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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疑窦重重一剑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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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法最忌用砍,蓝衣人欺对方年纪小,吃了大亏,弄得满身狼狈,大怒之下,翻身爬起,就展开精厉的钩法,向花衣姑娘攻去,要想在同伴面前争回面子。

花衣姑娘娇笑连连,仿佛甚喜与别人械斗,只见她持剑不用,轻巧灵妙的闪跃在蓝衣人钩法的空隙中。

数十招后,蓝衣人不但未伤到花衣姑娘分毫,且有时被花衣姑娘踢来一脚,劈来一掌,吓得赶忙招架。

另外观战的三位蓝衣人见状大惊,料想不到花衣姑娘这般厉害,年纪较大的蓝衣人一声低啸,三人齐出兵刃,就要加入战阵。

霍然二声锣响,蓝衣人一惊,匆忙收起兵刃,那使钩的蓝衣人身形一停,便被花衣姑娘一脚踢倒,但他即刻爬起。

只见前面竹林内紫影一闪,四位蓝衣人跟着追去,片刻走得没了踪影。

阮伟一侧旁观,本来距离较远,且稳住自己的身体,后来见花衣姑娘与蓝衣人打起来,怕花衣姑娘有失,越走越近,此时离她不过三丈。

当下他又向花衣姑娘走近。

花衣姑娘见不到蓝衣人,心中暗道:“他们为什么一听到锣声便退走了呢”

她边想边转过身来,忽看到阮伟背剑而来,手中宝剑一晃,叫道; “怎么!还不服气!”

阮伟摇手道:“姑娘误会了。”

花衣姑娘笑如银铃道:“才不误会呢!你们成天盯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一定不是好人。”

阮伟正色道:“姑娘可是钟大叔令爱”

花衣姑娘宝剑一收,笑道:“啊!你是爸爸的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阮伟心道:“她这一笑起来,更像钟大叔了。”

花衣姑娘又道:“这位大哥要我家父,可要令你失望了。”

阮伟笑道:“在下正是要找令尊来的。”

花衣姑娘急道:“可是我爸爸三年前已不在家了,你如何找得到”

阮伟道:“在下阮伟,请姑娘通告令堂,就说在下三年前和令尊在皖南相见,此次前来,告知当年情况,以便研究令尊的去向。”

花衣姑娘大喜道:“那!那!太好了,我去告诉妈……”

她跑到院门前,突又折回,娇笑道:小妹钟洁,阮大哥稍候……”

话才说完,就急跑进院门。

阮伟面泛笑容,心道:“钟大叔有这么可爱的家院,怎会不回来呢”

他停身站在院前,不由观望起四周景色,只见左侧几棵树后,白影闪动,他眼力真好,一看便看出是在聚宝门遇见的陶大哥及手下兄弟。

他心中即刻转思道:“他们所指帮主的朋友,原来就是钟大叔的家里,难怪天争教人在门前盯望,正义帮来到这里,自然是探个明白,但不知正义帮主为何要来此地呢”

钟洁跑出来唤道:“阮大哥请进来,外婆在厅中等你。”

阮伟略整衣衫,跟在钟洁身后,走过一条花园小径,踏进厅内。

这是一间陈设古雅、静谧的客厅,厅的中央排着座椅茶几,此时正坐着一中年妇人及一位二十余岁的少妇。

少妇身着白纱长衫,发髻高堆,雍容高贵而又艳丽惊人,她手中捧着一只白玉瓷杯,低头浅尝,听见脚步声,立即抬起头来望去。

蓦然,她全身一惊,手中一抖,只听 “哗啦”一声,那只精致的茶杯跌得粉碎。

身着棕色薄衫、高挽发髻的中年妇人,投出疑惑的眼光望了少妇一下但,当她转头看到阮伟,竟惊呼出声,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中年妇人直盯着阮伟,口中低呼道:“太像了……太像了……”

少妇道:“妈!”

中年妇人哑然失笑,道:“失态!失态!”

倒弄得钟沽莫名其妙,呆在那里半天,才引介道:“外婆,妈!这位就是要找爸爸的阮伟哥。”

少妇轻声责备道:“洁儿,不可无礼,这位先生足可做你叔叔,怎唤大哥!”

原来阮伟业已化装成二十多岁的青年,比那少妇小不了几岁。

阮伟心知自己只大钟洁四岁,哪能占别人便宜做叔叔,连忙道:“不!不!在下年龄只够做这位钟小妹的大哥。”

却忘了此句话道出,大大泄漏了化装的身份。

钟洁见阮大哥的窘状, “噗哧”笑道:“你假使要做我的叔叔,我偏不叫你。”

中年妇人笑责道:“不像话,小洁不可胡闹。”

钟洁伸了伸舌头,即装着正经道:“阮大叔有札,这位是小女的外婆,这位是家母。”

阮伟仿佛做不得长辈,仓惶道:“在下怎敢与钟大叔平辈,罪过!罪过!”

钟洁格格笑道:“外婆,你看他不愿做小沽的叔叔怎么办”

中年妇人道:“既是这样,我们只好高攀了。”

于是阮伟以晚辈之礼,拜见中年妇人及少妇。

这中年妇人正是三湘大侠凌北修的未亡人孙敏,而少妇就是他的唯一爱女凌琳。

阮伟告坐后,两位丫环即上前奉上茶点。

孙敏先启口问道:“不知先生何时曾见到钟静”

阮伟道:“三年前,晚辈与钟大叔见面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九华山上。”

孙敏异道:“九华山静儿到那里去做什么”

她这句话,显见是向凌琳问的,哪知凌琳坐在那里想心思,竟未听到中年妇人的问话。

孙敏轻咳一声,唤道:“琳儿!”

钟洁一旁即推着母亲道:“妈,外婆叫你。”

凌琳神色一惊,孙敏却转头望向阮伟道:“先生可知他为何要到九华山去”

阮伟道:“因钟大叔要找前辈剑先生,而剑先生正在九华山上与人决斗。”

孙敏喜道:“想不到静儿竟真的找到剑先生!”她这句话却是自言自语。

凌琳插口道:“谁敢和剑师父决斗,那也是太不自量力了。”

话中的意思十分坚信剑先生的能力。

阮伟脸色微变道:“那次决斗,剑先生却受了重伤!”

他心中却偏袒聋哑虎僧,其实并不知剑先生伤势如何,但想剑先生受了重伤,而耷哑虎僧伤势并不重,那就等于聋哑虎僧胜了剑先生。

孙敏失色道:“什么!剑先生……他……他……受了重伤……”

凌琳不信道:“剑师父怎会败在别人手里,绝对不可能:”

阮伟即道:“他受了重伤却是真的,事后就是钟大叔背着爬下山的。”

凌琳道:“这更不可能,剑师父受了再重的伤,也用不着钟静背他下山。”

阮伟心中气道:“你不为丈夫的行踪而忧心查问,却为自己师父作元谓争执,真是没道理……”

孙敏颤声道:“静儿背了剑先生到何处去”

阮伟道:“这个晚辈就不知了,自此后再未见到钟大叔一面。”

孙敏声音更加颤抖道:“静儿三年未归,难道……难道……剑先生和他一起受害了……”

凌琳道:“妈,不要胡思乱想,剑师父功叁造化,一代神人,怎么会轻易败在人家手下,更怎会受人暗算”

阮伟见凌琳毫不关心自己丈夫的存亡,仍在为不知的事实作辩,心中对她大感厌恶。

钟洁忽道:“妈!门外站着一个人。”

室内三人武功俱非弱手,竟未听到一个人走到门前,齐都骇然望去。

孙敏大惊喜呼:“剑先生……”

凌琳锐声叫道:“是剑师父!”

阮伟心道:“剑先生身体既已痊愈,那他应该知道钟大叔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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