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耶非耶雾重重(1/2)
哪敢怠慢,运集起全身功力,猛可一招“力争上游”向对方击来之力撞去。
这一招乃是桓家秘传绝艺,讲究掌劲内力吞吐之际,克敌取胜,他掌势发出之际,掌心房,内力猛吐。但掌力一吐之后,立即收回待对主破去这一暗劲内力,击中他掌上之时,劲力再度吐出,运用得妙时,可以化弱为强,反败为胜,运足了全身功力,第一次掌劲吐出之后,突然感到全身发软,气力都接不上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刹那之间,好几个念头闪过胸中,先是想到莫非是突然毒发跟着便是想到难道对方掌力太强抑是对方忽然施展出摄魂迷心大法等等念头。
最后陡地记起自己已是“毒中之圣”,全身毒血真气完全逆转运行,这一招乃是家传秘学,又用足了全力,不知不觉间用上平是运气之法,顾着经脉运行全身一周,登时脱力瘫软,这种奇怪的现象虽是想通了,可是对方手掌已经击到自己掌上,幸而来势甚缓,桓宇急急忙忙逆运真气,顿时恢复大半气力。
崔灵铁掌一送,“蓬”地一响,但觉桓字轻如无物,飘飘飞退,不禁冷冷一笑,心想自己这神雷五掌威力就在于掌势一发之后,敌人便被罩在掌力范围之内,纵然轻如柳絮飘绵,但因掌力透骨而过之后,在后面形成一道反卷回来的强劲潜力,轻功再高,也退不出半丈之内。当下掌势不停,继续向前送去。
桓宇飘退数尺,已吃背后强劲绝伦的潜力逼压上身,无法再退。但他得到这一丝缓冲之机,已经逆去真气,提聚起全身毒功,轻飘飘举掌拍去,两掌相交,刚刚发出“蓬”的一响,崔灵面色已变,疾然退开七八尺远。
原来这一次对掌,桓宇掌上那阵炽热如炭之感透过手套传到他手心,显然毒功举世无匹,这一下已经被剧毒侵入,连忙掌撤急退。低头看时,只见手上那只不畏兵刃水火的玄蛇皮手套,掌心处已现出一道半寸左右的裂痕。
他抬头一望、只见对方服中微露迷惘之色,心中立刻涌起计较,故意举手打个讯号,哈哈一笑,道:“好在我有这副手套尽可以抵御你掌上毒力,来,来,再接我几掌看看!”
他本是虚张声势,一方面发出命令,教手下人从暗门出来带走丢在一角的刘振。
桓宇虽然感到奇怪,怀疑之际,只见对方目光闪到自己后侧,同时也听到轻微的声息。
便不寻思,飚然飘退,眼角间果然瞥见一个劲装大汉下在搬移刘振,当下随手一掌,击中劲装大汉肩膀,那大汉惨叫一声,扑开丈许,立即僵毙。
桓宇冷笑一声,正要发话,忽见崔灵身影闪处,已经出了厅门,接着“嘭”的一声,一块铁板上掉下来封住门口。
他怔得一怔,低头望望刘振,心想此人乃是副总司地位,难道也不管他死活了
同时之间,也自悟出崔灵是故意虚张声势和闪目斜看之故,分明是故意泄机,诱他纵退出手制止,以便逃出厅去!
这崔灵机变百出,心狠手辣,果然不愧是出色当行的领袖人物。桓宇这时也不由得不暗暗服气。
突然一阵异声传入耳中,举头四望,只见大厅厅顶四面喷出泉水,这四股泉水甚是猛急,顷刻之间,淹盖全厅。
桓字情知堵塞洞口之计全无用处,心中只是转念要不要先行杀死这副总司刘振。
石面墙上微微一响,接着一阵语声传入厅中,道:“你若是杀死刘振,我就下令杀死伍放和陈氏夫妇!”
说话之人正是崔灵,桓宇但觉处处被他制住,毫无办法,心中记起“有勇无谋”四字,几乎气得发病。
厅中水顷刻间已侵到膝部,刘振浸在水中,口鼻均在水底,他怕此人淹死,只好抓住他领口提了起来。但心中又大大不愿,道:“待会水势再高,我可没有工夫再管这厮啦!”
崔灵的声音透壁传来。道:“那个要你管,只要你不下手,他淹死与你无干。”
桓字一赌气把刘振摔在水中,盘算道:“我虽然通晓了水性,但如若水淹全厅,我在水中立势也支持不了多久,嘿,嘿,难道我桓宇当真要命丧此地不成”
水势已淹到他胸口,他全身淹在水中,反而觉得十分舒服自在,却也不知是何缘故。他设想了许多法子,却没有一样有效。水势一晃就淹过了头顶,他浮在水面,冷静逾恒地调匀呼吸,准备水淹到厅顶时可以多支持一会。
他也晓得目下如此做法,只是徒劳挣扎,但一个人在未曾到那一刻工夫,总是不甘放弃求生之念。
不久工夫,整座宽广的大厅完全是水,他索性任得身子在水中浮沉,四肢不动。
但觉身躯缓缓沉到底下,仍然自然而然保持直立姿态,生似站在地上,也不觉其中有何区别。
他在水中淹了一阵,越发觉得舒服,头脑特别机灵,忽然想起那刘振一直沉在水中,定然早就浸死,但对方肯真个让他淹死
当下疑心大起,睁眼张望了一会,只见四周黑沉沉一片,却仍然可以瞧见四五尺以内的事物。
他不禁奇怪起来,付道:“此厅尽水淹,何来光线即使有一点光线,在水中焉能有如在陆上视物这倒是一宗大大的怪事……”
他一面寻找,一面举步走去,却丝毫不觉有异,大步小步都象平时一般,这也是奇事一件。要知人在水中,总有浮力,纵然水性再高,若是要在水底行走,必须身负重物,抵消了浮力才行。
他走了一遍,中下都看过,刘振尸体却毫无踪影,他也不消再找,想道:“是了,此厅机关巧妙异常,当水势增高之后,早就有人潜入把刘振救走。”
过了考大一会工夫,他也不觉得气闷,当下盘膝跌坐地上,潜心运功,同时细察身体情状,不久就发觉全身毛孔竞能自动排泄废气,同时又吸入足够的气体,宛如平常鼻子呼吸一般,竞没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又过了一会,水中涌起一阵暗流,他正在大感奇怪,顷刻工夫,水势已降了不少,这才晓得原来是放水之故,所以生出一股暗流。
满厅冷水不久便自退尽,桓宇仍然跌坐不动,看那崔灵下一步有何诡计。
墙上透出崔灵的声音道:“你死了没有”
桓宇冷笑一声,道:“我若是死不了,总有一日要取你项上人头!”崔灵道:“那是后话,目下我要施展烈火阵了!我听说过毒门高手淹在水中有些十天八天还死不了,我也不妨慢慢试验。倒是这一把火乃是你毒门中人对头克星,管教弹指工夫,就烧个尸骨无存……”
桓宇喝道:“要放火就放,罗唆什么!”
崔灵道:“我给你一个最后机会,你如肯降服于我,为我出力,我待你以上宾之礼,只有碰上棘手之事才请你出马,总之只要你肯回心相助,一切享用都可随心所欲,你可以考虑考虑!”
桓宇道:“我现在答应了你,出去时突然翻脸,你便如何”
崔灵道:“你既说出这话,显然不是如此之人,我便敢试上一试,你怎么说”
桓宇忖道:“如果我答应了他,今晚龙虎山庄便一共有两人被这厮,网罗过去,那真变成一宗大笑话了!”
崔灵冷笑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你再想想!”
桓宇道:“不行就是不行!”
崔灵道:“好吧,这就教你尝一尝烈火阵的威力,但我实在爱惜你这一身武功,因此破例予你一线之机,待会火势比平常缓弱得多,在全厅未曾布满之际,你仍然来得及改变主意!”
桓宇骂道:“混帐,那一个会改变主意……”骂声未绝,厅中突然“蓬蓬”连响数声,火光四现,转眼望去,但见大厅四角都喷出火光,宛如四道火龙。”
上一次喷水乃是从上而下,这一次却是从地面喷出来,原来火势腾升,热力上冒,水势则自高流低,物性不同,布置便异。
那四道火龙粗如手臂,初时只喷出两三尺,逐渐伸长,越喷越远。火光落地之后并不熄灭,反而展布开来,因此不久工夫,大厅四周地面上都是熊熊火光。
在那四道火龙左右两侧,另有气孔喷出强风。厅顶则似开了几个出气洞口,是以火势越来越盛。
桓宇被迫站在大厅当中,转瞬回看,但见四面一片火海,逐渐向中央收缩。只要那四道火龙不停止的话,这当中一片空地不久也都变成熊熊烈火一片,万难立足,纵然能够提纵起半空,终久仍得落在地上,那时等如飞蛾扑火,自焚本身。
他已感到四周炎热袭人,极是难过,运呼吸也有点不通畅。倩急之下,腾身而起,凌空飞到墙上,伸手扣住墙壁及厅顶相交之处,果然有道浅浅的凹坑,可以着力吊挂住身躯。底下熊熊烈火势,只冒起两尺左右,离他伸直的双脚尚有丈余,当下微觉放心。
但顷刻工夫之后,忽然感觉出墙壁变得十分炙热,腾出一手摸索,触手便知这墙壁竟是铁板造的,故此烧得久了,上面也自发烫。
当下一震,付道:“这道铁板墙,迟早也得烧红,我贴身其上,不是要烤焦了不行,不行……”
五指一松,双脚在墙上一蹬,身形退飞数丈,轻飘圈落在大厅中。
这时当中尚有两丈方圆一块空地未曾被烈火布满,虽是热得厉害,但他具有一身上乘内功,还支持得住。
眼看这块地越缩越小,速度再慢,也终布满全厅,正在惶急之时,大厅四角喷出的火龙忽然中止,接着崔灵的声音透壁传入来道:“这烈火阵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怎么说”
桓宇激起一腔怒气,厉声骂道:“你狗娘养的混帐东西,只会以诡计暗害人家:”
崔灵冷冷道:“闭嘴……”桓宇怒骂不休,满口脏话。要知他在军中甚久,通通报了出来,把崔灵简直骂得狗血淋头。
崔灵狞声大笑,道:“好,好,我偏要教你受尽活罪,才让你死。”
一阵“嘶嘶”之声从四面传来,只见四道灰白色的浓烟射出来,转眼工夫全厅烟气迷蒙弥漫,宛如大雾光景,伸手不见五指。
这浓烟并不是什么气,可是具有一种辛辣气味,钻入鼻中,便难过得要打喷嚏,同时薰得眼睛刺痛,泪水直流。
桓宇闭住呼吸,也不敢睁眼,象个木头人般站着不动。只听崔灵得意地连声狞笑道:“龟儿子,怎的不敢说话了,你若是狠入,那就睁眼瞧瞧,怎的闭住眼睛装起孙子来啦”
他连声辱骂,越骂越精采,连对方的祖宗八代,兄弟姐妹都骂上了。桓宇越听越气,忍不住开口回骂。他不开口自然能够闭住气,但一开腔。不一会是憋不住,连忙睁限瞧瞧,烟雾弥漫的情形,刚一睁眼,泪水就直进出来,难受已极,接着吸一口气,登时呛咳起来。
他越是呛咳,就越发吸多点烟雾,肺中又辣又痛,苦不堪言,但觉这种肉体上的煎熬痛苦,加上对方连续不断的辱骂,真的比死还要难过千百倍,他已呛咳得弯下腰,当下举起右手,运功聚力,便要向天灵盖上击落。
忽地心念一转,付道:“且慢,这种痛苦连我也恨不得快点死掉,岂不是一绝毒的毒刑若是加诸那厮身上,哼,哼……”
他一想起那个仇人,乃不知不觉停止呛咳,同时涌起强烈的求生之念,一心一意要将这种痛苦滋味带回去给仇人。
他很快就把心神恢复贯注在目前的情形,耳中忽听崔灵道:“那厮不大济事,已经晕死过去啦!”话声不似早先清晰响亮,加以从话中之意推测,显然他是跟手下这人在说话。
桓宇仍然弯着身躯,闭住呼吸,这时不但不觉难过,反而头脑清醒,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之感,使他觉得应该钻入地下。
他自家也弄不明白这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而且地上毫无缝隙,都是平滑巨大的石板所铺,怎生钻得入去
这时除了钻入地下的奇想之外,还有就是觉得可以呼吸的念头强烈地涌上心头。这一点容易办到,于是微微吸一丝气,奇怪的是早先那种辛辣难过的滋味完全消失,便渐渐多吸点气,仍然不觉得有异。
他一面呼吸,一面更加俯低头颅,直到鼻子碰到地面,但觉地底传透出一阵奇香奇美的气味,就是全仗这种气味使他可以呼吸烟雾,并且诱得他想钻入地下。
石板不易传热,故此鼻子所触仍然有冰凉之感,他怀疑地伸手在石板上摸索,发现鼻子所沾之处,有一道极纫的缝源,正是两块石板交界的微隙,只因石板之间嵌得十分严密,所以不大摸得出来。
他正在推想其中缘故,忽听崔灵酷冷的声音道:“放火!”接着“蓬蓬”连声起处,热度便陡然增加。
桓宇深深吸一口香气,迅速起身,运足全身功力,聚在双脚,猛可用力蹬踏,连蹬七八脚之后,觉得有一块石板,似乎有点松动,赶紧俯身跪在旁边,伸掌贴在边缘上,暗运内力吸住那块石板,缓缓提掌。
那方石板约有四尺见方,本身已经够重,何况嵌在当中,这时只稍稍松移一下,便不再动。
桓宇念头一转,手掌移到石板正中之处,再度运力吸住提起。这一次石板缓缓上升,桓宇心知自己是生是死,就靠这一下,是以掌上内力比平时还要强劲得多。
那方石板升起三尺左右,底下已露出一丝缝隙,原来这石板厚约两寸,这时已不再被四边石板嵌住,所以突然轻了许多。
桓宇右手手指塞入缝隙之内,右手才敢放松,用力一掀,张眼一望。只见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洞,阵阵浓冽香气扑入鼻中,精神顿时大振。
他更不迟疑,立刻纵入洞内,先伸手勾住洞口边缘,垂下脚去试探深度,试出约是五尺左右,底下已踏到实地,便松手将下面的石板托起,小心放回洞口之上嵌稳。
这时候他宽心大放,上面的烈火已无法钻入这地下洞穴之内。
他略略一调呼吸,定睛查看这地洞,只见四周甚宽,但只有五尺之高,必须弯低身子。
若是别人落在这洞,准保要活活骇死,原来这地洞内尽是毒蛇毒蝎这两种毒物。
他双足踏落地面之际,一只脚踏着十余条蛇身,三支脚踏在一堆蝎子之上。
那些毒蛇毒蝎都纷纷向他足背上咬螯,四下更响起一片沙沙之声,不知还有多少蛇蝎爬游过来。
桓宇却自然而然猛吸蛇蝎输入体内之毒,顿时感到精神大振,只见左边地面上有干百条黝黑幼细的毒蛇,右边却布满了体积特别巨大的毒蝎。
当下坐在地上,左手抓蛇,右手抓蝎,不住地送入口内。
上面的大厅中烟雾迷漫,烈火熊熊,过了半个时辰,火势渐弱,终于熄灭。
前面阵阵劲风吹入厅中,另外有透气的孔道,排除烟雾及热气。
这时火厅中一片暗黑,忽地大门开启,射入灯光,那恶鬼总司勾魂怪客崔灵当先入厅,后面四名装汉都提着一盏风灯跟着入去。
厅中登时一片雪亮,崔灵目光到处,前左右三面都空无一物,回头一望,陡地大吃一惊,原来门边站着一个黑巾遮面,黑袍罩体之人,不是那假冒自己之人是谁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手足无措。那四名手下不禁也转头望去,只见这个敌人在烈火阵施展之动,仍然没有半点损伤,饶是处身崔灵跟前,也禁不住惊叫出声。
桓宇冷冷道:“总司大人这一回还有甚么手段”
崔灵努力冷静下来,付道:“我这七杀厅七样埋伏之中,以烈火、毒水、蛇蝎和迷姻阵最是厉害,这其中只有蛇蝎阵未曾施展,他既是毒门高手,自然不伯毒物,所以这一直都不作此想……”念头转到此处,忽地如有所悟。
原来他已悟到对方可能就藏在蛇蝎阵的石洞之内,所以逃过了烈火、迷烟两大恶阵的威力。
不过他目下已无暇查究对方怎能开启那关死的暗门如若崔灵有时间查看的话,自然看得出桓宇硬以内力震松了石板,再揭开躲了下去。
桓宇不待他答话,飚然纵到那四个壮汉身边,双掌左右开弓,“啪啪”两声,两支手掌分别击中两个壮汉身躯之上,那两个壮汉低哼一声,身躯直飞开去,跌落在两丈外的地上,便不再翻动爬起,分明已经僵死。余下的两人骇得心胆俱裂,双膝软麻,心中想述,两脚却又不听话。桓宇却是蛇蝎之毒吸得多了,涌起满腔杀机,所以忍不住出手击毙两人。
这时掌力发过,毒念宣泄了大半,回复本来人性,便不再下毒手,只冷笑一声,伸手在那两人面上摸了一把。
那两人面上被他手指碰着,如被烧红之铁所烙,一齐惨叫一声,手中风灯摔落地上,踉跄直退。
厅中又是一暗,桓宇退到门边,冷冷道:“这一次崔总司要出此厅,除非赢得鄙人双掌!嘿,想不到世事变化无常,一至于此。,刚才我是网中之鱼,现下你却变成釜底游魂了。”
崔灵一看这等情势,已明白万难全身而退。最难当的是此人一身毒功,举世无敌。
当下狞声大笑道:“好,好,你且上前五步,接我一掌!”桓宇大步上前,连踏五步,傲然道:“五步啦!”
崔灵厉声道:“旗开得胜!”声音远远传出外面,响亮异常。只听“砰”的一声厅门已被一块铁板封住。
桓宇晒道:“只要你没有逃掉,我就放心得很!”
崔灵掏出火摺打亮,点燃地上的风灯,原来这刻大门一旦封闭,他可就甚么都瞧不见。
桓宇也不干涉他,任得他点起灯,一片黄光顿时照亮全厅。
崔灵道:“阁下武功超世绝俗,大是出我意料之外,因想我这次南来,早已细细查过方今武林高人,却不闻毒门中竞有如此高手。目下咱们反正都活不成,何妨交个朋友,彼此见见面”
桓宇道:“刚才你有机会可以揭开我面上黑巾,偏偏不揭,现在想看我的真面目,我偏倡不给你看!”
崔灵道:“那也由不得你,只要一声令下,便发动烈火阵,咱们携手往见阎王者于,也是人生一件奇事!”
桓宇心中一凛,付道:“如果他本人在厅中,竟下令发动烈火阵,我想逃入底下地洞中,只怕极是不易。嘿,嘿,他这种人天性乖庚狠毒,说不定真图个同归于尽……”
这时幸而面上有黑巾遮住,故此不会泄露心中震动之情。
他镇定一下,淡淡道:“你想陷我一同死,那也可以。但只怕你烧得尸骨无存尽化灰之际,我仍然活在世上,其实你大可下令发动毒水阵,乘机逃走啊!”
崔灵狞笑道:“不错,我本可仗毒水阵逃生,但我却信毒门高手竟不怕火,所以我要再试一次,非亲眼目睹,瞧你这次用何种逅法逃生,哼,如果我想得不错,则刚才你是逃入蛇蝎洞,是以逃得那一场火!我这一回下令将蛇蝎洞开放,你躲在其中也没有用处。”
桓宇被他揭破,面色大变,不过对方却瞧不见。
这时他也感到大不服气,心想难道这厮真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中
这倒可试他一试,当下晒道:“我不晓得你说甚么,不过,我不妨告诉你,在毒门中我校称为毒中之圣,是以与普通的毒门高手不同,已经达到水火不侵的地步,你不妨下令发动那烈火阵,瞧瞧我的话是真是假”
这时那两名壮汉忽然抢步上来,跪在崔灵面前,不住叩头。
崔灵冷冷道:“没有用的东西,我即使不下令发动烈火阵你们就打算能从这位毒圣手下逃生不成快站在一边,少给我丢人现世!”那两名壮汉仍然叩首不已,崔灵哼一声,一脚把他们扫开丈许。
这一来他便没有发出号令,双眼中发出,炯炯光芒,凝瞧对方,缓缓道:“敢问毒圣驾临敝岭,有何贵干”
他本来已经听出声音极似是昨日那个俊少年桓宇,可是,以情理想来,桓宇断不能突然功力大增,居然挡得住他的“神雷五掌”,而且忽然变为毒中之圣。他是最大惑不解的便是对方既是毒门圣手,何以会帮起龙虎山庄这些正派之人
桓宇淡淡道:“总司怎的真信我是毒圣”
崔灵道:“尊驾毒功之强,宇内无双,看来纵然不是真的毒圣,但离这境界也不远了。
对于尊驾惊世奇功,在下却是衷心佩服得很:”
桓宇又淡淡道:“比起你们的老王爷如何”
崔灵微微微一震:“尊驾见过敝上么”
桓宇道:“三十年前曾经见过,那时我对他说,如果我们联手合力,别说区区一个司徒峰,就算是天下群雄连成一气,又何足惧哉!可惜他心高气傲,不纳我言,终被司徒峰所辱……”
其实他这一番鬼话,自己从来也没想到过,只不过前些日子花玉眉曾经露过一些秘闻鞍事,并且怀疑那个败在司徒峰手下的竺公锡就是现在的混世魔王“铁血大帝”,于是这刻随口编造这番谎话。
封住厅门那块板立刻升起,崔灵欠身道:“你老请。”桓宇道:“还得有劳崔总司指引道路!”崔灵道:“不错,此岭道路密如蛛网,果是不易辨认……”一边说一边走出厅外,桓宇不敢落后,也自紧紧跟随。
不久走出了道外面,但见阳光满地,已中午时分,这恶鬼岭上曾是一片光秃的山丘,色作灰黑,毫无景致可言,但经过如许之久没有见过天光,加上一连串的生死危险,这时忽然置身于阳光之下,不禁泛起死里逃生,再世为人之感。
他这刻大可乘机冲出恶鬼岭,在那蛛网似的地道之内,他纵有一身举世无匹的毒功,也有难以施展之感,现下在平地之上形势就完全不同。
勾魂怪客崔灵在前头走,转入一处山幼之内,只见山坳内有十余座土丘,错落分布,土丘后面,露出一座茅屋的屋顶尖端。
桓宇一眼望去,已看出这十余座土丘竟是按照五行方位摆设,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上。
不久已走到那座茅屋之前,只见此屋虽然甚是高大宽敞,可是四面墙壁皆是泥砖砌成,便减却不少疑虑。
入屋后却见此屋分作前后进,崔灵拱手道:“毒圣大驾,请在大厅暂坐片刻。”
桓宇道:“用不着通报啦,我随你进去便是。”
崔灵略一踌躇,道:“那还使得!”当先向后面走去,桓宇亦步亦趋,半点不敢放松。
这茅舍后一进大概是两个房间相连,他们先走入一间房中,桓宇但觉眼前-亮,房间中出现了千百道人影,个个都是黑布遮面,黑抱罩体,装束诡异的人。
桓宇初时也不免一惊,接着已看清楚敢情这间房中,由四面墙壁以及天花板,都嵌满了大小镜子,竞无一丝缝隙。但却不是排得齐齐整整,是以互映之处,四方八面都出现两人身影。
崔灵道:“敝上日夕均在此地静修,此处称为琉璃洞天,共有两室,都以镜子为饰,全室皆是,此室称为“光明琉璃洞天”,后面一室称为“黑暗琉璃洞天”
桓宇不作表示,心中却付道:“后面一室不知黑暗至何等程度若是伸手不见五指,则镜子虽多,又有何用处
正在想时,崔灵又接道:“毒圣定是在心中寻思这琉璃洞天如是黑暗,有何意思!”
桓宇晤了一声,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崔灵接着道:“这两座琉璃洞天皆可互易,即是说光明变为黑暗,那时奥妙便显,毒圣大驾如果有意参观,即可发动。”
桓宇忖道:“只要你不离我身边,任凭你施展甚诡计,我也不惧:”
当下问道:“敢问如何施展法”
崔灵道:“由光明变为黑暗,只须将枢纽一按,全室门帘皆闭,也就是了!”
桓宇道:“那枢纽却在何处”
崔灵指一指左侧墙壁当中一面长形镜了,道:“只须将此镜向后推出,门帘自闭。”
桓宇道:“那就试试!”他先发制入,举掌遥遥按去,一股掌力向那镜子涌去,那面镜子向墙内一缩,先是房门无声无息地闭住,房中顿时黑暗了许多。
桓宇时时刻刻注意崔灵,见他动也不动,稍觉放心,接着左右两边窗户缓缓闭上,房中顿时一片黑暗。
这时桓宇仍然看得清楚,只见崔灵似乎没有其他诡谋,屹立不动,方自要查看黑暗之后有何奥妙,蓦然间眼前一亮,转眼看时,但见整个房间之中出现了千百个耀眼欲花的光球,光线强烈异常,令人难以迫视。
桓字这时也不免大为惊诧,流目四看,越来越快,有些似要向他一身撞来,桓宇大吃一惊,运动聚力,待要抵挡,耳中忽闻崔灵大喝道:“咄,天愁地惨,群光飞扬,这里是天外之天,人在何处,尔在何处”
这几句话内容诡奇,而他的口气又具有确切不移的信念,含蕴有无限魔力。
桓字眼睛一花,但闻“天外之天”四字重覆耳边响起来,那千百点强光烈芒飞旋流转,宛如是干百太阳一般………
且说外面光明世界之中,一个面目丑陋的驼背老妪,柱着一支拐杖,带着一个年华双十的大姑娘,缓缓走上恶鬼岭。
那恶鬼岭上坑道处处,入口甚多。但这一老一少少走入坑洞之内,不久已深入岭中。
这老婆婆步履虽迟缓,但举手投足之际,稳重异常。一望而知身怀绝艺,功力甚深。至于那个大姑娘却体态轻盈,看不出甚么迹象。
她们一踏入岭上,早就有人监视,看看后面实在没有别的同伴,当下从坑道中纵出两名白衣劲装壮汉,拦住这一老一少的去路,接着坑洞传出一声长笑,声音震耳,随着笑声人影忽现,却是个长衫飘飘的中年人,相貌举止甚是斯文,身上那件长衫的白色,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驼背老妪望他一眼,这白人傲然一笑,道:“何方高人驾临荒岭,恕我娄一龙眼拙得很。”
驼背老妪老人裂牙一笑,道:“哦,关东雪里人娄一龙也在此岭之上,看来此岭真是隐龙卧虎,江湖上的传说竞是不诬了!”
娄一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付道:“我十年前在关东闯万之威,先是略有成就,但中原武林知者尚少,经过十年隐修,怎的还有人晓得我的来历”
这么一想,顿时对来人大加重视,欠身一揖,道:“好说,好说,鄙人不过是无名之辈,岂足当得藏龙卧虎之言!”
驼背老妪插口道:“不错,凭你还是不配,倒底是谁呢”
娄一龙勃然大怒,但面上仍然淡淡一笑,道:“老婆子既然驾到荒岭,自该留下高姓尊称,想来自是一代高人,可是鄙人疏陋,怎样都想不起来。”
那大姑娘跃前一步,冷晒道:“哼,你认得甚么”
灵一龙这时才向她注意地望一眼,这一望险险魂分魄散。
原来这个年华双十的大姑娘虽是一身布裙荆钗,可是长脸莹红莲,眉匀翠柳,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那一对盈盈秋水之中,虽无情而有情,一颦一笑,莫不自具一种销魂蚀骨的味道。
娄一龙平生就见不得美貌女子,一见就心痒骨酥,情难自扩,这时看完又看,整个呆了。
心想自己这一生闻人不下千万,但不论是梦中抑是眼见,却从一个有她一半勾魂风姿。
驼背老妪咳一声,振得灵一龙耳膜生疼,登时惊醒。
眼光急转过来,只见老妪冲着他裂牙一笑,极是丑陋,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之前丑得简直令人作呕。
他不由得抽一口冷气,那老呕已道:“等我们讲完正经话,你小老弟若爱看老身这个女儿,那时就让你看个够,看个饱……”
娄一龙不禁泛起尴尬之色,支吾道:“两位既然驾临荒岭,自然有为而来,鄙人洗耳恭闻。”
驼背老呕道:“老身刚才说你不配,那是说你小者弟还是不配主持此岭去与龙虎山庄作对之意,老身虽是不在江湖走动,但若是武林中数得出几位高人,却都是见识过,现下要请教何人主持此间大局,可否为老身通传引见,实有要事相商!”
娄一龙道:“可否先示高姓大名”
驼背老呕裂牙一笑,道:“使得,使得,老身姓名吕瑶,昔年有个外号是百毒魔娘,这是小女吕翠,也有个小小外号,称为“千毒芙蓉”,想来小弟一定没能听说过。
娄一龙行年五旬有余,几曾试过被人叫做“小老弟”,尤其是目下身份,这“小老弟”
三字实在刺耳。
偏生这时丑陋老婆子一口一句叫着,看她女儿份上,只好置之不理。
不过他一闻她们的绰号知是毒门中人,而“百毒魔娘”之名,多年前也曾闻过,果是毒门高手,不比凡俗。
他想起这个“毒”字,不由得暗中皱眉,觉得事情不大好办。
那个干娇百媚的大姑娘吕翠从怀中摸出一支娇艳的芙蓉花,在鼻子上轻嗅一下,态度柔媚娇羞,教人看了意飞心荡。
她接着轻移莲步,走到一个白衣壮汉面前,缓缓伸手递出那朵笑蓉,含笑盈盈道:“我这花儿好香,你闻一闻……”
那白衣壮汉被她容光所眩,不知不觉伸长颈子,深深吸一口气。
千毒芙蓉吕翠不待他嗅足一口气,就在对方刚一吸气这时,便迅速收回那朵芙蓉。
娄一龙面色一变,大喝道:“不要吸气!”但为时已晚,那白衣壮汉已嗅到一点淡淡香气,忽觉头脑间一阵昏胀,随即跌琶地上,不醒人事。
千毒芙蓉吕翠格格娇笑一声,道:“娄先生也要闻一闻这朵芙蓉香气么”
百毒魔娘吕翠摇头道:“翠儿,不可胡闹,我们此来并非挑衅寻事,而是要谋求合作之道!”
她说话时手中拐杖先在地上面一顿,接着向那倒地昏迷的大汉遥遥一指,那白衣大汉登时睁眼睛坐起身,以手加额,道:“哎,我的头好晕……”
娄一龙看了他们各房一手,心想那千毒芙蓉的手法也还罢了,这驼背丑陋老妪却不愧称为“百毒魔娘”,只是拐杖这么一指,就能把人救醒。
暗自付道:“看来她们此来果真没有恶意,我如不加通报,须得负起这个责任!唉,还是不通报的好……”
心念一决,颔首道:“两位毒功教人佩服,鄙人这就命人入内通报。”
原来娄一龙是色中饿鬼,因见那个干毒芙蓉吕翠长得姿色无双,本图染指。但目下一来对方正是当真要找本岭主持之人协商,二来这个美女不但有刺,而且是毒刺,最是难以防范,纵然设法留住了她,也得出误会。
有这两点原因,故而明知这一通报,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得归勾魂怪客崔灵或是副总司令刘振所有,也不敢不报上去。
他向另一个下手吩咐了几句话,那白衣壮汉欠声恭应一声,迅速奔入坑道之内。
百毒笑蓉吕翠嫣然一笑,道:“娄先生虽然口中夸奖我母女本领,但其实不十分瞧得起我,是也不是”
娄一龙堆笑道:“鄙人岂敢如此想法。”
吕翠已接口道:“这也算不了侮辱,若是容先生瞧得起我刚才的出手,反而显得先生见识不广没有能为了!不过细纫讲究起来,我这一朵小小美蓉之内,含有百数十起毒性,发出之时,全凭指臂力道轻重快慢控制,故此当真讲究起来,莫看只是轻轻一晃,却已是平生苦炼之功,不能说难以随心所欲,发出种种不能的毒力了!一般来说,越是轻微之毒,手法就越艰难,如果只要毒死对方,那就最是容易,娄先生若是容我施展的话,我也不吝献丑!”
这一番话只闻得娄一龙暗暗侣凛,心里想要试试也不忙在一会,当下一面运功防备被她无声无息下下了毒手,一面笑道:“姑娘稍待一会,再请施展如何”
干毒芙蓉吕翠纤手拈着那朵笑蓉,在鼻子底下轻轻摇动,含笑望住他。
百毒魔娘吕瑶道:“翠儿不可妄自出手,记着我们的有求而来,你若是胡乱上手,不免有破坏大事之虞,徒然教亲者痛而仇者快……”
话声甫落,坑洞以内发出一声阴森长笑,接着一道黑影闪现,而是个全身黑袍,头面上也罩住黑布之人。
这黑衣人现身之后,娄一龙连忙退到他身后,态度甚是恭顺。
百毒魔娘吕瑶眼睛骨碌碌转动,望住此人,接着裂牙一笑。
那黑衣人:“久仰百毒魔娘乃是数十年以来第一高手,今日虽然驾临荒岭,敝人崔灵为本岭总司,荣幸之至!不敢请问大驾有何指教”
那丑婆子柱杖想了一下,才道:“原来是勾魂怪客崔灵,闻说阁下曾经自创迷魂宗,说起来也是一派宗主的身份,这恶鬼岭总司之位尽可担当得起了!”
勾魂怪客崔灵道:“想不到这坛花一现的迷魂宗居然还在魔娘心上,足见见闻广博,非异俗流!”
百毒魔娘吕瑶,者身虽是绝迹江湖,其实却时时留心天下之事,譬如目前天下武林形势,又与往昔大不相同,崔总司如欲速立殊功彪绩,还得礼贤下士,集思广益,方能避免武林诸大派连成一气,多费力气!”
崔灵似是被她说中了心病,陡地目射奇光,拱手道:“大驾光临,敢是有以教我”
百毒魔娘吕瑶道:“不敢,不敢,老身其实也是有求而来。”
崔灵暗自付道:“是了,她毒门中人的毒圣闯入本岭,她自然得知此事,想是曾经约好时间,如不见那毒圣现身,就是遭遇危险,她便明着上岭,久闻毒门中人一向与正派之士势如火水,因此如果毒门高手肯拔刀相助,自是一大臂助,可以与王爷魔下四大总司分庭抗礼,另设一门。不过这其中有个疑点,便是那毒圣何以暗助龙虎山庄之人那毒圣确实厉害无匹,我掌上被毒力侵入,至今虽已无碍,但一身功力却减弱不少,须待三五日后始能复原,如果此人当真有意投效五爷帐下何愁不称霸天下”
他在心上略一盘算,觉得对付这等一代奇人,必须用点手腕而不露城府才行。
当下道:“大驾来意敞人也想得出一二,敢是向我探询贵派毒圣的下落么他诚然是在本岭之内,并且安然无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是魔娘能坦诚释我心中之疑,前此一切就通通置之不论。请问贵门与龙虎山庄有何瓜葛渊源”
百毒魔娘吕瑶沉吟一下,面容变得更加丑陋,在她后侧那个妙龄美女却毫不关心他们对答,仰起粉面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这两人一美一丑相去悬殊,衬托得更加突出。
吕瑶沉吟片刻,才道:“崔总司人快快语,无怪领袖一方,身负重任,讲到敝门与龙虎山庄的渊源瓜葛,实不相瞒却是段怨仇……”
崔灵冷冷插口道:“那也不见得吧贵门毒圣竟图救出龙虎山庄的一名高手呢”
吕瑶沉吟一下,道:“这也无足为异,老身曾经受辱于司徒峰拳下,当时曾应允我毒门中人要救他龙虎山庄三条性命,是以其实怨毒甚深,却又不得不设法营救!”
勾魂怪客崔灵颔首道:“原来如此”口气之中显然十分满意这个解释。
百毒魔娘吕瑶道:“不过此仇也不难报,这次就可以杀他们全庄死个清光,而敝门主要目标,却是对付少林派,因此想从这一次毁灭龙虎庄之举中,先作巧妙安排,藉以大大打击少林。”
勾魂怪客崔灵啊了一声,从声音可以想象出他黑布后面的面上呈现讶异神色!
百毒魔娘吕瑶接着道:“老身这一番话,不知崔总司还闻得入耳么!”
崔灵立刻道:“好,好,两位请移步到里面奉茶,再作详谈如何”当下众人由此洞中进去,大概走了五丈深,便转入一间石室之内,这座石室相当宽大,光线充足,若不是由坑洞走入,极难相信是在地面之下,以致对商谈合作之事有所影响。
那西堂分司娄一龙匆匆走开,崔灵肃容就座,吕瑶在西首落座,但千毒芙蓉吕翠却东瞧西望,后来索性站在门口。
勾魂怪客崔灵道:“敝人为表合作之诚,已嘱一龙兄即请出贵门毒圣。”
百毒魔娘吕瑶裂牙一笑道:“崔总司气度心胸皆非常人可及,老峰极是佩服,既蒙推诚相许,老身也就请问总司一事!”
崔灵道:“魔娘请说!”
百毒魔娘吕瑶道:“敝门毒圣擅闯贵岭,得罪之处,幸获总司海涵有谅,只不知当时敝门毒圣如何出手总司对他一身技艺,可否坦诚一评”
勾魂怪客崔灵道:“毒圣一身武功固然出神入化。所擅毒功更是宇内无双,确是不愧称作毒圣二字,他在敝蛤中因时凑巧,伤人不多,只有两人丧生他毒掌之下,死后不久全身黑紫,血肉尽枯,只剩一层皮包骨路之上,这等毒功实在教人心服!”
百毒魔娘吕瑶道:“毒圣冒犯之处,异日徐容补报,老身还想请问总司怎生困得他住的”
崔灵暗暗冷笑一下忖道:“你以为恶鬼岭弹丸之地,就可以肆意横行的么”口中却道:“敝岭经营多年深得地利,这次全仗一些机关埋伏方始阻隔住毒圣,说出来不免贻笑大方了!”
百毒魔娘吕瑶口中谦逊几句,但神态之中却隐隐表示若非以机关埋伏的话,势难留住毒圣。
过了片刻,脚步之声响处,进来三个人,崔灵站了起身,道:“怎么啦”
当先的一人神倩略现萎顿,欠身道:“后下闻娄兄说总司要请毒圣出来见客,因想此事非同小可,深恐两位不可深信,便亲自前往,那知密室内已失去毒圣踪迹,却是被他攻穿复壁,无声无息遁出本岭,届下特地前来向总司大人领罪!”
崔灵哈哈一笑道:“你们何罪之有,这位毒圣有神鬼莫测这能,区区一间密室岂能困住他。只是目下却不能出来与魔娘相见,甚感遗憾!”
百毒魔娘吕瑶道:“老身一两日自会与他碰头,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这一位……”
崔灵道:“他是敝岭副总司刘振兄,后面尚有一位是本岭北堂分司关拱兄!”
他接着将百毒魔娘吕瑶及千毒芙蓉吕翠介绍过,那刘振一双服睛偷空就落在吕翠身上,显然深被她绝世姿容迷住。
百毒娘吕瑶道:“老身闻悉龙虎山庄之人,有意大张旗鼓前来贵岭生事,因想贵岭既然使他们戒惧不安,必有高人主持,故此急急前来……”
她停顿一下,接着又道:“老身意欲等龙虎山庄之人死光死纪之后,便从现下盘桓庄中的两名少林僧人身上,将少林寺方丈或是寺中那三个老不死的长老引出少林,这一路强敌就由老身一力担当,未知总司意下如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