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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剑阁艳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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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客哈哈大笑道:“阁下说出此话,若非别具用心,则必然是孤陋寡闻,对武林中事所知不多。”

祝永岚低叱道:“何出此言”

黄衫客道:“七年来,竺道台在武林中业已出现三次。”

祝永岚道:“难道你亲眼见过他”

黄衫客道:“虽未见过其人,却见到了‘风林十八掌’的踪迹。”

祝永岚道:“何以见得”

黄衫客道:“请问阁下,‘风林十八掌’的威力何在”

祝永岚道:“接触掌劲之人,立即心脉震断而亡,此外别无任何伤痕。”

黄衫客一点头,道:“那就对了,七年前在此‘七柳斋’中,‘关中一龙’凌震霄因心脉震断而亡,八月中秋之夜‘芙蓉寨’芙蓉仙子纪湘绫所派出前往‘祥云堡’参与武林群芳赛会的门人也是心脉震断而亡,沉尸曲江池中;次日,曲江池畔‘绮水阁’旅店中,一个乔扮店家的武林中人又是心脉震断而亡,这不都是‘风林十八掌’之下的亡魂吗”

祝永岚道:“你说得太过于武断了,武林之中未必只有‘风林十八掌’才能够使受袭之人心脉震断。怎么能够说此三人是被那‘风林十八掌’所击毙”

黄衫客道:“方才阁下业已说过,被‘风林十八掌’击毙之人,除心脉震断以后,别无伤痕,这三个人的死状正是如此。大凡心脉震断之人,首先命门被摧毁,任督二脉气血逆走倒行,死者不但双眼暴出,鼻腔出血,而且手指、脚趾之指甲呈青紫之色。而此三人却毫无异色,宛如无疾而终,除竺道台以外,只怕再无别人能有此只伤心脉而不损其余部位的修为了。”

祝永岚垂首沉吟,久不作答。

良久,方抬头问道:“这三个人的死状,你都见过吗”

黄衫客点了点头,道:“本人亲眼所见,而且曾详察死状。”

祝永岚张目问道:“因此,你认为这三个人都是竺道台所杀”

黄衫客道:“那是自然。”

祝永岚道:“你因何不去设想,‘风林十八掌’或许有了传人”

黄衫客断然摇头道:“绝无可能。”

祝永岚嘿嘿一笑道:“你这个人看来有些刚愎自用,自信过深,也罢!老夫今天不与你为难,让你去尝尝心脉震断的滋味。”

说罢,转身欲去。

黄衫客如闪电般身形一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冷叱道:“暂请留步!”

祝永岚似是对黄衫客捷如闪电般的身法感到惊异,微微一愣,方才问道:“还有什么话说”

黄衫客道:“阁下可知‘祥云堡’那位总管公孙彤的来路”

祝永岚摇摇头道:“这等九流人物,老夫何必去问他的来历!”

黄衫客冷叱道:“阁下怎么骂起自己来了”

祝永岚骇然张目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衫客一扬手,道:“阁下稍安勿躁……”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阁下,此番从何处前来长安”

祝永岚答道:“洛阳!”

黄衫客又问道:“何时启程”

祝永岚道:“半月之前。”

黄衫客追问道:“何时抵达长安”

祝永岚道:“三日前之酉正光景。”

黄衫客冷笑道:“阁下今日诳语何其多”

祝永岚神情大为一愣,继而狂怒道:“你今天一再讥消老夫,你如果说不出老夫诳在何处,老夫今天非置你于死地不可。”

黄衫客冷笑道:“腊月之初,潼关以东因连番风雪,山道崩阻,途为之塞,无一旅客能进入潼关,阁下是插翅飞来的吗”

祝永岚沉声道:“你说老夫从何而来”

黄衫客冷笑道:“城外的‘祥云堡’中而来,大概不会错吧”

祝永岚骇然张目道:“你说什么”

黄衫客沉声道:“别装腔作势,若想瞒过我黄衫客可不太简单,阁下出‘祥云堡’向西而行,绕过凤翔踅回长安,你以为本人不知么‘留香院’马厩中那两匹拉车的大麦骡正是从‘祥云堡’马厩中挑选出来的,本人认得出来。”

祝永岚面色倏变,暴叱道:“你简直是信口雌黄!以老夫偌大年纪,岂能够和秦羽烈那种后生晚辈攀上交情”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有心和本人声东击西以乱耳目,你不就是那位总管公孙彤吗”

祝永岚狂怒道:“你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满嘴胡说!”

黄衫客冷笑道:“我黄衫客既然口称天地通,自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所谓公孙彤、祝永岚、竺道台都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祝永岚环目递睁,右掌缓缓扬起,似乎要向黄衫客全力一击。

突然,他的神情复又一松,冷声道:“老夫本来要毙你于掌下,唯恐落你口实,以为是老夫身份被你揭穿所以才忿而动手,今天算你走运,他日再遇,若再胡说一通,绝不对你客气。”

说罢,掉头就走。

黄衫客未再拦阻,只是扬声道:“如果你阁下真不是竺道台,有机会烦阁下转告竺道台一声,他那套‘风林十八掌’已不足以傲视武林,本人穷七年精研,已有一套克制‘风林十八掌’的武功,如果他有兴趣,不妨找我黄衫客印证一番。”

祝永岚本已向院墙边走去,闻言去而夏回,“噢”了一声道:“老夫与你印证一番如何”

黄衫客摇摇头,道:“除了‘风林十八掌’之外,本人不屑与之过招。”

祝永岚狂怒道:“你太以狂傲了。”

话声中,呼呼连出二掌,劲道之猛,使人惊心动魄。

黄衫客却以一种怪异无比的身法闪开,同时扬声道:“保持阁下的精力吧!除了竺道台之外,本人绝不与任何人过招。”

祝永岚似乎对黄衫客能够闪开他的袭击而感到万分骇意,而又震怒,闻言也不答话,身躯前欺,双掌连扬,一口气攻出三掌。

黄衫客站立厅旁,冷声道:“阁下似乎逼人太甚了吧不是竺道台,就请走路,若是竺道台,就请亮出阁下的‘风林十八掌’来。”

祝永岚桀桀怪笑道:“老夫虽不是竺道台,却也略识‘风林十八掌’的招式,去而复回,正是要对教一下,你究研七年之久的独门武功!”

话声未落,右掌缓缓扬起,轻描淡写地推出了一掌,似乎毫不费力。

看上去这一招,比之方才那一连串的进袭时劲道相去甚远。

可是,看在黄衫客的眼里却不禁大骇,原来这一招正是“风林十八掌”之中的一着“狂飚扫林”。

不过,在黄衫客惊骇之余,也看到一丝欣喜,他的判断总算证实了。毫无疑问,对方就是终南三君子之一的“石君子”竺道台。

当即冷笑道:“姓竺的!你毕竟将本来面目显露出来了!”

同时,身形拔起二丈有余,登上了悬于大厅门顶那块“五世其昌”的匾额之上,隐隐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流自脚底呼啸而过。

“砰”地一声,大厅紧闭的两扇大门霍地倒塌,碎木四散,屋宇也为之震撼不已!

祝永岚已顺势来到门前,左掌一翻,正持向跃于匾额顶端的黄衫客追击

蓦然,身后传来一声沉喝道:“尊驾请慢些动手,在下有事请教。”

祝永岚回头一看,阶下站着肖云鹏,说话的就是他。

不过,祝永岚是从衣服上认出来的,而肖云鹏的面貌却已完全改变。自然,这个人是假冒肖云鹏的,此时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

祝永岚神情微微一愣,冷哗道:“果然是假冒的肖云鹏!娃儿是谁”

原来假冒肖云鹏之人,竟是柳南江。

柳南江冷笑了一声,道:“尊驾如果就是‘祥云堡’总管公孙彤,那就应该知道在下是谁,又何必明知而故问”

祝永岚沉声道:“娃儿休听那厮信口胡言,老夫祝永岚,早就告诉过你了。”

柳南江道:“在下权且相信,请问尊驾方才那一招‘狂飚扫林’从何学来”

祝永岚道:“‘风林十八掌’是竺道台的绝学,自然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柳南江道:“尊驾贵庚多少”

祝永岚道:“六十有二。”

柳南江道:“以尊驾偌大年纪会甘为竺道台之徒儿吗”

祝永岚哇哇大叫道:“娃儿说话好放肆!相互切磋,又何必一定有师徒之分。”

柳南江唔了一声道:“方才尊驾说,竺道台十余年来未现踪迹,可是真话”

祝永岚一点头道:“不错!”

柳南江道:“很好!七年来有三人先后死于‘风林十八掌’的掌风之下,竺道台既然遁世未出面,想必凶手就是尊驾了”

祝永岚不禁大大一怔,良久方沉叱道:“是又怎样”

柳南江笑道:“这句话是否就算是尊驾承认是凶手了”

祝永岚沉声道:“老夫问你,是又怎样”

柳南江微微颔首道:“尊驾倒是敢作敢为……”

语气一顿,接道:“凌震霄被杀,在下不想过问;‘倚水阁’旅店中被杀卧底店家,在下也不想管;不过,那位沉尸‘曲江池’中的‘芙蓉寨’门人因何被杀,在下倒要问一问。”

祝水岚“噢”了一声,问道:“你凭什么要过问”

柳南江道:“因为芙蓉仙子指称她的门人是在下所杀,此事必需澄清。”

祝永岚道:“让她来问我。”

柳南江冷笑道:“尊驾如此狂傲,似乎过分倚老卖老,仗势欺人,不过,当今武林公道犹在,横行霸道者未必能够存身。”

祝永岚厉声道:“娃儿你在教训老夫”

柳南江冷声道:“尊驾如此说未免太看重在下了……”

语气一顿,接道:“恕在下唠叨再问一句,芙感仙子的门人可是尊驾所杀”

祝永岚语气狂傲地道:“老夫已然说过两次,再说一次也无妨,是老夫所杀,你想怎样”

柳南江道:“有这一句话就行了,在下既不想为死者复仇,也不想再追问尊驾杀人的真正动机,事情弄清楚就行了。”

言罢,缓步向一边走去。

祝永岚似乎在考虑应该先向头顶的黄衫客下手,还是该向眼前的柳南江下手,因此一时之间,他并没任何动静,仿佛在那里发愣似的。

蓦然一阵步履之声响起,自大厅内缓步走出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接着,一个,二个,三个……竟然有九个之多。

为首一人正是“芙蓉寨”寨主芙蓉仙子纪湘绫,钢制芙蓉已然扣在手中,向祝永岚怒目而视,她的八个手下也各自在手中扣好了钢芙蓉,将祝永岚团团围住。八双眼也一齐盯在祝永岚的身上。

纪湘绫粉面含威,怒声道:“请问尊驾,本寨门人因何该死”

祝永岚处此重围之中,竟然毫无惧色,冷笑道:“该死就是该死,还有什么好问的”

纪湘绫冷笑道:“尊驾好像也该死了!”

祝永岚向四周扫了一眼,沉声道:“就凭你们手里那几朵花儿也想困住老夫吗打算活命就赶快走开,否则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纪湘绫冷哼道:“尊驾说得太轻松了!我姓纪的自八月十六等到今天,就是为要讨回一点公道,岂能一走了之”

祝永岚厉声道:“仙子也是成名人物,因何要受人利用”

纪湘绫沉吟道:“这是什么话姓纪的亲耳听见尊驾自承是杀害本寨门人的凶手,怎能说是受人利用想必尊驾又要故伎重施”

祝永岚双掌缓缓扬起,沉声道:“既然想死,那就来吧!”

纪湘绫道:“谁死谁活立时可见分晓,不过,在动手之前,还想问尊驾一件事,尊驾果真就是那‘祥云堡’总管公孙彤吗”

祝永岚道:“老夫祝永岚,你可听清楚了……”

他一语未尽,只听立于匾额顶端的黄衫客扬声叫:“姓柳的娃儿!赶快去一趟‘祥云堡’,看看那总管公孙彤在不在堡中,就可以将这老家伙的谎言拆穿了。芙蓉寨有九大高手在此,一共有一百六十二朵钢制芙感,够他受的。”

柳南江道:“在下这就前往。”

只听祝永岚暴叱一声,道:“娃儿哪里走”

叱家中人已拔起三丈,半空中身形一旋,向柳南江飞扑而去。

祝永岚身形一起,纪湘绫以及所属门人身形同时移动,祝永岚落下之时,仍在脂粉阵中,而且几朵旋转如飞的钢制芙蓉,由四面八方向祝永岚袭到。

祝永岚双掌同出,一招“风扫落叶”,顿起一阵劲风将击来的九朵芙蓉纷纷扫落尘埃。

只听纪湘绫娇叱一声,手上的钢制芙蓉复又脱手飞出。

祝水岚现在所施展的“风林十八掌”,虽然劲道十足,威猛绝伦,但是,想立即摆脱使人眼花撩乱的芙蓉阵,还不太容易。

这时,黄衫客已自匾额上跃下,向柳南江一挥手,道:“走!咱们上‘祥云堡’去。”

二人联袂纵出高墙,身后犹传来祝永岚与纪湘绫的叱喝之声。

蓦地,一道娇小的身影自暗处窜出,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黄衫客道:“现在已证实祝永岚就是竺道台的化身,至于公孙彤是否就是竺道台的化身,目前还不十分肯定,不过,立刻就会真象大白,凌菲!老夫吩咐你的事做好了吗”

原来,这娇小的身影就是凌菲。

凌菲悄声答道:“那还用说么那老家伙的车已经套好了,停在‘三曲桥’的桥头上,你老人家吩咐的那样东西在车厢里面,不知像不像”

黄衫客疾声道:“有那副模样就行了,衣服可是他的”

凌菲点点头,道:“衣服我是从‘留香院’里去拿来的,错不了。”

黄衫客道:“好!你守在这里,看看他们打斗的结果如何不过据老夫猜想,芙蓉仙子可能要损兵折将。记住!别露面,也别走开,咱们天亮前可回,‘七柳斋’后院见面,不见不散!”

语气一顿,又转向柳南江,接道:“娃儿!委屈你扮一下车夫,有情况就拔腿开溜,切记不可动手,也不要露出你的面目。”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知道。”

于是,二条身影向“三曲桥”桥头奔去。

桥头上果然停着一辆套车,车架里面的两头大红骡在寒冷的夜色里,咻咻地喷着白气。

黄衫客在车厢内吩咐道:“娃儿!城内宵禁,出城时叫停就停,待他们上来盘查时,老夫自会对待他们,走!”

柳南江“刷”地一鞭,抽在大红骡身上,八蹄攒动,向北门奔去。

车到北门,把守城门的禁军果然吩咐停车盘查,黄衫客很轻易地应付过去,他并没有多费口舌,只是塞过去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出城之后,不消几鞭,就到了“祥云堡”的大门。

“祥云堡”门前的松脂火炬在大雪纷飞中仍然燃烧着熊熊火焰,八名执戈武士在寒流中也是威武屹立,纹风不动。

一名武士头目沉声问道:“深夜到此,有何责干么”

黄衫客已由车厢中跃下,向那武士头目答道:“在下黄衫客,有事要见秦堡主。”

不旋踵间,一个人疾步自角门走了出来,那人正是“祥云堡”的外管事花云锦。

花云锦一见黄衫客,神情微微一愣,继而笑问道:“有何贵干”

黄衫客道:“有要事想见秦堡主。”

花云锦微一皱眉,道:“堡主业已安歇,事情很急吗”

黄衫客道:“若非急,本人岂会在大雪纷飞中深夜来此。”

花云锦道:“如此请尊驾先入内待茶,容花某禀报堡主。”

黄衫客一摆手,道:“不必了,本人在此等候即可。”

花云锦抱拳一礼,道:“如此劳驾稍候。”

花云锦正等转身欲去,黄衫客复又说道:“堡主如肯赐见,请其传令大开堡门,因为本人的套车也要进入堡中。”

花云锦神情一愣,道:“套车尽可停在堡外车棚之中……”

黄衫客截住他的话头,道:“车内有本人要呈献秦堡主之物,故而套率必需进堡。”

花云锦点点头,道:“好!花某会据实禀报堡主知晓便是。”

说完后,就进入了角门之内。

不足一盏热茶的时光,两扇堡门霍地打开,守卫武士并在台阶上铺下两条木板,花云锦站在门内扬声道:“堡主在前厅候驾,请尊驾连同套车一齐进来吧!”

黄衫客复又登上车厢,柳南江扬鞭一挥,套车即驰进了堡中,一直在前厅阶前停下。

秦羽烈站在厅前明亮的八角风灯之下,见黄衫客一露面,立即一摆手,道:“请入内待茶。”

黄衫客一挥手,道:“不必……”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贵堡那位公孙总管可在堡中”

秦羽烈面上毫无异样之色,含笑问道:“尊驾半夜来此,究竟是要会见秦某还是要会见公孙总管”

黄衫客道:“自然是要会见堡主,不过,若不见公孙总管,本人不会说明来意。”

秦羽烈道:“是何缘故呢”

黄衫客道:“因为本人的来意,与公孙总管有关。”

秦羽烈“唔”了一声,向一旁站立的花云锦挥挥手,道:“去请总管来。”

花云锦应声而去。

黄衫客以“传音术”向柳南江说道:“娃儿!等会儿公孙彤出来时你要仔细地认一认,说不定真的公孙彤走了,弄个假的摆样子,咱们可不能上当,你留神点!”

柳南江也以“传音术”回道:“如果前辈的推断正确,等会儿走出一个假的公孙彤,在下也未必认得出来啊!”

正说之间,公孙彤已然走出来了。

柳南江放眼细看,那分明就是公孙彤,不是什么伪装的。

黄衫客以“传音术”问道:“娃儿!看出甚么来没有”

柳南江回道:“丝毫没有破绽,在下看他就是真的公孙彤。”

这时,公孙彤已朗声问道:“尊驾半夜来此,有何贵千”

黄衫客并未去回答他的话,又以“传音术”向柳南江问道:“声音可像”

柳南江回道:“无所谓像不像,他根本就是公孙彤本人。”

黄衫客没有再问,向秦羽烈拱拱手道:“本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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