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人 一(谢靠什么名字都没了盟主)(1/2)
呼。
呼...
呼....
视线在模糊,在摇晃。
眼睛里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流出。
李程颐伸手用手背,抹掉流到脸颊一侧的粘稠液体。
红色。
手背上顿时多出了一抹浓厚的鲜红。
‘我流血了...’
他弯下腰,胸膛内一片火辣辣,带着严重的刺痛。
身体不知道哪里受伤了。
但....他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
李程颐直起身,大口喘息着,看着眼前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的巨大人脸。
那人脸被撕碎后,就像幻觉一般,消失得毫无残留。
就像一开始便从未出现过。
他低头尝试在地面寻找残留碎片,但诡异的是,不光残留物没有,就连之前人脸喷出的黑烟,也全数消散。
要不是还能找到声音震动掉落下的天花板粉尘,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刚才遇到的全是幻觉。
‘现在,应该安全了。’
‘不,我还没离开这儿!’闭上眼,他缓和了下眼睛的刺疼,站在原地休息了下。
只是才休息几十秒,他便感觉有些不对了。
身上才穿戴上的花鳞衣铠甲,竟然在慢慢变轻。
‘怎么回事!’他急忙睁眼抬手,看着手上的臂甲。
果然,紫藤花的鳞衣正缓缓变淡,变透明。
此时他才发现,紫藤花鳞衣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
显然刚才和那居然人脸的对抗中,鳞衣也不是没有损伤。
只是一直支撑到现在,才反馈出来。
哗啦。
终于,数秒后,整个花鳞衣彻底散开,粉碎,化为无数紫藤花瓣,淡化消失。
李程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之前穿着花鳞衣时,他感觉身体体力充沛,一切轻松。
此时花鳞衣消失,他身体内所有的疲惫仿佛一下全部涌了出来。
一种失去了庇护防御的空虚感,涌上心头。
这种环境,才刚刚遇到危险,骤然失去了花鳞衣的保护,让他才放松一点的心情又开始紧绷起来。
‘是有着临时的增幅能力么’
他没有慌乱,反而是冷静分析。
现在危险已经暂时解除,对于鳞衣的需求也没那么大了。
关键是手背上的紫藤花神位,传递出信息:花鳞衣破损,需要修复必须再度吸收新的紫藤花。
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好些了,他才站起身,开始收拾地上被吹散的袋子。
袋子里的压缩饼干有一些被散落出来,滚得到处都是。
他一边弯腰收拾,一边警惕注意着周围动静。
特别是之前那人脸出来的维修小门,是他关注的重点。
很快,东西都收拾好了,全部装回袋子。
他松了口气,感觉脸颊有干掉的血硬了,便伸手小心的将其剥离下来。
提着东西,他左右看了下,很快找到一处靠墙的边上,就地坐下。
背后抵着墙面,目光扫视前面左右。
刚刚的爆发,不光是体力上,还有情绪上。再加上之前进入时,他还一阵狂奔,体力消耗很大。
此时李程颐感觉浑身疲惫,阵阵困意上涌。
但他不敢睡觉,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睡着了会发生什么,万一睡着了,刚好又钻出来一个人脸,一口把他干掉,那才是真的冤。
冷白的灯光下,灰白墙根处,他蹲坐在黑色地上,将身上的运动服兜帽戴在头上,确保体温。
周围一阵阵凉风不断流动,清冷而安静。
他从口袋里拿了一支坚果巧克力棒,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
黑乎乎的塑料外包装上印着乱七八糟的字母和杂牌logo,他咬了口,眉头微微蹙起。
味道很难吃,太甜了,甜得发齁,坚果也少得可怜。
他吃了一块便停下,又拧开一瓶纯净水就着一起吃。
淡淡的水泥墙灰味,随着气流的涌动,不断往他鼻孔钻,挠得鼻子发痒。
现在平静下来,李程颐才有空闲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不确定那人脸有多厉害。但现在只要花鳞衣能救命,那就足够了!可惜,现在花鳞衣碎裂,只能出去后找到紫藤花才能修复。’
抬起手,李程颐仔细看着手背上的圆环。
花鳞衣虽然碎裂了,但他能够感觉到,其附带的花语能力,自己似乎还能用。
他的右手只要心念一动,就会迅速覆盖上一层无形的,看不见的薄膜。
这层薄膜按照花语给他的信息描述,只要触碰到任何生物,就会产生暂时迷醉于一样指定事物的负面状态。
但因为没有花鳞衣增幅,所以花语能力只能起效一小半。
‘沉醉之手....’
‘如果我能让那人脸暂时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那么就算没有花鳞衣,再遇到人脸时,只要动作够快,也能保证安全。
就是这花语能力只能近距离触碰使用,极其危险。而且到底对那人脸起不起效果,也要等之后有机会再尝试。’
他其实希望永远也没有尝试的机会。
因为近距离的尝试,等同于玩命。
那人脸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生物,万一没用....
坐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后,李程颐补充了饮食,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还用准备的干毛巾,把头上汗水擦拭了一遍,以免生病。
‘接下来...该去找出口了。不能一直就在这里待着,原地不动可永远也出不去。’
他抹了把头发,将所有发丝都往后梳起,以免垂落遮挡视线。
提起口袋,左右看了看。
左边是他进来的地方,也是刚刚和那人脸拼杀的位置。
只是让他心头一愣的是,之前地上残留的一些脚印和声波震动痕迹,此时已经悄然消失,无影无踪。
在人脸消失的空地左侧,只有十几米的空间,尽头是一面洁白墙壁,是个死路。
李程颐目光转到右侧,朝着那看上去一直看不到尽头的车库远处望去。
‘看来只能走这边了,只有一个选择。’
他活动了下脚踝,提着东西,大步朝着右边走去。
走动间,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已经悄悄握在他右手中。
哒哒的脚步声不断在空旷车库里回荡。
李程颐穿过一个又一個白线划出的车位框,脚下踩踏的坚实感,和刚刚干掉了一个人脸的一点信心,让他心头的恐慌少了许多。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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