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约定(1/2)
平淡的日子好象过得都比较快,至少感觉上是这样,仿佛只是一眨眼,春节到了。
说起来,程明这位开黑车的司机心地真的很善良,知道王仲明一个人孤身在外,很容易感到寂寞,所以常有事儿没事儿叫他到自已家里吃饭,聊天儿,眼看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喜庆团圆,怕王仲明触景伤情,更是天没黑就把王仲明请到家里一起过年,不仅如此,而且还特意把钱二朋叫来一起凑热闹。
钱二朋这个人倒也可以算是个另类,家在北京,大年夜的不说在家陪父母长辈,听程明一个电话便颠儿颠儿的跑来,莫非程家大嫂的厨艺真有独到之处,能让他乐此不疲,乐不思蜀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大字;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来煮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守一宿初一起来走一走。”这是北方人过年的习俗,虽则这些都是老令,现在很少有人完全照着去做,比如写大字,比如杀公鸡(现在超市卖的都是直接杀好褪完毛的半成品光鸡,就算想要杀鸡,也没地方买去),不过还是有一些被人们潜遗默化继承下来,比如三十晚上守一宿。
总结新民俗,有人把三十晚上全家凑在一起看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算为其中之一,这样的总结放在七八年前大体不错,不过现在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越来越差,越来越没意思,所以看联欢晚会越来越成为应景似的过程,大多情况下是这边开着电视,那边该玩什么还玩什么,偶尔有好的节目出现时才停下来看几眼,这个节目完了以后再接着玩。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玩的自然是麻将了,一张方桌,东西南北各坐一位,程非则坐在他妈旁边当参谋。
打麻将运气成分有之,不过有也技术的成分在里面。所谓的技术,无非是记牌算牌,外加过硬的心理素质,王仲明虽对打麻将没什么研究,但他的记忆力极强,别人打过什么牌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胡牌不多,却是极少出冲放炮,把坐在他下家的程明郁闷得简直要疯,而这一郁闷难免就着急,一着急就难免犯错,这不,一不留神打出一张二筒,被钱二朋一把按住,直接和了一条龙。
“老爸,你怎么不打三条呀!老妈这边差一张就七小对啦!”看到推倒牌后程明的牌面,程非抱怨地叫道。
“废话,你那么聪明,怎么不打三条呢我这里清一色落听等了十多张也没见你打出来!”程明没好气儿地训道。
“喂喂喂,干嘛呀,一家子坐对家还打商量,幸好没让你们坐上下家,要不然我和王哥非得让你们一家子给算计死。”钱二朋笑道,他今天的牌运不错,连庄和了几把大牌,乐得是眉开眼笑,嘴都快咧到耳根台边上了。
“切,这才哪儿到哪儿,瞧把你给得瑟的。先去洗把手换换手气,等回来再教你!”和下棋一样,程明打牌也是肉烂嘴不烂的范儿,明明输的最惨,嘴上却一点儿也不服软,起身离坐,上卫生间去了。
洗手就能换运,会吗科学的解释恐怕没有,也许心理学上能找到点儿依据吧。
三缺一,暂时停下来打牌,恰在此时,电视里的联欢晚会换了节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主持正用极甜极脆的声音对着观众介绍着下一个节目,“......去年十月底,央视和网共同组织了一次网上调查,其中一个选项是最希望哪一位女歌手出现在春晚舞台上,而调查的结果显示,有一位女歌手以三十二万票,百分之四十三点六的比例排在第一位。现在,我们有请这位最受欢迎的女歌手范唯唯小姐出场,为我们表演她的成名曲,《还有明天》!”
音乐声随之响声,烟雾喷出,将舞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背景大屏幕彩灯变转,舞榭歌台,琼宇飞阁,似梦似幻,宛如蓬莱仙岛,又似天宫云海,长裙及地,长发飘扬的范唯唯迈着轻柔舒缓的脚步从侧幕走上舞台,淡淡的烟幕遮住了她的双足,整个人就象随风而飘,脸容清秀,身形婀娜,便如九天仙女降于凡尘。
“当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
今天便已成为过去。
多少个年年月月,多少个朝朝夕夕,
流逝的光阴从未停息。
回首昨日,你是否觉得有些高兴有些得意
回首昨日,你是否感到有些伤心有些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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