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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她好像错过最精彩的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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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个胆小的贱人怕事!”

杨国祥啪的给了徐红霞一巴掌,骂骂咧咧的就往回走。

好个傻妞……

他堂堂大队长居然被个小傻子耍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徐红霞被杨国祥给打懵了。

她死死的捂着脸,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辈子她还从未被人打过。

刚刚还抱着她喊心肝宝贝的时候,还说什么真的喜欢她,若是早遇见她,他就不会娶那个跟人跑了的贱女人,要和她生儿子……

现在,却只会拿她撒气。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撕裂开。

她微微低下头,胸口发闷,嘴里发苦。

可还是抬脚慢慢跟了上去。

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杨国祥又恢复以往的老好人和善模样,跟那几个知青说些什么。

然后,那几个知青脸色就不大好,有些慌张的朝芦苇荡深处冲。

看着这些被杨国祥当枪使的傻子,她就想到了自作聪明的自己,为了风光回城,她出卖自己最宝贵的贞洁,就是为了给老男人做玩物

不,她是不一样的。

她年轻漂亮,有知识,有文化,脑子灵活,能力也强。

她的父母,乃至她的家族都是见多识广的知识分子,只是为了暂避风头才下乡的……

趁着这些人都没注意到她,拔腿就跑回知青点。

她的心好乱……

晚霞的颜色越发艳丽,将云朵染成赤红,隐隐透出那背后碧蓝的底色。

“有脏东西来了,小葱先上树避避。”晏衔的声音及其沉淀,听不出任何的声音起伏,只是叫“小葱”二字的时候,依然有小时候的熟悉味道。

“好。”郁葱知道得自己小体格只能拖后腿,也就不客气了。

她不大会爬树,是晏衔将她托举上去的。

他这手臂看着瘦,却十分矫健。

可真有劲……

她刚上去,鼓秋着找了个舒服的动作趴在树杈上,就见晏衔靠在离水边不远的那棵树下,如没醒那时一般无二。

芦苇荡一阵抖动,从里面钻出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隐约还能听见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人试探着捡了颗小石头朝晏衔丢过去,又忙矮身缩回芦苇荡内。

他们距离晏衔还有段距离,但却逃不过郁葱的法眼。

一、二、三……一共八个,芦苇荡很高,只能看见脑袋盖上的头发或者帽子,几乎看不清眉眼。

他们逆着风,听不清嘀嘀咕咕着什么。

暗影里,戴着灰布帽的那两个与大部队分开,掉头走的时候露出蓝色工装的布领子。

其余六人藏匿在芦苇荡里,蹲在那里伺机而动,可能看晏衔真的昏死过去,没有威胁了,又蹑足前行一大段。

随着脚步声逼近,晏衔猛地起身,朝着蹑手蹑脚的人影迎面而上,身形如电,动作迅疾。

劲瘦的长腿给最先的人当胸一脚,狠狠地将人踢飞。

借着脚下的惯力轻身向前滑行,纵然一个旋腿,又是一个倒下哀嚎。

晏衔气势凌厉,臂力强悍,将后面那个要偷袭的人用力一提,对方的身体就腾空,朝着滩涂砸去,滚了一身的泥泞。

后面剩下的那三个到是想跑,但晏衔纵身跃上一旁的老树,使力一蹬,自树间蹿过,纵跃如飞。

倏忽间,落在他们眼前,单腿横扫,又快又狠,将一左一右的二人扫倒在地。

最后的那人撒腿就跑,晏衔猛然一个回旋踢,腿上带风,呼呼作响。

那六个知青哀嚎犀利,却顾不得疼,对着再次步步紧逼的晏衔,连滚带爬的后退。

“杀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

“救命啊!”

“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晏衔欣长的身形立在树影阴暗下,湛黑的眼眸冰冰冷冷,深邃如海,静静的看着他们喘着粗气求饶。

然后,他仰头望了望天色,眉宇间淡漠未退,冷峻又起,让人难窥毫发思绪。

步伐再次向他们逼近。

逼人的压迫感袭来,让那六个人步步后退。

待将人赶到滩涂时,脚步一顿,停在遗落的红星帽那处,与小姑娘对望,薄唇微抿。

高树上的郁葱,从来不知道电视上的那些漂亮动作是花拳绣腿,但此刻见了晏衔才知道啥叫功夫。

杏眸里闪烁着贼亮的光芒,心底的小人欢呼雀跃着。

对,就是那样踢腿,好帅!

哎呀,这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事先离开的那两个她没看见脸,但这六个知青她都认识,是与晏衔同住东院的那六个老知青。

熊耀武,卫粹忠、贺仁楷,廖康年,王镇华,田大爱。

这几大位在知青点的资格最老,在大队上也有些话语权,看着人模狗样的,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了争夺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真是各显神通。

对了,他们怎么会从这片大芦苇荡里精准找到晏衔的位置

算着时机正是大队长离开的时候……

咦……咦咦!

她正看的带劲儿,晏衔脚尖一勾,地上那顶红星帽就劈头盖脸的罩在她脸上,挡住视线。

同时,耳边的哀嚎声中好像还夹杂着布匹撕裂的嗞啦声,并着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落水声。

为了避免掉下高树,她的两只胳膊都抱着树杈,待她掌握好平衡,那几个男知青已经都落水了。

也没人压着,可他们就是宁肯在冰冷的湖里泡着,也死活不上来。

水面波光粼粼,模糊能看出白花花皮肉。

嗷,她好像错过最精彩的了……

晏衔耳朵一动,唇角微压。

单手附后,矗立在岸边,未曾再动手,而是问道“是谁让你们给我下药的”

“是你异父异母的继兄,舒赤檀给你那碗鸡蛋水里有蒙汗药,不关我们的事。”

“我耳朵上的猪笼草花的汁液,是从哪来的”晏衔借着水面的折射,睨向斜后方的芦苇荡。

“不懂你在说什么”

“猪笼草一年开一次花,每年4月份左右开放,可今年倒春寒,三月下旬还穿着棉袄。”晏衔薄唇轻启。

“我们就是偶然得知你中了药,才敢加一把火的。”

“哪来的猪笼草花的汁液”晏衔的耐性仿佛特别好,循循善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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