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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劳动节到来(新卷新气象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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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辉语气笃定。

可王忆还想挣扎一下:“你看,这是铜镜啊,你觉得它价值……”

袁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是铜镜,古代铜镜值钱,现代铜镜有什么价值哦,有纪念价值,这面镜子你收拾一下,我估摸着怎么也能卖个八百一千的。”

爬虾蒸熟了,墩子帮忙端下来。

他恰好听到两人对话就往镜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嘲笑:“袁老师你还是专家呢,什么专家这不是铜镜,这是镀铜镜子。”

袁辉随手敲了敲镜面,跟着笑了:“还真是走眼了,确实是镀铜的,不过我可不是看不出来,而是它本身没什么价值,我没必要去研究它。”

“这下子它连铜镜都不是,只是镀铜的而已,那更不值钱了,能卖出三百五百算你运气好。”

王忆暗地里叹了口气。

自己这种业余眼光实在不行。

不过想想也是,天涯岛那么个封闭落后的地方,能有祈和钟、阴阳震和一部分第一版人民币这些好东西已经算是奇迹了,怎么可能还有很珍贵的古董

袁辉跟墩子聊天:“你可以呀,怎么能一眼看出这是镀铜的”

墩子说道:“我爹是俺们市里的劳动模范,他就在金属厂上班,我经常过去玩,还能连个铜板和镀铜板分不出来”

王忆把其他老物件摆出来。

看袁辉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意思。

确实如此。

袁辉指着挨个说:“这算盘是松木的,不值钱,倒是有年头了,你看上面这些灰,真多啊,看起来都成黑色的了,跟黑檀木、风车木似的。”

“这面模具也是松木的,我看看都是什么的,嗯,一个是发财鱼、一个是南山寿桃,都是好寓意,放二三十年前以前,农村逢年过节喜欢用这个做点面食供奉祖先。”

“这砚台更不值钱,倒是有点头,可不是名砚,也没有什么标志,估计就是块野砚。”

“这些钱可以,我仔细看看,这几块袁大头都是民国三年的普通版,是最常见的,一块能卖五百块。”

“铜钱挺杂的,这个不值钱、这个不值钱,光绪、嗯,光绪元宝啊,还行,跟袁大头价值差不多。”

袁辉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上的老物件都给扫了一遍,最后使劲撇嘴:“合计起来也卖不了一万块,王总你收这些东西有点走眼呀”

“这让我忍不住怀疑你的眼光,你收到祈和钟、阴阳震、三百年窖坛是运气吗你收的这些东西的上下限差距太大了!”

王忆说道:“当然差距大,我又不是什么国博专供渠道,怎么可能光找到好货”

“再说我这些老物件收了也不是卖给你的,是老钟给我介绍一个客户,这是卖给他的。”

袁辉恍然:“哦,对,你把这些东西卖给她可以,像这面寺庙纪念镜子,七八十年代得是好家庭的才能有。”

“还有这个算盘,我上小学那会还有珠算课呢,当时我就背着这样一个算盘上下学。”

王忆说道:“除了铜钱其他的都卖出去,这砚台也可以,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大字课。”

“对。”袁辉用小剪刀剪爬虾,一边聊一边吃。

邱大年给调了个酱汁。

偶尔蘸一下酱汁改改口也挺舒服。

这些爬虾确实肥,袁辉吃的赞不绝口:“这虾籽太丰富了,我靠,我好几年没吃到这么好的爬虾了,王总你这是从哪个朋友的船上买的介绍给我吧,我也想买点。”

王忆笑道:“我那朋友不太乐意交朋友。”

袁辉不死心:“我给他高价,现在市场上爬虾三十到六十,我给他八十!”

王忆暗地里还真有点心动。

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渔民不喜欢、捕捞少的缘故,在海里还挺多的,一次出海捕捞个四五十斤小意思。

所以他或许可以做海鲜生意,82年的好海货可不少,走量的话也是一笔大买卖。

但这事他现在只能想想。

他得自己有一艘船了才能捣鼓海货,否则不好解释来路。

今晚的鉴宝之行让他颇感伤心,所以留下三人吃爬虾,他自己先行回去了。

东西他留下了,让邱大年好好收拾一下归归类,该挂网上钓客户的挂到网上去,该跟钟世平介绍的客户做买卖的就联系钟世平准备出售。

周六是五一劳动节。

王忆起的晚,今天不上文化课。

时间进五月,这下子海上的外岛可就没有一点冬日残留的痕迹了。

暖春到来,姹紫嫣红嚣张的登场。

山上树木繁茂、花草肥沃,太阳出来便有绚丽色彩映入眼帘。

海风一吹到处都是清新的香气。

天涯岛独特的地理环境让王忆非常迷恋,他站在山顶遥望四周,感觉自己在山之峦、海之角,一海春水在今天这种和风化雨的日子里不再让人生畏,而是展现温和之姿。

远处湛蓝的海面上,大船缓缓驶过。

近前的码头上是渔帆点浪,礁石立海、浪飞如千层雪,海鸟和早起的渔家鸡鸭都在积极的寻找小海货,一派生机勃勃。

王忆正俯瞰着海洋和岛屿的美景而内心舒畅,然后看到一些汉子吆吆喝喝的走上码头然后没有上船出海。

这让他有些纳闷。

劳动节当天不劳动还能休息了怎么这个点了渔船还没有出海

随即他想到之前在大队委开代表会时候提到的一回事,今年起五月份有海禁政策,翁洲市设立了20米水深以内海域禁渔期。

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

别小看20米水深的海域,其实这个水深已经很厉害了,外岛周边多数的海域也就是这个深度。

要想去更深的地方那就得去更远的地方,可岛上的船多数吨位小,去远了危险而且效率低。

听着码头位置隐约传来的吆喝声,王忆抓了把花生一边吃一边过去,老黄跟在他身边,他吃一个扔给老黄一个。

别看老黄长了一嘴的狗牙,其实它还挺会吃花生米,嘎嘣嘎嘣吃的很利索。

越发靠近码头嘈杂声越响,是汉子们在吵架。

王忆走近了听,吵的还挺凶:

“……大胆你别过分啊,大船一直是你们二组管的多,你该知足了!”

“东宝你这么说话我不爱听了,我们二组都不爱听了,平日里为啥我们二组管大船还不是因为你们其他三个组没力气操控大船吗”

“说谁呢说谁呢,王东阳你意思是我们一组的都没力气来来来,下来咱俩摔一个试试!”

“要摔你跟我摔,我是组长我先上!”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王老师来了!”

王忆领着狗走近,吆吆喝喝的声音终于落下,情绪激动的汉子们一起扭头看向他,然后一窝蜂上来又冲他嚷嚷起来:

“王老师你给评评理……”

“二组欺人太甚,仗着大胆有两下子欺负人!”

“大胆你推搡啥呀,你要把我们推进水里啊”

“王老师你看你看,你在这里他们也不给你面子啊……”

面对几乎要扑到自己身上这一群人,王忆吓得赶紧往后退:好一群生猛大汉!

他后悔没有穿蓑衣过来。

汉子们激动之下说话的时候猛喷唾沫星子,一群汉子就是一群唾沫星子,跟要给他来个口水洗头似的!

偏偏这大清早的渔家汉子没有起床刷牙的习惯……

王忆往后退,而老黄抽了抽鼻子摇着尾巴凑了上来……

汉子们一个劲的要他评理,可王忆很疑惑:“你们让我评啥呀”

没人管他说什么,还是在继续激动的吆喝。

这样王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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