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女生 > 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 第5章

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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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现代人,生长在马克思主义圣洁的光辉下,党生我养我,告诉我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我有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基本的尊严,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宪法也没规定男的和男的不能搞对象,凭什么一穿过来就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扔掉陪了我七年的枕边人。

前面是风是雨是冰雹我都认,用多少水磨工夫九转谋算都无所谓,一个体体面面的大户人家,横不能敲锣打鼓地编个筐儿把我俩浸猪笼。

剑秋默了默,伸手仔细敛了我衣领的皱纹,并不抬头看我,只是盯着我的领子低声道:“我很高兴……世人总盼着有人能为自己赴汤蹈火,我也不能免俗,好像这样能突出自己多么重要似的。但人人命运终究不同,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有你这一句话,这七年就很值得。”他顿了顿,扯了扯嘴角,好像要把我的衣领看出一个洞来,接着一路平铺直叙地说下去,“少爷还是不要任性悖逆双亲,男子与人厮混到近三十岁而未成家已是于礼不容,少爷不要一时意气,铸成大错。”

“与人厮混?一时意气?铸成大错?”我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听见自己艰难地一字一顿道,“剑秋,你自己听一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垂着眼一声不吭。

“这七年,到你这里一句‘厮混’就完了?”我一把拽下了挂在床帐上的鸳鸯香囊,里头装着我们的结发,那香囊的丝绳一拽就断了,我下了死力气捏着它送到他脸前,质问道,“那我问你,这个算什么,这他妈算什么!”

他抖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香囊,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心唰地就软了。

他还生着病呢。

我们俩红着眼眶对视了半天,我气不过,把香囊扔到他怀里,说:“你自己想想,气死我了。”

剑秋一向是很珍视那个结发香囊的,这时候拿着它也不说话,我刚才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它扯坏了,他捏着香囊的两边抽线的丝绣翻来覆去地看。

我也心疼得不行,想着俩大老爷们都不会针线活,还得请绣娘补一下。但不好意思表露,转念一想又气得心痒痒,恨恨地捶床板:“我要有一天死了,不是被我娘打死的,就是被你气死的。我特么宁可枝头抱香死我也不愿意憋憋屈屈地被你气死,怎么回事啊你,说的那都什么玩意,要成亲也得是咱们俩成啊,头发都割一段给你了你居然还想着让我跟别人做结发夫妻,那是不是我得提头来见你才能相信我心里放不下别人,家里也不缺那盆猪头肉啊,我把心挖给你看行不行啊,”絮絮叨叨地说得我自己都难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一句话了,你就一句话都不给我还死命拽我后腿这刀山火海我也趟定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轴正剑秋这个被封建流毒浸得流油的脑子,只能身先士卒吧。

我叹了口气,亲亲他的嘴唇,坐在床边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道:“我只想和你成亲,我只想陪你一辈子。”

剑秋不声不响地任由我抱了一会,抬起手轻轻地环住了我,说,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我这人,从小脾气暴躁,到这边又是沈三公子的身份,金尊玉贵地养出一身的臭毛病,火呼啦一下子上来了,呼啦一下子又没了,过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比如我现在抱着他,心想我这都办的什么事儿,头天晚上把人弄得一身伤,发了一宿的烧,一大早还对人家大吼大叫的。

我于是往他怀里悄悄缩了缩,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小声说:“不烧了啊。”

他说,早就不烧了,本来也伤得不重。

我搂住了他的腰,说:“药还是要吃的,你再躺一会,我把药煎上。”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半晌,应了一声,嗯。

我心里知道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却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一片白花花的茫然,理智上知道有一大堆事儿要做,情感上却懒懒地只想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就停留在这里,管他巨浪滔天。

纠缠拥抱的姿势如同天鹅交颈,谁也没有放开。

海棠窗外画眉在叫了,莺莺呖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一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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