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文学 > 邪仙陆飘飘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2/2)

目录

直到萨依娃带我去见你的那一刹那,我才确定你就是一直躲在幕後的元凶,因为你见到我时的那种惊悸,慌张,不安,和似曾相识的表情,使我立刻联想到我和亡父长得一定极为神似!

如果我没猜错,当时你已经怀疑,甚至于确定我就是陆千峰的儿子了。

因此——我判断你会来找我,果然不错,你来了,当你举掌欲杀我的那一瞬间,不但证实了你就是暗中算计我爹的凶手,也证实了我的推断完全正确。

萨若冰,你还有什麽话说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冥冥中自有因果报应,古往今来,多少大奸大恶,苍天又曾放过谁来」

萨若冰笑了,笑得比哭还要难听,直似厉鬼哀嚎,良久,又失声痛哭起来。

「咕咚」一声,长跪在地,抱着陆小飘的双腿,泪水涟涟的说道:「峰哥,云姐,是我害了你们,你们死了倒干净,我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你们等着,我——我就来!」

话声甫落。

只见——萨若冰右臂一扬,快拟闪电,举掌向自己面门上用力拍去。

陆小飘见萨若冰时哭时笑,人已进入疯狂态,对她早有防备,左手疾伸,已将她拍向面门的右掌托住。

萨若冰举掌难下,目射凶光,神色怕人,瞪着陆小飘厉声叱道:「杀人偿命!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陆小飘默默望着她,突然生出怜悯之心,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她虽然拥有一切,但却失去了最珍贵的,贫乏得一无所有。

陆小飘轻轻一叹,双手将她强行才起,紧紧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就像面对慈母似的,安慰她,关怀她……

良久——萨若冰渐渐平静下来,怔怔瞅着陆小飘,没有挣扎,也不在激动,只是感到奇怪和迷惑,喃喃说道:「孩子——你……」

陆小飘淡淡一笑,诚恳的瞅着她说道:「伯母——死解决不了问题。」

萨若冰眼睛瞪得老大,不解的说道:「那你……」

陆小飘接着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真象。」

萨若冰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不想替你父母报仇」

「想!」陆小飘轻轻一叹,苦笑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冤家宜解不宜结,纵然伯母愿粉身碎骨,悔悟赎罪,亦无法使亡父亡母起死回生对吧」

萨若冰紧握着他的双手,激动的说道:「孩子,你父母的血海深仇,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算——又能怎麽样呢」

陆小飘一瞬不瞬的瞅着她,良久,始缓缓接着说道:「伯母,我虽然不清楚您为什麽要暗中下手,算计我父亲。但我看得出来,您和我亡父母之间一定有着一段纠缠不清的三角感情关系。

因此——我相信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愿我杀您,为他们报仇,更不希望您自决来向他们忏侮赎罪。」——

二mds

萨若冰已泣不成声,感激的瞅着他说道:「孩子,你——真的肯放过我」

「伯母,相信我,我不但希望您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快快乐乐,活得有价值,活得有意义……」

陆小飘以衣角替她擦干泪水,接着说道:「用爱——去把失去的寻找回来,不要因为恨毁了您自己,也伤害到无辜的人,难道您就不为萨依娃想一想

如果——您真的想忏悔赎罪,就请随我去亡父亡母坟前献上束鲜花,烧上一些冥纸,岂不更有意义」

一阵沉寂。

良久——萨若冰始点头说道:「孩子,我会照你的话去做,你——你很想知道我和你父母的过去」

陵小飘淡淡一笑,朗声说道:「伯母,您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

萨若冰缓缓走向窗口,抬头望着天边的星月,以乎是浸沉在往事回忆中,良久,始对陆小飘说出这一段哀艳感人的陈年往事:「唉!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湖武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奇男子。

他不但智慧如海,武功奇高,丰神如玉,英姿逼人,且侠肝义胆,忌恶如仇,仗剑行道江湖,管尽人间不平。

数年间。

他已威震江湖,名动武林,被人视为万家生佛,英雄岁月,如日中天。

奇怪的是他一脉单传,已届而立之年,但仍光棍儿一个,末曾娶妻生子。

因此——无数江湖女子,武林英雌,纷纷争宠献媚,向他展开猛烈攻势,但他却均不屑一顾,视同敝屣。

一时——江湖武林中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他业已娶妻生子,因为另一半儿容貌丑陋,因此,不欲人知。

也有人说他眼一局于顶,一般庸俗脂粉,蒲柳路花自然不足以与其相配。

不管真象究竟如何反正他的婚事,却一直在江湖中轰传,武林中议论。

与此同时。

江湖武林中又出现了一位风华绝代,丽质天生,艳绝尘环的奇女子。

她不但容貌出众,更是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一日十行,过目不忘。

因此——在她出道的短短两三年间,已将天下武林各门各帮各派不传之秘,暗中观查,熟记于心,融会贯通,化为一炉,推陈出新,自成一家。

她就是苗疆「玄天教」的掌门人萨若云,也就是萨依娃的阿姨,我的姐姐。

她虽然身负绝世武学,但因生性淡泊,与世无争,很少在江湖武林中走动,更无争霸天下,领袖武林的野心。

她之所以醉心武学,只不过是希望「玄天教」永存武林,万世不坠罢了,她孤芳自赏,极少跟人往还。

她把武功视为一门极其深奥的学问,神游其中,自娱以得其乐。

她严禁「玄天教」的门人弟子,在江湖中走动,当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玄天教」的名声,更没有人知道她萨若云才是当代武林第一高手了。

巧的是她已近双十,但却绝口不谈婚事,云英未嫁,小姑独处。

月黑风高。

万籁俱寂。

黎明之前,天色总是特别黑暗。

小箕山的望海亭畔,却站着一个身穿月由长衫,腰悬宝剑的人,他背负双手,默默望着浩瀚无边的太湖,伫立在寒风夜露中。

因为背身,分辨不出他的美丑,当然也看不出他的年龄,但是——去给人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

云开月现。

天地间忽的一亮。

蓦地——人影一闪。

快拟闪电。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腰悬宝剑的人已回过身来,淡淡一笑,朗声说道:「二位来了!」

话声甫落。

就听——小箕山上,已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夜行人衣袂飘风之声此人好听力,这么轻微的声音,又夹杂着风声和湖水声,竟然逃不过他那灵敏的耳朵。

但见——两条淡淡人影,一前一後,直似殒星飞坠。

刹那之间。

已从小箕山上,飘落在那个身穿月由长衫,腰悬宝剑的人身前。

此人虽然耳聪目明,功力过人,但他究竟还是听错了,看错了,因为在这淡淡两条人影後面,还有一个人。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发现罢了。

来人身形刚一落地,即抢制先机,一前一後,互呈犄角之势,将那个身穿月白长衫,腰悬宝剑的人夹在中间。

这二人不但身法轻灵,飘忽如风,长相装扮,更是奇特怪异,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穿红衣,一着黑衫,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颤的鬼气。

他二人一指那个身穿月由长衫,腰悬宝剑的人,哈哈笑道:「小子!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想不到你居然敢来就冲着你小子这份儿豪气,我们哥儿俩会给你一个痛快,小子,你就动手吧!」

这二人不但穿的怪,长得怪,就连说话也一样儿怪,好像给人一个痛快,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

那个身穿月由长衫,腰悬宝剑的人,剑眉轻轩,一声朗笑,缓缓说道:「天地双绝,倒行逆施,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天理难容!

就是你们不找上在下,我也会天涯海角,杀你两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们来了,倒省得在下万里奔波,四处去找你们。」

那个隐藏在暗处观战的人,突然身子微微一颤,蒙面轻纱,无风自动,默默望着那个身穿月白长衫,腰悬宝剑的人脸上一红,目射异采,喃喃低声自语道:「此人侠肝义胆,豪气干云令人心折,但那天地双绝,业已功参造化,无敌天下,尤擅合击之术,看来他是凶多吉少,唉!我……」

蓦地——金铁交呜。

声震耳鼓。

但见——刀光似雪。

剑影如山。

人影翻飞。

其疾似电。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身形如电,运剑如飞,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快,可是天地双绝比他更快。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晃肩拧腰,身子刚一离地,尚未完全拔起,忽的眼前一花,天地双绝,业已疾扑而至。

一前一後,右臂疾伸,蓝光电射,寒气逼人,手中化血神刀,已向他的咽喉和後脑同时递到。

那个身穿月由长衫的人虽然名满江湖,身负绝世武学,但也被天地双绝那冠古绝今,独步武林的合击闪电奇袭,弄了个手忙脚乱。

天地双绝二话不说,出手就是夺命绝招儿,快、稳、准、狠,心灵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连闪避封挡的机会也不给对方,天地双绝,名符其实。

眼看那个身穿月由长衫的人就要血溅尸横,丧命在天地双绝的双刀合击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

天地双绝手中化血刀一前一後,距离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咽喉和後脑,业已近在咫尺,只要再轻轻往前一送,这个叱咤武林的风云人物,就要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天地双绝眼看即将得手,不禁欣喜若狂,纵声笑道:「明年此时,就是尔的周年忌日,小子,你就给我躺下吧!哈哈哈……」

蓦地——笑声「嘎」然止住,就像突然被人用利刃拦腰砍断了似的。

但见——天地双绝递出去的化血神刀,忽的一顿一斜,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踩进鬼门关的脚步,又抽了回来。

接着——三条人影,冲天飞起,快如电光石火,一合即分!

惊呼、闷哼、惨叫声中,天地双绝和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已同时坠落地面「双方脸上,尽都是惊悸之色,不约而同的抬眼向前看去。

原来——在他们丈外之处,已多了一个衣白如雪,面蒙轻纱,身材娇小的身影,月光映射,罗衫飘拂,好美好美,一如临凡仙女,以欲乘风飞去。

她是什麽时候来的没有人知道。

她从什麽地方来的当然也没有人知道。

她来干嘛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天地双绝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摇摇欲坠,指着她说道:「你……」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怔怔望着她,良久、始回神来,不禁欣喜若狂,但又不知道说些什麽才好,结巴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一阵沉寂。

就听——「咕咚」一声!

天地双绝业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两眼瞪得老大,脸上馀悸犹存,似乎是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去见阎王爷。

那个身穿月由长衫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忙蹲下身子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儿,目瞪口呆,怔在那儿半天没动。

原来天地双绝浑身上下,竟找不到一丝伤痕,只在他二人的眉心,各留下一个针尖儿大的小孔,血珠正缓缓沁出。

那个身穿月由长衫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非但不知道这是一种什麽武功

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就连人家什么时候出手的用什么方法将天地双绝击毙的他一无所知。

天地双绝死得糊里糊涂,他这个大活人这条命是怎麽保住的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儿他竟也糊里糊涂。

良久——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才想起自己这条命是人家救的,该说声谢谢才对。

一念至此。

他忙将双手一拱,朗声说道:「侠女援手之德,在下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一躬到地,良久,竟一无动静,暗暗忖道:「就算你救我一命,也不该如此托大,爱理不理的,难道……」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越想越不是味儿,但又不好发作,忍不住抬眼望去,他那救命恩人,早已鸿飞天外,去得无影无踪。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不禁顿足长叹,自怨自责的说道:「该死!我真蠢,为什麽不早点儿向人家道谢呢这下儿可好,连救命恩人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一但传扬出去,叫我如何做人哪」

人已经走了,急也没用。

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将天地双绝尸体掩埋之後,天已大亮,万分懊恼的向小箕山上走去,走没几步,他突然眼睛一亮,只见那岩壁之上,镌着几行龙飞凤舞的草书,文曰:

如欲相见,月圆时节,请来苗疆「玄天教」一晤,萨留。

字迹犹新,字体娟秀,那个身穿月由长衫的人一望即知,是那位救他一命的侠女留书给他的,不禁欣喜若狂,右手轻挥,石粉飞扬上壁上的字迹,已被他抹去,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萨若冰讲至此处,突然把话一顿,一瞬不瞬的瞅着陆小飘,轻轻一叹,缓缓说道:「孩子,你知道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是谁吗」

陆小飘一毫不考虑的说道。「是我父亲——对吧」

萨若冰轻一点头,接着说道:f不错,他就是陆千峰陆大侠,孩子,那个救你父亲的蒙面侠女是谁你知道吗」

陆小飘点头说道:「当时的「玄天教」教主萨若云,也就是伯母的姐姐对吧」

萨若冰眼睛一红,泪光隐现,一声长叹二轻轻瞥了陆小飘一眼,幽幽说道:「孩子,你——你只说对了一半儿。」

「一半儿」陆小飘脸上疑云一片,不解的继续说道:「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萨若冰泪水缓缓滴落,喃喃说道:「她——她就是你母亲。」

陆小飘眼睛瞪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阵沉寂。

「不对!」陆小飘连摇头,接着说道:「您弄错了!我娘不会武功。」

萨若冰泪流满面,不胜唏嘘的喃喃说道:「有原因,孩子,你母亲太伟大了,为情奉献,为爱牺牲,他们是那麽美好的一对,神仙眷属,本应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只因我因妒生恨,害了他们……」

陆小飘着急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快说啊……」

萨若冰泪水涟涟的继续说道:「萨若云回到玄天教之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于教里的事务,一概不闻不问,全部交给妹妹萨若冰处理。

她容光焕发,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刻意装扮修饰自己,她本来就生得美丽,一经装扮,更像朵花儿似的,看来,她在恋爱,生活在幸福中。

每当月圆时节,她都盛装前往谷口去等,独自一人,从黎明到黑夜,从黑夜到天明,望眼欲穿,痴痴的等。

年年多少闲风雨,红了桃花白了头发。

一年过去了。

两年也过去了。

三年又过去了。

萨若云望穿秋水但仍不见伊人踪影。

她日渐消瘦,失去了笑魇,低低咽泣,珠泪暗自轻弹,相思煎熬,为情所苦,她终于一病不起,眼看即将香消玉殒,魂归离恨天。

但她嘴里,仍不断喃喃呼唤着,陆千峰的名字。

桂子飘香。

金风送爽。

第四年的八月中秋,月圆之夜,陆千峰终于来了。

他望着骨瘦如柴,昏迷不醒的萨若云,不禁心如刀割,长跪在她的病榻之前,一字一泪,诉说他的不幸和来迟的原因。

原来——陆千峰由小箕山回到家乡,禀明双亲,正准备束装前往苗疆赴约时,年迈爹娘,突然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陆千峰事亲至孝,痛不欲生,等将双亲安葬,孝服期满,已是第四年春天,偏偏自己又因悲伤过度,也生了一场大病。

没想到这一耽搁,却险些铸恨终生。

问世间情为何物能令人生,亦能令人死!

说来也怪。

自从陆千峰来了之後,萨若云虽然仍长卧病榻,昏迷不醒,然而病情非但未再恶化,反而日渐有了起色。

陆千峰不分昼夜,终日守在病榻前,亲自喂食服药,从不假手他人,至情至圣,极为感人。

本来——萨若冰认为姐姐的病业已病入膏盲,不久人世,只是在拖日子罢了,每天一早一晚,到病榻前看上一眼,应个卯儿就算了,反正萨若云一直昏迷不醒,来与不来,她也不会知道。

可是——自从陆千峰来了之後,萨若冰的态度变了,总是借故逗留在病榻前不去,再不,就是命人置办一些可口酒菜,亲自送来给陆千峰食用。

说是感谢他照顾姐姐之情,而她也就自自然然,顺理成章的留下来陪陆千峰对饮共酌,与君共解忧愁。

酒——能将人与人之间感情距离拉近。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陆千峰紧锁的双眉,肚子里的愁肠,已尽被热酒解开。

谈笑风生,豪情万丈。

萨若冰更是别有用心,曲意相交,情意绵绵,殷殷劝酒。

眉目合春,笑语如珠。

酒後——萨若冰趁机邀陆千峰踏月散步,把臂同游。

多少个花前,多少个月下,俪影双双,低低私语,山林水畔,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没多久。

凡是有陆千峰的地方,就一定有萨若冰的俏影。

原来——当萨若冰第一眼看到陆千峰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他了,她很明白,陵千峰的一颗心,全部放在她姐姐身上,她更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她精心设计,巧妙安排,使陆千峰在不知不觉中,走进她的圈套。

萨若冰和萨若云虽然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姐妹,可是,她和姐姐的个性却完全不同,她自私,好强,任性,刁蛮,工心计,她喜欢的,她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她都要得到它,得不到——她宁可把它毁掉。

而陆千峰对萨若冰,完全是基于爱鸟及屋的心理,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只有手足之情,毫无男女间的私情。

陆千峰是个择善固执的正人君子,因为他有了这种想法,所以心中坦坦然然,和萨若冰暗室独处,人前往还,均极亲热,丝毫不避嫌疑。

而萨若冰却误会了陆千峰,认为他对自已有情,沾沾自喜,编织着幸福的美梦。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