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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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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虽然大胆,也凶得象头野猫。但当她看见飘浮于她面前的无头鬼魂,另一头则是披头散发舌头老长的鬼魂时,禁不住全身毛发都竖起,四肢感到麻木乏力。

而最奇怪的是她这一刻居然会起起花解语阎晓雅和小郑。四个人分头潜入隐贤阁,别人会不会象她如此不幸遇见真正的可怕的恶鬼呢如果他们遇见,会不会象她吓得四肢麻木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头鬼的可怕正因为他没有“头”。没有头任何动作怎能活动但无头鬼的确飘来飘去,绝对不是幻象。

另一个长舌鬼舌头会动,披散的头发也会飘移。绿野从偶然露出的可怕面孔上甚至看得出“它”很愤怒,所以有残酷意味。

鬼为什么会“愤怒”从前豆寇年华满心委屈失意,然后离家出去,有时流浪于荒丘无数的野外,到了半夜却不由自主惊惶起来,人人怕的都是屈死横死的鬼,当然“屈死”“横死”者极为愤怒,绝不会高兴快乐。

那时候她武功还有限,仍然是“弱女”,现在她忽然恢复“弱女”的感觉。

但还不止如此,由于“时间”感觉颠倒错乱,她仿佛回到六、七岁童稚之时。她忽然看见“妈妈”在昏黄灯光下替她缝制衣服。那时光还来回到祖父家。屋子墙壁是泥砖,茅蓬屋顶,没有任何摆置装饰。满眼荒凉,深烙于心的动荡穷苦。但任何一切感觉都不及妈妈那封眼皮的鲜明、温柔和无尽酷爱。

她忽然变回那么幼小那么软弱,“恶鬼”一下子迫近眼前,冰凉阴森使她不住发抖。她拼命逃跑,连爬带滚,因为她只不过六、七岁而已。

四路潜人“隐贤阁”的人,只有小郑又变成蜘蛛躲在某处阴暗角落。

花解语平日很会讲话,总能叫任何男人很舒服满足地放弃辩驳。可是现在她象一朵沉默美丽的花,静静躺在地板上另一角的阎晓雅眼中尽是迷惘之争,双手抱头不断啜泣。绿野在另一角倦缩成一团,不时轻轻叫一声“妈”,态度,声音,神情都温柔之极。

最会讲话的沉默,最刚冷的轻轻抽咽。最野性的变成温柔软弱。她们是被鬼魂附上身体改变性格及反应抑是只流露出从未隐藏着的一面

小郑用那只窥镜(后来三女终于还给他)在隔壁看得清楚明白。但他连大气也不敢哼,更休提过去触救她们。

因为一来他这个房间就有“鬼”。只不过既然操纵鬼的人看不见,发现不到“蜘蛛”,所以“鬼”也不会对蜘蛛感到兴趣。

其次二女被囚之房间亦有鬼把守,并且有两个之多,都藏在门口那支白幡内。那儿教人类或任何相当体积的动物绝对藏身不了。只有“鬼”可以。

小郑拼命动脑筋想办法,一方面心中猛叫菩萨保佑。但他明知求菩萨没有用处,谁叫叫平时全不敬信奉事,现在临急抱佛脚自是太迟了。

无计可施,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小郑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耐心等候,希望会出现可乘之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两个白袍人有时一齐出现,有时单独走入房间查看三女情形。

他们似乎很满意,但对花解语则显然尚有戒惕,故此每次出现总是先观察她,最后亦观察她一阵才离开。

小郑因此亦观察她,考虑到她可能在无路可走无计可施时装出被鬼吓倒或被迷样子,如果她神智清明如故,情况自然是大不相同。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晨光悄悄透入房间,照亮四下情形,也使三女看来不象在惨淡灯光下那么可怜难看。

不过太阳尚未升起,而这个房间太阳光肯定照射不到。

但晨光一现,三女好象全身都松驰很多。阎晓雅停止啜润,绿野亦不再叫妈妈。

然后她们忽然都醒过来,她们到底内外兼修心神较常人强大坚凝得多,一定神间,都看见彼此情况。只是她们都不能交换意见,因为房间内还有两个人。

一个全身白袍连头罩住的瘦长个子。另一个衣着光洁相貌富泰慈祥,还留着长发一老者。

他们静静轮流注视三女,好一阵都不说话。

绿野怒哼一声,叫道:“你们是谁”她本来也忍得住,但忽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铐锁而无法活动,顿时怒火攻心大叫出声。

白袍人没作声,这是意料中的事情,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富泰老者捋须笑道:“不要发脾气,你现在并不是躺在家里,对不对”

绿野瞪住她,没有作声。

老者又道:“你得跑到别人家去,却不知道那人家底细来历,有这种可能么所以现在应该是我问你们,不是你们回我。小姐,你同意吗”

以绿野脾气,就算没下山讲不赢对方,她还是可以大骂一通。不过现在不行,因为她看见白袍人袖中伸出一条像雨伞即节毒蛇似的鞭子。一节黑一节白强烈对比色彩,确实有使人感到恐怖效果。

老者微笑道:“在我问话前先告诉你一些小秘密。第一,你们手上脚上的铐锁世上无人可以挣断。就算小辛都不行。”

他停顿一下,显然因为三女听见小辛名字都有所反应而很满意。又道:“第二,这种鞭子称为‘求死’鞭。意思说任何人被抽中一鞭之后,用不着等到第二鞭便已非常希望自己立刻死掉。所谓任何人亦包括小辛在内,我很遗憾小辛居然不在这儿与你们一齐听到这些话。”

绿野下决心不试“求死鞭”的滋味,纵使只是谎言恐吓,却也犯不上去证明。

老者的声音清晰和蔼。又道:“第三,白天晚上都一样,如果你们想趁无人看守时逃走。我保证你们有更可怕的遭遇。有些鬼魂不但会活活扼死人.还会汲干血液。那种死法极不舒服,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

绿野忍不住开口,不过声音没有那么暴躁难听,她道:“笑话,我们若有机会难道都不逃走,还乖乖留下来让你们收拾”

老者道:“这话说中要点。我只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而已。但如果有人来救你们,例如小辛之类的人,你们当然可以随他逃出。不过我看机会很微小。虽然他目下已到了合肥,距此不过半天路程,可是他一则未必知道你们情况,二则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三女都知道人家没说大话,以她们本身经验推想,小辛亦绝对无法战胜“鬼”吧困难之形成就是“鬼”,她们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确确实实不是人力所能抗争。

老者又道:“但我仍然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等他到明天还不来才处罚你们。绿野小姐,你反对吗”

绿野大声道:“当然不反对。但他最好别来,任何人都不要来。”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小郑听的,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小郑现在情况如何。

老者以向花解语阎晓雅一个个问,他已知道每个人姓名,或者已知道很多,所以并不问其他的事。

花解语晓雅表示不反对多等一天。

花解语道:“您就是梁老员外你真想与小辛连四以及雷傲侯这些人为敌”

老者点头道:“我就是梁松柏。这一个是‘十殿使者’。”

花解语道:“难道以你们两位加上一些神异之术就能赢得小辛那些人”

梁松柏呵呵笑道:“我手下在驱神役鬼方面有四大使者。还有天下无双使毒大师。至于武功方面

当然亦有人才,但已经不大重要了,你这般聪慧见识还看不出么”

花解语道:“但我却极相信你就是首脑,你外表只象一个富泰有福气的大乡绅。”

梁松柏笑一下,道:“人的外貌很容易改变,尤其是你拥有天下第一的毒教高手。”

花解语道:“只有‘海枯石烂’李碧天才称得上天下第一毒教高手,但他这个人恐怕不会被你利用呢”

梁松柏道:“你知道得不少,但李碧天不管想或不想,都非得听我不可。正如日后你们三个也是一样。”

花解语道:“这一点我姑且相信,不过我奇怪你何以肯把这许多秘密告诉我们你认定我们绝对不能活着出去我们绝对不能泄漏你的秘密”

梁松柏道:“你很坦白,所以我不妨告诉你,你们的确绝对逃不出去。如果我年纪轻一点情形就不同了,我一定会看中你们,这样你们才有逃走的机会,可惜我太老了,老得对女孩子已无胃口,所以你们连这一机会都没有用了。”

花解语讶道:“你太老了不对,你看起来最多四十八岁,正属于壮年。就算你驻颜有术,但五十来岁的男人岂可算老”

梁松柏道:“我多少岁并不重要,其实我已经六十多岁,不过我有生以来只有一个女人,从不打别的女人主意,哈,哈,你们一定感到难以置信,认为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儿

但我偏偏就是。”

绿野重重哼一声,表示不服气不相信。这等男女间之事她一向全无忌惮。

梁松柏道:“你何以不相信啊,我明白了,莫非你认为我已老得不中用,已经没有男人本色威风了好,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绿野小姐你可愿意”

绿野想一下才道:“我的确很想你证明,况且老实说只要你想是证明我亦无力抗拒。但我现在心

情恶劣透了。恶劣得连好奇心亦没有了。”

梁松柏笑道:“好,一切明天再说,对了,在我走以前我给你们一点优待,若要上厕方便趁现在去,我不在就无人敢让你们出房间门一步了。”

隔壁的小郑唯有在心中猛叹气,那三个美丽女郎简直变成糯米粉团,人家爱搓捏成什么样子都行。当然象上厕这类事情很重要,你武功深厚忍得了一天能忍两天么三天四天又如何呢”

梁松柏瞧她们蹦蹦跳跳样子,开心地哈哈大笑。笑声中透出一股邪恶意味,跟他的相貌样子完全不协调。

“这种老狐狸老邪人真该死。”小郑心中恨恨想着。但他的布置和手法当真无懈可击。

即是小辛能潜入此地,见到她们三女情状恐怕有束手无策之感。因为他既不能把三女一齐搬走,那么他先救哪一个出去好呢

确实是很有趣的问题,小辛先救谁呢

幸而这问题不必小郑他伤脑筋回答,到其时他只是个旁观者,冷眼瞧看小辛如何处理选择。不过假如小辛先救阎晓雅呢此举是否意味他要定了阎晓雅小郑想到这一点不山得沁出汗珠。

三女半天不讲话。事实上她们除了谈谈各自遇到的事有何不同之外,别的话一无可说。

另一墙壁(小郑一立缩在墙角)用窥镜透过瞧了数次。整座大厅一立都安然无人。但厅中有一层极淡薄的气体飘浮。小郑知道一定是毒阵,犯之必死。所以已赌过咒绝不从大厅这边穿越逃走。

大厅中最先出现是梁松柏。精神奕奕好象睡过午觉。

突然一连三个劲装大汉边贯人厅,神色匆匆。

梁松柏不觉站起身,满而讶色,道:“怎么啦那和尚居然连闯三关”

说话时一名华服少年奔入厅。梁松柏挥手道:“都退下,不必多说了。”那三名大汉急忙迟出厅外。

华服少年就是梁松柏第二个儿子梁永佳。他面色很坏,道:“爹,连我三道剧毒禁制都拦不住那无嗔和尚。”

梁松柏道:“这个和尚呢”

粱永佳道:“已经在楼下,探头探脑瞧个不停,八成是那三个娘儿们招惹来的。”

梁松柏道:“请他进来谈谈。”同时拍两下手掌。掌声方自传出尚来消歇,一个白他人不

知从何处进来,无声无息往梁松柏椅后一站。紧接着一个衣饰华丽面容冷漠佩剑老头子走入厅,拱手行了一礼,运自在左侧一张椅子落坐。

梁永佳出去一会就回转来,身后跟着一个笑嘻嘻胖大和尚。

梁永佳道:“达一位就是三大名刹总主持无嗔上人。”他指指侧边的老头了,道:“他是敝府武术总数练魏双绝老师。”

无嗔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嘻嘻道:“幸会,幸会。”言下好象居然不知道“一路哭”魏双绝是何许人!”

梁永佳皱起眉头,又道:“这一位是家父梁松柏。”

无咳上人立刻合什道:“梁老员外天下知名,洒家久仰得很。”

梁松柏笑道:“上人好说了,老夫足不出镇十年之久,天下焉有人得知贱名”

无嗔上人道:“老实说今儿早晨以前,果然从来听过老员外大名,但稍后见到小辛,这才得知老员外大名鼎鼎……”

梁松柏讶道:“小辛知道我”

无嗔上人道:“小辛是魔鬼而不是人。所以他知道你并不稀奇。”

他仰天打个哈哈,又道:“刚才有三马拨人拦住洒家,他们都是魏老师门下么”

魏双绝冷冷道:“不是,我没有门下。”

无嗔上人笑着合什为礼道:“如果不是便足见高明。那些人级笨驴一样,就算诸葛亮复生也没法子教他们聪明一点。”

魏双绝道:“你跟他们的分别只不过你是秃驴而他们却是有毛的笨驴而已。”

“一路哭”魏双绝可真是半点不饶人。死奈碰到无嗔似乎面皮比城墒厚,笑声不绝嘻嘻哈哈道::“胡闹,胡闹,魏老师太会讲笑话了。怎可指着和尚骂贼秃呢!”

他忽然转眼望住梁松柏又道:“咱们言归正传。关于小辛的消息动向值不值得听听呢”

梁松柏道:“值得之至,值得之至。”

无嗔上人道:“一句话就讲完,他晚上不到,明儿早上准到。”

魏双绝不觉站起身。但他显然不是震惊害怕而是兴奋。大声道:“大和尚这话可是当真”

无嗔上人笑嘻嘻斜上他一眼,道:“怎的叫起大和尚不叫秃驴本来有关小辛之事还有不少情报资料,但洒家却不想说了。”

梁松柏忙道:“上人请坐下说话,一切都有得商量。”

梁永佳让坐,接着陪笑道:“家父意思说,若是有关小辛之事,只要有价位,上人想要什么都有。”

无嗔上人大马金刀坐下,道:“这才象话,老魏别不服气,如果你得到酒家秘密消息,说不定三招就能宰了他。”

魏双绝听了一怔,乖乖坐回原位。

梁松柏道:“上人能不能光提示一两句好让大家都更有信心”

无嗔上人道:“当然可以。他们的九幽使者金阳呢”

梁松柏父子固然而色皆变,连那白抱人也身子一震,人人皆见。

无嗔上人呵呵笑道:“洒家虽是出家之人,但日常花费大得很,又要修建寺庙,又要养活一些闲杂之人,当然女人是世人最会花钱的混蛋,哈,哈”

梁永佳道:“上人若是有兴致,敝府倒是有不少漂漂亮小妞们,能歌善舞,更善解人意。哈哈……”

无嗔上人道:“兴致有得很,不过洒家一向眼光很高,下看不上眼,咱们还是喝酒吧,免得那些庸脂俗粉扫了兴头。”

梁松柏大笑道:“上人真是快人快语,不过敝府也有当绝色,保证上人一见就舍不得走了。”

这话连小郑也知道梁松柏所指的“绝色”是谁。又见无嗔上人笑容变得十分淫邪,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这贼秃下来,花解语等三女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等到明天。虽然明天有何结局尚未可知,但总胜过被淫僧糟蹋蹂躏玩弄。

无嗔上人算盘精得很,手法也很多,所以终于把花解语等三女全都瞒过。

他那种垂涎欲滴样子使他讨价还价时处于下风,最后才议定等小辛落网后三个女孩子都归他,任他带走处置。

无嗔上人道:“小辛前赴舒城途中,凑巧遇见九幽使者金阳。小辛亲口透露说因见金阳居然能役使厉鬼,所以找个机会冷不防杀死金阳,不过在杀他之前却也探问得知他来自安居镇,所以小辛马上会赶来无疑。”

梁松柏道:“仙亲口说已杀死九幽使者金阳还有没有别的话”

无嗔上人道:“他的确这么说的,他还追问我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石来他好象真见过鬼因而心中暗暗恐惧,所以到处打听,这一点希望对老员外有帮助。”

梁松伯道:“帮助大得很,但只不知小辛来到敞府时,上人如何帮忙我们”

无嗔上人道:“若是动手只好瞧老魏的,洒家自问不行,不过洒家使毒有点心得,如果洒家全力布置的话,适才那三道毒功禁制就变成儿戏了,哈哈……”

他的确闯过三重“武功”关卡,跟着又闯过三道毒功禁制,所以没有人怀疑他吹牛皮,事实上他也没有吹牛皮。

梁永佳恭恭敬敬问道:“晚辈亦修习过少许毒功,只不知上人是毒教何派”

无嗔上人道:“毒教门派又神秘又多,洒家的门派来历说出来天下无人晓得,所以不说也罢。”

梁永佳道:“普天之下都无一人得认么”

无嗔上人道:“那当然有,例如‘海枯石烂’李碧天,幸而这类人物并不多。”

梁永佳道:“如若大师的毒阵禁制能擒杀小辛。我担保你世间之物无求而不得。”

无嗔上人声音远露出随口敷衍意味道:“真的那我岂不是可以不再飘泊江湖可以安居了”

梁永佳道:“当然可以。你甚至可以生一大地孩子热热闹闹住在一起。”

厅外有人来报告几句话,梁松柏向无嗔上人告罪带同白袍人和魏双绝出厅去了。

梁永佳道:“大师远来想必门渴肚饥。待我着人办备酒菜又叫几个女孩子来相陪解闷可好”

他询问之举其实很多余,因为大厅另一角马上就摆好一张不大的圆云石桌,酒菜流水般端来,还有三个年轻貌美侍女。

梁永佳陪他落座,喝了两壶酒。忽然问道:“大师你刚才为何老是瞧着地面莫非我的毒阵收不干净”

无嗔上人双手都搂住细软腰肢,大有乐不可支之态,嘻嘻笑道:“不,不,我数砖块面已。但我数来数去都弄不清楚此厅立有几块横有几块你呢”

梁永佳耸耸肩道:“我从未数过,简直没动过念数砖块。为仆么要数呢”

无填上人道:“我猜大概是令尊之故,自从我们去看过花解语等三女之后,回到此厅,我忽然发觉令尊与我的距离老是若远若近。你知道我们修习过武功的人总是对‘距离’很敏感。所以我不觉分心去数砖,以便确定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粱永佳道:“不瞒你说,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呢!你想不想知道是何原故”

无嗔上人嘴巴马上从香嫩脸颊缩回,道:“当然想,是何原故呢”

梁永佳道:“那是因为家父修道几十年之久。他可以使人感到他缥渺朦胧不象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忽然啊一声又道:“大师且放怀享受一会,我有事会去就回来。”

事实上梁永佳并没有去别处,只不过出厅转个弯就到了隔壁一个宽敞空荡房间。

房内一张桌两边坐一人,其一是梁松柏,另一个是三十余岁衣着随便的男子。双眉微垂面膛宽阔,望上去完全是极老实厚道样相。但老江湖决不作此想,因为凡是“扮猪吃老虎”

型厉害角多半是这样子。

梁永佳一进去就道:“那和尚果然是数砖块,他很坦白说出。”

粱松伯冷笑一声,道:“不管他坦白与否,既然是数砖块测距离,就是有向我出手的意图。”

梁永佳道:“他已喝酒吃菜,李碧天那边怎样了拿药回来没有”

梁松柏对面的男子道:“刚拿到。李碧天武功天下无双,无嗔和尚想必瞧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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