们有过几场特别精彩的对话。‘嘿……啊!’‘喂,老兄……啊!’‘不知……啊!’实话实说,让我开心了好几个钟头。”他又做个怪相。
他正在把玩手里的什么东西,他举到眼前,那是金横木——“黄金之心”,无限不可能性引擎的核心。只有金横木和木柱毫发无损地逃过了那道锁的毁灭。
“听说你的船很能跑,”他说。“不如先把我送回我的飞船,然后再……”
“你难道不肯帮助我们?”银辟法斯特问。
“我很想留下,帮你们拯救银河系,”赞法德不肯让步,他用肩膀撑起身子,“但眼下我的一对儿头疼已经当爹当妈,估计很快就要生出满地崽子了。这样吧,下次银河系需要拯救,我保证水里来火里去。嘿,翠莉安宝贝儿,你呢?”
翠莉安回头瞥了半眼。
“什么?”
“你来不来?‘黄金之心’号?刺激、惊险、非常狂野的乐子?”
“我要降落坂裘行星,”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