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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郎情妾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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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了怀玥无言的悲伤,怀玥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换回的却是无情的巴掌,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佛家不是说因果报应吗难道这是自己的报应吗

似乎有那一瞬间,木头的眼中闪过痛楚,“呵呵”怀玥心底在冷笑,他出手伤自己,又怎么会痛心,一定是看错了,责怪自己又给他惹是生非,徒惹事端了。

“师父,你在哪师兄,你在哪”泪水沿着脸廓,滋润每一寸肌肤后,像水滴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都说水滴石穿是一种韧性,若世上有泪滴石穿是不是一种佛的悲痛

看着怀玥一个人孤零零的独自哀伤,付穆宣也很心痛,他就站在那束月光的阴影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注定了他不能跨越,相信此时此刻怀玥一定很恨他,可他不能也不愿去解释什么,此情此景与正阳门前的那一眼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内心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丢卒保帅的道理相信怀玥会明了。

当一份情,牵系了两个人,就会多了一份牵挂。

当一份情,伤痛了两个人,就会少了一份苦楚。

若要责怪,就只能责怪人为什么有一颗有爱有情的心。

墙内的怀玥,独自品尝着带血的伤口,她独自一人,能将心头的血迹品尝干净吗墙外的穆宣,抚触着带血的心口,他独自一人,能将痛楚抚摸消静吗

“怀玥,不要伤心好不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对我的心,我感同身触”在心底默念了千百遍,可又怎叫付穆

宣去倾诉呢

日子过得暗无天日,希望是那么的飘渺不定,怀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先是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接着头痛欲裂,全身无力,浑身发抖,寒意无孔不入,最后就不知不觉倒在了地上,那一刹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就这样安稳的睡下去,从此不再醒来。

当接触到死亡的气息时,心会是平静的,这种平静与速度的快慢无关。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想吃点什么“付穆宣一见怀玥醒来,整张脸像三月里绽放的桃花,笑意盈盈,眉飞色舞,光彩耀人,怀玥昏睡了三天三夜,只有付穆宣自己心里清楚内心被火煎熬的滋味,她视自己如亲人,他又何尝不是,现在只要怀玥的身体能好起来,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两汪深潭蓄满了泪水,一破醍便泄千里,内心深处,怀玥一点都不怨木头,可嘴上就是不承认,此时此刻,她只想哭,可又为哭泣的眼泪找不到理由,“我----“怀玥发现声音沙哑难听,发音困难,强撑着想坐起来。

“不要起来,你受了很重的风寒“穆宣双手按住怀玥的肩头,可不知为什么,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神飘忽无所定,不知该投向怀玥身上哪一处比较合适,按在肩头的手也像被火烧着了般,”嗖---“得缩了回去,有一种叫”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身边,怀玥明显感到木头那颤意,是不是自己的肩头太凉了付穆宣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夺路而逃。

自己火急火燎将昏迷不醒的怀玥抱回营帐,大夫看过,留下药方,淡淡留下一句并无大碍,付穆宣气恼、懊悔与心酸,伸手解开怀玥的外袍,想让“他“睡的舒服点,触手处是细腻白净的肌肤,那手上传来的暖意在燃烧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自己竟然贪恋这种感觉,当看到那长长的绢布时,付穆宣感到整个人都懵了,自己这不是在亵渎怀玥吗

喜怒哀乐惊悲恐,七种情怀一下子全涌进了心房,付穆宣感到自己从未如此纠结过,一会儿被抛到云端,一会儿又被扔到谷底,前一时庆幸后一时苦恼,前伸展眉头后又紧锁浓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为君子不齿,可手比心诚实,就是不愿离开,更可怕的是,内心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声音在叫嚣着,付穆宣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烦躁难安过,新婚之夜,面对娇妻他也未动半分心思,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耻流氓,想尽花花肠子,只为这种难能可贵的快感多停留片刻,他竟然在留恋不已。

是谁偷偷触动了我的心弦,谱写了皎洁的月光

是谁偷偷翻开了我的人生,抒写了优雅的文字

从此以后,我的日子里只剩下了和风细雨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装满了快乐温馨

久闭的心扉被温柔手推开

荒芜的过去将被烂漫的春景所代替

在风中等待着花的馥香

在雨中等待着花的忧伤

彩虹下是我亘古不变的心愿

岁月也无法冲走这份浓浓的情感

“不想了,不想了,虹雲,做人有烦恼,你有没有烦恼“怀玥在草垛上翻了个身,满脸无精打采,自己是在木头的床榻上醒来的,一病之后,感到天翻地覆,日夜颠倒,木头对自己殷勤有加,笑语盈盈,事事小心翼翼,把自己当老太后伺候着,偶尔四目想对,木头就会满脸通红,似要打个地洞钻进去,原本自己是木头的近侍,可现在这主仆颠倒,木头白日里去校场,自己是悠闲自在,早晨醒来,提着扫帚,拿着水壶,过来打扫屋子,可木头比自己还勤快,铺床叠被打扫屋子一切均免,除了去喂虹雲,怀玥还真想不出打发时间的更好办法,内心深处,不是不感动,可怀玥心里就是过不了那两巴掌那道坎,木头近日所有的好都视而不见,也不言语,有时看到木头焦头烂额的到处找自己,原本爬上脸上的笑容被硬压下去,一副标准的小家子气。

“你若像虹雲一样,知足常乐,就没有烦恼了“付穆宣不知何时站在草垛旁,含笑看着躺在草垛里自怨自艾的怀玥,他刚从校场回来,没见到怀玥,就知道这只小野猫一定躲在这,这只小野猫不仅爪子锋利,脾气还倔,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可嘴上就是不承认,是个没长大被宠溺的小孩子。

怀玥一见是木头,头就埋到草垛里,不是生气,她怕自己脸上的笑意被木头看破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只要一见到木头就不由自主的欢喜,但现在正在闹别扭,打死也不能让木头知道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

“虹雲,再这样吃下去,非长膘不可“付穆宣故作苦恼状,伸手拍打着虹雲的头,一副无可奈何状。

“呵呵“看到木头一本正经训斥虹雲,怀玥笑出了声,故意板着脸道:“浪费是可耻的,要不你替虹雲吃了”

“你呀!就是小家子气,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这是替虹雲打抱不平”

“要不罚我今晚不吃饭”

“不行!”脱口而出,怀玥可不想饿着木头。

“要不今晚你不要回去睡了,你睡床我睡地”句一出,付穆宣内心被狂风巨浪席卷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内心深处无比渴望与怀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自己从什么时间开始起了这个不可告人的念头,当听到怀玥干脆的拒绝时,付穆宣觉得自己的心头卸了一个重担。

“生气归生气,可再生气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对不对”付穆宣拖起怀玥往回走,他的脸又被红晕笼罩上,当然是傍晚的余晖打印上去的,怀玥嘴上说不好,可手乖乖的任木头拉着,听话的离去,背后传来虹雲不满的哼哼声,估计是气愤木头为什么不给它饭吃,它吃的多才能跑得快,身强力壮,才能日行千里。

“这个味道很好,多吃点”

“不吃”

“这个对身体好,大病初愈,该补补”

“不要”

怀玥的抗议根本无用,看着满碗嘴上说“不吃”、“不要”的菜肴,除了翻白眼这种无声的抗议,只剩无奈,听着木头的低笑声,似乎木头很享受这白眼和无声的抗拒。

有情风千里送波来,水佩风裳无数。

皎洁月万里照彻明,尝为鸳鸯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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