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五章:不过生日的陈觉(1/2)
老爸那一撞确实很过瘾,这也似乎在宣告老爸彻底摆脱前一段时间的弱势,尤其是现在长乐街的势力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老爸还敢这么做,怎么想都觉得霸气十足。
可即便如此,但我一想到夏临的事儿,还有安然无恙走出派出所的孟飞,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不甘,总感觉实在太便宜他了。可我现在又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老爸对这事也完全是旁观的状态,并不想插手,即使他和夏临他爸有些关系。
夏临的惨状,他爸爸的愤怒,他妈妈的悲痛,若无其事的孟飞以及气焰嚣张的孟飞他妈,一张张面容让我胸口憋闷,总觉得这个世界实在不公。
人真是奇怪,早就不相信所谓的司法公正,一直以违背这些体制为荣,致力于生活在另一面的我,在身边人遭遇不幸时却十分盼望能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可以让害夏临的人受到应有的制裁。
可在这种心情下,我同时又庆幸我犯下的事儿没被追究,不想我所期望的公正法律会制裁到自己头上,但这种差别对待在我看来好像还挺正常,仿佛我的行为就是正义的,理应被包庇、被忽视。
晚上和陈觉在路边摊喝酒排郁闷,有一段日子没回向西街,环顾着这熟悉无比的地方,感触颇多,周围还像过去那样,街上生意也都恢复了正常,一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每个人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缺谁少谁受到丝毫的影响。
我常常在想,如果万一有天连老爸都离开向西街,这地方是不是依然还会如旧,人们继续自己的生活,甚至都不会有眷恋和不舍,或许每个人在其他人眼里都只是个过客,即便是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也是如此。
“我问小天了,临子当时是头朝下掉下去的,下面还有不少硬物,临子两块脊椎骨被撞断了,大夫说康复几率非常小,以后可能得一直在床上躺着了…”陈觉面色凝重的说,仰脖猛喝了一口酒,眉头紧锁起来。
“孟飞,我艹他妈的!”这几天我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可怎么骂也没法缓解心中的仇恨。
“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毁了,真tm的…”陈觉咬着牙说,满是懊悔之意。
正说着话,陈觉身上的呼机响了,他看了看然后有点腼腆的对我说:“我去回个电话啊,韩苏找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去回电话了,即使已经毕业,陈觉和韩苏都依然还在一起,俩人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感情却持久、坚挺的让人难以置信,我一直都很羡慕他俩这种关系。但我也知道,我不是陈觉那样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我没法像他那么淡然,总想完全的去拥有,甚至一刻都不想分离,这种心态却往往会适得其反。
“腰子,好了!”烤串的羊王把两串淌着油的肥腰子拿了过来,还舌头打着卷的对我挤眼说“多吃,补身体,有用!”
我撇嘴一笑,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向西街,第一次吃烤串直撑得想吐的事儿,那时候还真是简单的开心,觉得每天吃肉就是人生最高的享受了,可为什么年龄越成长、见过的东西越多,心里想追求的也就越不容易满足了呢何况我还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却好像停不下来了。
正想着,脚又传来一阵刺痛,我皱着眉头用手按了几下,觉得这伤实在是烦人,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这不争气的脚给砍了。还在揉着,陈觉已经走了回来,见我这样忙问道:“脚又疼了”
我点了下头,满腔仇恨的说:“我现在真希望孟飞全家死光!”
“是嘛,全家都死”陈觉加重语气问道,明显话有所指。
我有点儿尴尬,想起孟露也是他们家的人,我怎么能咒她死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我现在似乎有种怪怪的感觉,在经历了这两次事情之后,我对她的某种感觉也在毫无征兆的渐渐减弱着,这让我有些惊慌,莫非恐惧和仇恨已经开始掩盖感情了尽管我不希望这样,但今天碰见孟飞和他妈妈的时候,我首先想的的只有恨,竟然都淡忘了去思索孟露的现状。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对孟露还那么念念不忘”陈觉忽然问道,目光直逼着我。
“那都是孟飞的事儿,跟她没关系…”我眼神飘忽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坚定了,为了回避这种情绪,我只能立即转移话题的问:“韩苏找你干啥啊,想你了袄”
“没事儿,闲聊两句,她也听说临子的事儿了,还哭了一场,想让我带她去看看。”陈觉无奈的说“可现在临子他爸根本就不想看见咱们,觉得是咱们害了他。”
“你说,要是临子要是没认识我,是不是就不会出事儿了,起码能安安全全的过一辈子,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动都不能动了…”我声音颤抖,满是悔恨之意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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