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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狼狈为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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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南河王妃!”张云翼上前行礼。

“嗯!”郑氏态度冷淡的应了声。

张云翼的脸上掠过些许尴尬的表情,转而又对旁边的褚灵韵一揖,“郡主!”

褚灵韵的眸子微微一转,就整理了衣裙起身道,“母妃,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改日得空再来看您。”

“这才说了没几句话呢!”当着张家人的面,郑氏是半分脸面也不给的,脸色始终带了几分明显的阴沉。

张云翼看在眼里也不便发作,只就竭力保持一个平和微笑的表情等着。

褚灵韵笑了笑,却没松口,吩咐紫维下去准备。

郑氏看着她的面子,后面倒也没说什么,也让顾妈妈帮着去打点行装,自己又拉着褚灵韵的手叮嘱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自始至终只当张云翼是件摆设,完全不存在一般。

张云翼是张家长子,亦是定北侯府内定的继承人,眼下刚过而立之年,为人虽然没什么大才,但是较之他嫡亲的弟弟张云简却要好上太多,虽然也有个贪恋女色的男人通病,但最起码为人还算稳重本分,没什么恶名流传在外。

这边郑氏和褚灵韵说了两句话,外面顾妈妈就进来禀报道:“郡主,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

褚灵韵是晚辈,自是不能劳动郑氏亲自出门送她,是以便和张云翼一前一后的从那主院里出来。

张云翼在南河王府里头始终都能觉出几分拘谨,沉默着没有吭声。

走了两步,忽而便听褚灵韵道:“我母妃的性子直,并没有恶意,世子你别往心里去。”

张云翼一愣,旋即抬头,便是对上她微微含笑的一双眼。

褚灵韵的笑容很浅,但是她那般姿容,一颦一笑间这一收一驰也是将最好的风采展露出来。

似是开在高处最艳丽多彩的一朵牡丹,迎风一颤,高傲之中更带几分柔美风情。

张云翼的目光呆了一呆,随后赶紧笑称:“不敢!郡主言重了!”

褚灵韵笑笑,也不多分辨什么,只就步调优雅从容的继续往前走去。

一行人去到大门口的时候张云简还没到,被张夫人安置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小心翼翼道,“世子,郡主,请你们稍等片刻,二少爷这会儿发了脾气,不肯走呢!”

张云翼的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训斥,褚灵韵已经微微一笑道:“不急!你们多顺着他一点,哄他出来就是!”

“是,小的明白!”那小厮应了,如蒙大赦撒腿就又往门内跑去。

褚灵韵面上表情始终淡淡的。

当初她和张云简的事,哪怕是张家人也都不知道具体的情由,张云简的两个小厮被延陵君扔了出去,后面就被褚琪炎给灭了口,后来南河王府给出的说辞是张云简酒后乱性冒犯了褚灵韵,被恼羞成怒的苏霖误伤。

张云简本来就不成器,如今又弄成这副模样,哪怕是在张云翼看来——

褚灵韵这是也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褚灵韵过门没两天,张家人表面上对她表现的十分恭敬,暗地里却是处处防备,唯恐她会因为对张云简怀恨而做些什么对张家不利的事情来。

但是她的态度却十分平和,虽然对张云简是不冷不热,但也不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对张家上下也算和气。

张云翼心里惋惜的叹了口气,安慰道:“二弟如今这个样子,让郡主费心了!”

褚灵韵看他一眼,似是不想多谈此事,自顾已经将话题岔开道:“世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那么多的下人跟着,随后我们自己回去就是!”

“最近城中也不太平,母亲不放心你们单独回去,就叫我过来看看了。”张云翼道,“我也只是顺路走一趟罢了。”

“麻烦世子了。”褚灵韵感激的略一颔首,随后已经淡漠的再度将目光移开。

又等了好一会儿,里头两个小厮才半拖半拽的将张云简给带了出来。

褚灵韵远远的看了眼,也没等对方走近就先行一步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张云翼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迟疑了一瞬,心里不觉又是一叹,然后赶紧收摄心神,过去帮忙,让人把张云简带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行人由张云翼带队,急匆匆的往定北侯府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紫维一直缩在角落里,用一种一半忧虑一半不安的目光不时偷偷的打量着褚灵韵的侧脸——

自家郡主对张家人那绝对是恨之入骨了,这会突然就对定北候世子假以颜色,其中绝对是另打了主意的,只要想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但又偏生褚灵韵那么个性子,就算明知道对方又动了心思她也不敢点破。

褚灵韵取过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对紫絮问道:“叫你打听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是!”紫絮忙道,爬过去,正色回道,“奴婢问过了,管家说昨儿个半夜李林亲自提了个丫头过去,说是让一早发卖了出去,后来奴婢又去打听了,好像说是世子爷身边的一个侍卫献美,擅自做主带了那丫头去世子的房里,结果惹了世子的不快把人给扔出来了,那侍卫也被李林当场给结果了!”

褚灵韵皱眉,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滞,狐疑道:“就为了这事儿”

“是这么说的!”紫絮道,“是翠姨娘的丫头杏儿路过世子的院子亲眼瞧见的,这会儿都吓病了,说是世子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褚琪炎过年也有十八了,虽说西越的贵族男子会拖到弱冠之年以后成婚的大有人在,可是褚其炎这样的也实属少见了,他自己平时不去寻花问柳也就罢了,送上门的还要打出来

“他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真是活见鬼了!”褚灵韵道。

褚其炎的是非,两个丫头是不敢随便议论的,闻言只就纷纷低垂了脑袋不吭声。

褚灵韵沉着脸喝了两口茶,想着自己身边还一堆的烦心事,遂也就很快把这事儿忘了。

如同罗皇后意料当中的一样,苏皖的后事拓跋云姬给推出来了,以需要打点行装离京为由直接抛给了苏霖料理。

在这件事上苏霖到底是带了几分心虚,倒也没说什么就给应了,闷声不吭的埋头办丧事。

皇帝为了表示对漠北和苏家的礼遇,赐了分量不轻的唁礼下来。

有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满朝文武更是见风使舵,是以苏皖的身后事办的便是十分的隆重热闹,只是尸骨难寻,一尊空棺摆在那里,又怎么都叫人觉得不对味罢了。

拓跋云姬请旨初十离京,却被皇帝驳了,强令她滞留到正月十三,待到苏皖的衣冠冢下葬之后。

这几天苏皖停灵,往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

皇帝那里是乐水带了圣旨过来,罗皇后那里也吩咐了罗予琯带着她身边女官过来送唁礼。

长顺王苏杭不在京中,苏府里外就都由苏霖一人把持。

罗予琯过去的时候因为是得了罗皇后的懿旨,苏霖必是要亲自接待的。

双方在正厅见了礼。

那女官代为传达了罗皇后的口谕,又象征性的安抚了苏家人两句就要回去复命。

其间罗予琯一直垂眸敛目跟在旁边,这时才也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苏世子请节哀!”

说话间她也一直都垂着眼睛,别人不觉得,双方当事人却很明白——

她是刻意在回避和苏霖的视线正面相对。

苏霖的视线几次若有似无的自她身上掠过,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那女官倒也不曾察觉什么,转而对罗予琯道:“三小姐,您不是要回国公府吗奴婢先送您回去,然后还要赶着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呢!”

“好!”罗予琯赶紧应了,似是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苏霖的目光一闪,便是从容的上前一步,对那女官道:“你要赶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就先去吧,回头我派人送罗三小姐回去就是!”

罗予琯一惊,猛地抬头,讶然看着他,连忙推诿道:“不用,我——”

却是语气低弱,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苏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罗予琯心头一惊,便又再度局促的垂下眼睛。

那女官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也是想要腾出些时间去办点私事,倒是求之不得,见到罗予琯自己也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就含笑对苏霖道谢:“如此那便有劳苏世子了!”

苏霖略一颔首,招呼了管家过来送她出去。

这边罗予琯的神情显而易见带了丝慌乱,一直不敢正面去碰触苏霖的视线。

苏霖看她一眼,就道:“走吧!”

言罢已经先行一步往外走去。

罗予琯忧心忡忡的抬头去看他的背影,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是咬牙跟上。

苏霖走在前面,步子不徐不缓。

罗予琯垂着眼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绕过回廊再穿过一个花园,越走她才越是觉得不对劲,心里不安的止步四下扫视一眼,顿时就是脸色大变,警觉道:“这——这不是出府的路。”

苏霖转身。

罗予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却已经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笑道:“谁跟你说这是出府的路了”

罗予琯的脸色白了白,转身要跑,却被苏霖一把扣住了手腕,又给拽了回来。

罗予琯的神情慌乱,一边去扳他的手指,一边焦急的四下观望道,“世子你放手,被人看见——”

“怕什么这里是苏府,只要我说他们没有看见,他们就什么都看不见!”苏霖道,手上用力将她往跟前一拽。

罗予琯脚下一个不稳,撞在他胸口,窘迫之余连忙抬手就去推他,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满面通红,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儿。

她的力气着实有限,对苏霖却是半分也撼动不得的。

左右挣扎无果,罗予琯便是急了,抬头看向他道:“世子,我们不是有言在先,此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先放开我,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原来你还记得!”苏霖闻言倒是神情略显愉悦的笑了笑,还想说什么,但见她眼中蓄泪的模样,心头一软,就拽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客房。

罗予琯被他拽的脚步踉跄,进了屋子,眼前的光线一暗,她心里一怕,扭头就往门口扑去。

然则苏霖的动作更快她一步,抬手已经将那房门合上。

然后他上前一步,刚好是用身子将罗予琯困在了那门板之前,抬手捏了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罗予琯在他手下抖了抖,慌乱的抬手去推他,恳求道:“不要,我们之前说好了的,苏世子,你答应过我的。”

“怎的这就要翻脸不认了”苏霖的动作一滞,眼中忽而浮现一抹嘲讽的冷笑,手指捏着她的下颚有意的加重了力道。

“我不是——”罗予琯颤声道,痛的眼泪都滚了出来。

“你不是什么”苏霖道,逼视她的目光,“看来你是真的打算用完了就将我一脚踢开的,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他的目光嘲讽之中又带了几分明显的冷意。

罗予琯瞠目结舌,嘴唇动了几次,最终也只是喃喃的脱口重复道:“是你答应的——”

“如果我现在反悔了呢”苏霖却是不等她说完就已经出言打断,另一只手扣在她腰后将她往身前一压,俯首下去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那一晚的滋味儿着实不错,想想还真叫人舍不得,想不想再尝尝”

罗予琯的身子颤了颤,羞窘的满面通红。

她愕然抬头去看苏霖的脸。

苏霖的手指压在她腮边,不动声色间已经缓缓下滑探入领口,眼底有两簇灼热的火苗窜起,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罗予琯还不及反应就被他打横抱起,直奔了里面的大床。

苏霖将她往床上一放,就急切的去剥她身上衣物。

罗予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开始剧烈的挣扎,死死的抓着领口不放,瞬间眼泪就流了满脸。

她踢腾的厉害,手臂一挥,指甲尖锐冷不丁就在苏霖颈边划出一道血痕。

苏霖倒抽一口凉气,动作一滞,目光忽而收冷,锐利无比的盯着她。

罗予琯慌乱的裹了衣物缩到那大床的最里边,眼神慌乱。

苏霖冷冷的看着她,讽刺冷笑,“你果然就只是为了利用我的是吗你真的以为那件事可以就那么完了这个时候就翻脸,是不是早了点我若是想要杀人灭口,现在照样可以。”

罗予琯咬着下唇,面对他这般冷硬的威胁,忽而便是凄涩的笑了笑。

“苏世子你要反悔了,那便动手杀了我就是!”罗予琯道,用力的抹了把眼泪就拢着衣襟往床边爬去。

苏霖见她这般神情,眉头不由的皱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又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罗予琯使劲试着甩了一下,实在挣脱不开就又颓然的跌回床上。

两个人默然静坐。

“世子你便是这样想我的吗”良久之后罗予琯才神色哀凉的慢慢开口,自嘲说道:“我的确是怕死,可是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与人苟合,将来东窗事发之后照样难逃一死不说更是名节不保声名狼藉。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又何苦这般的折腾我自己”

苏霖的心中震了震,有些始料未及,唇齿嗡合了几次,最终却是未能说出话来。

罗予琯见他不语,便是再度凄惶的笑了笑,抬手去掰他的手指,很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你若真要这样想,那便就当我只是为了活命而利用的你吧,现在我要回去了,耽搁的久了我母亲该着急了。”

说着就摸索着要下床。

苏霖回过神来,伸手又将她拽了回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禁锢,一面哑着嗓子问道,“你说你那天不只是为了活命”

罗予琯与他堵着气,便是偏过头去,咬着牙不肯吭声。

苏霖看着她含嗔带怒的娇艳面孔,再嗅着她鬓边若有似无的香气,再难把持,干吞了两口就又动作粗暴的将她身上剩下的负累除掉。

罗予琯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两下,后面再被他熟练的一撩拨就是娇喘连连,两人顺理成章的滚在了一起。

翻云覆雨的折腾了一阵儿,苏霖翻身仰躺在一边畅快的大口喘着气。

罗予琯却还似是带着怒气,扯了被子裹着身子就往床边爬起要拾捡自己的衣物。

苏霖懒洋洋的睁眼看过来,目光掠过她曲线柔和的雪白后背,喉间就又是一紧,长臂一揽就将她拉到在了身上。

罗予琯尴尬的伸手撑在他胸膛,面容羞涩的嗔道:“我该走了,再晚我母亲该起疑了!”

眉眼低垂,还是不敢去和他的目光正面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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