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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农妇 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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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桌四周坐的发言人,全将心灵封闭起来了。他们所以如此一致,是为了把他们对“首席发言人”的轻视隐藏住。而且很自然的,他们的眼光又集中到了得拉米身上。

得拉米也注意到了那些望过来的眼光,她知道自己对这件不可能的情况毫无选择,只有挺身而出面对了。

“首席发言人!”她尽量把语气放柔和。“既然你自己说,你的意见是毫无根据的,‘心理史学’的数学并未显示出任何事情。难道你想要我们凭着一种神秘的感觉,去决定某件大事吗?”

首席发言人抬头环视了一下,眉头不禁深深锁在一起了。他已经注意到所有“发言人”联合封闭住的心灵状态。他了解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冷然的说道,“我并不隐瞒证据的欠缺。然而我所提出来的看法却一点都没造假。我所提出来的,乃是一名‘首席发言人’强烈的直觉,基于他数十年花在‘谢顿计划’不断分析中所得来的经验!”他以一种孤傲的态度扫视会议桌四周,把那九名发言人的精神防护盾,一一化解掉,最后,他才把眼光射向得拉米。

她一看情况不妙,就马上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说,“当然我接受你的立论,首席发言人。不过,我想你大概仍然愿意重新考虑一下的。既然你直到目前,还对你只能藉直觉而获得观念的事,感到惭愧的话,那实在应该再你希望把刚才你所讲过的话,不列入会议记录吗?如果你认为刚才的讲法应该”

甘迪柏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什么话必须不列入会议记录?”

每一对眼睛全跟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转过去了。要不是刚才他们将自己的精神封闭住的话,他们早该在他还未到门口以前,就知道谁来了。

“所有精神防护盾刚才都封闭住了吗?连我进来都没人注意到吗?”甘迪柏轻蔑讽刺道。“这种会议场所如此不隐密怎么能开秘密会议?难道连我进来都没人注意到啊?还是说,你们全都预测到我不可能参加了?”

这一串逼问完全乱了章法。甘迪柏迟到已经不可原谅了,再加上他未经报备擅自进入会场,就罪加一等了。现在,竟然他未经“首席发言人”首肯,就抢先说话,简直罪无可逭了。

“首席发言人”转头望他。别的暂且表过不提,纪律问题必须先提出来。

“甘迪柏发言人,”他说,“你迟到了。你未经报备就擅自进场。抢先讲,未经许可就擅自发言。单凭你这些过错,难道就不该先判你停职三十天吗?”

“当然应该。可是停职处分在我们未把为何我会迟到,为什么我会迟到的事情弄清楚以前,就不该考虑。”甘迪柏冷然道。他这时胸中充满了怒,也不管谁会感觉到。

得拉米当然感觉到了。她阴狠的说,“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疯了?这个女人疯了才会这么说。还是说因为心虚的缘故。首席发言人,我现在向你提出一项个人的特权。”甘迪柏说。

“何种性质的特权,发言人?”

“首席发言人,我指控在场发言人中,有人企图谋杀。”

房间立刻爆炸了,所有发言人纷纷由椅子上跳起来,同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惊呼,和抗议声。

首席发言人双手一举,叫道,“甘迪柏发言人有权可以提出他的表示!”他发现自己也很激动到差点克制不住。

议论声音小了下去。

甘迪柏一直等到死寂又重新回到议场之后,他才说,“我刚才由外面那条路上慢跑回来时,我奔跑的速度是绝对快到绰绰有馀,可以赶在会议召开时间以前抵达的。没想到我会突然在半途上被好几个农夫突袭,差点没被打死。幸好虽然耽误了点时间,我侥幸脱险赶了回来。我现在所要指明的,就是据我个人所知,自‘大屠城’时期,‘第二基地’的成员暗中挽救了‘川陀’之后,我们就一直被那些‘汗密虚’的农夫农妇尊敬不已,别说被毒打了,就连他们对我们讲话,都尊敬有加”

“我同意,”首席发言人说。

得拉米突然大叫,“‘第二基地’人士从来很少到‘汗密虚人领域’去乱跑!这是你自己去招惹来的!”

“不错,”甘迪柏说,“我的确有习惯到外面去慢跑。我已经到各个方向跑过几百次了。而以前从未有任何人来找过我麻烦。固然别人并不像我常出去自由自在的跑步运动,只敢安安分分的蹲在‘大学’里面,然而,我却认为,我是有这种自由的,任何人都有这种自由的。我记得过去也有好多次,当得拉米女发言人常到‘汗密虚领域’中去时,她也没有被人找过麻烦,而且也并没有人护送。”

“或许吧,”得拉米眼睛瞪得跟铜铃那么大。“因为我并不去跟他们讲话,而且保持距离!因为我举止庄重,让他们敬畏!”

“怪了,”甘迪柏说,“我本来正打算讲你的确是比我凶呢。反正,即使在这里,也很少有人敢来接近你。可是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以前那几百次他们都没来惹我,却会单单选了今天来找麻烦,当我正打算赶回来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时,故意拦住我呢?”

“假如不是你举止不当的话,那么这就是个巧合,”得拉米说。“即使谢顿的或者率中,也并不排斥银河系中有所谓的巧合存在。难道你刚才的胡乱指控,又是出自某种你直觉上的灵感吗?”(有一两位发言人在听到得拉米的讽刺质问时,他忍不住瞟了“首席发言人”一眼。)

“这次并非我举止失当。也并非巧合。这乃是经过暗中策划的阻挠和干扰。”甘迪柏说。

“那我们又怎么会晓得呢?”首席发言人温和的问道。由于得拉米刚才的讽刺,使他不得不对甘迪柏表示同情。

“我将心灵向你敞开,首席发言人。我愿将所发生的一切经过,对你,对整个‘发言人会议’坦白。”

记忆的传达只是一会儿工夫而已。首席发言人获得意外事件的整个经过后,他说,“可怕极了!你举止表现得非常恰当,发言人,尤其是在遇到如此难以想象的压力下,你还能如此表现。我同意应该对这次‘汗密虚人’的行为进行深入的调查。现在,请加入我们的会议。”

“等一下!”得拉米打岔。“我们凭什么认为该发言人的记忆绝对完全正确?”

甘迪柏气得鼻孔喷火,可是他仍然维持住自己的仪态。“我心灵是敞开的。”

“可是我也晓得许多看似敞开的心灵,并未真正敞开。”

“这点我倒不怀疑,发言人,”甘迪柏说,“既然你跟我们所有其它人一样,也必须随时将你的心灵敞开来予以检查的话,我当然解你有这种假开真闭的能耐与经验。而我的心灵,当它打开时,就是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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