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章:断筋(1/2)
要不是到医院急诊,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扎在我脚上的矬子竟割了我的脚筋,医生告诉我,被扎的那条筋只剩一丝还沾连着,差不丁点就彻底断了,如果那地方真的断开就不是闹着玩了。
怪不得区区一处看似很小的伤就会让我疼成这个样子,孟飞这混蛋竟然把我的脚筋给挑了,我对这种伤的印象可都还停留在传说中,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他下手也真是没个深浅,对我那简直就是阶级敌人一般的仇恨啊。
熬过了痛苦的脚部筋腱缝合,我躺在病床上,懊丧的看着被石膏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脚,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半条腿都好像没了知觉,眼前却仿佛还能看见那血淋淋的场景。
现在不用说什么远走高飞,就连下地走路都成了个问题,石膏怎么半个月之后才能拆,我那一只脚现在完全处于报废状态。弄成现在了这样,真感觉一切好像跟做梦似的,特别的恍惚,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躺在嘈杂的病房,陈觉和胡柏航陪在一边儿,他俩一直忙前忙后,折腾够呛,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对我担心不已,陈觉翻来覆去的问我感觉怎么样,无法安心的样子,胡柏航也买来了不少吃的,不停嘱咐我不要乱动,有需要尽管开口。
见我现在的这模,除了死不要脸的陈浩然,连平日嘻嘻哈哈的无赖团伙几个人都老实了,一个个脸上挂伤,衣服又脏又乱,无精打采的呆在一边儿,没有了往日的状态,他们也知道这次的事儿闹得不小。
看着如此沉闷的气氛,我只能强打精神,勉强振作和他们闲说几句话,表示对这点儿“小伤”不在意,故作镇定笑谈起伤情。见我这样,陈浩然还不知好歹的嘲笑起我受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来,我有些尴尬的骂了他一句,然后也硬笑起来。
可在这时,旁边床的一个大叔知道我是脚筋被割之后却善意的提醒道:“小伙子啊,你可得加小心了,筋被割了可不是啥小事儿,养不好还容易落下残疾,那可就老遭罪喽!”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即又都沉默了下来,我心里更是惊慌,还有点不太敢相信会有这么严重。可看那人说话的模样也不像在吓唬小孩儿,本意也应该是好心,我可就更懵了,无措的望向了那只脚,此时特别希望我立即就能安然无恙的站起来,不会发生那人刚才说的那种情况。
妈的,我以后会不会变成瘸子了,想到这我后背直冒冷汗,脑子混乱起来,心情也一下荡到谷底,从来没像这次因为受伤而焦虑不安,我可真不想落下个残疾什么的。
脚筋的伤是孟飞这辈子给我留下的最深“纪念”,此后这处伤带来的影响也伴随了我多年,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伤到了不起眼的部位,造成的后果却难以估计。
护士又来催我赶紧通知家里人来补办手续,虽然我们交了钱,医院也给我弄了床位,可我们毕竟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儿,一些责任没法担,暂时不能给我用药之类的。
护士走后,我们面面相觑,既不能违背医院的规定,也不太敢让老爸知道这件事儿,全都犯难起。我一直在意脚上的伤,现在又到这事儿也忧心忡忡,实在不知道见到老爸该怎么和对他讲发生了的事情,要不是我不能下地走路,我真想赶紧落荒而逃,不知道将会有场什么样的狂风暴雨在等着我。
陈觉和胡柏航愁眉不展的沉思了好久,看那样子感受到的压力和恐慌丝毫不比我差,对于我做出那么冲动的事儿,没及时狼的制止反而还协助我,最后却造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俩都很自责。
“我去给干爹打电话!”陈觉站起身来冷不丁的说了声“出问题,谁也担不了!”
“你咋跟干爹说啊…”胡柏航发怯的问,看向床上的我。
“该怎么说怎么说,还是那话,都我扛着!”陈觉神情凝重的说。
胡柏航一挥手说:“真要有大事儿你也扛不了,就别装b了,反正我现在是吓得腿直哆嗦。”说着他还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大腿,我转头看去,他那两条腿好像真的在微微发颤。
“算了,你们就先让他来吧,具体的事儿我跟他说,跟你们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自己惹的事儿,我自己蹬!”我开口道,不愿意再让他们承担我惹出来的麻烦。
他俩听到我这话都不放心的看向我,谁都明白,要是被老爸了解到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估计肯定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
“去吧!”见他们还在迟疑,我不容置疑的说“没有家里大人办手续,他们药都不给我打了,你们想疼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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