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文学 > 天绝刀 > 第5章 无嗔道人

第5章 无嗔道人(2/2)

目录

老于就是在镖局跑腿,患重病经冷见愁治愈那粗壮大家伙,他的嗓门响亮,道:

“王大嫂,冷见愁回来过没有”

王大嫂方氏道:

“没有,怎么啦冷见愁叔叔发生事情”

老于道:

“他发生的事可多啦,你猜他是何等人物”

方氏道:

“我当然知道。”

老于一怔,屋外冷见愁也一怔,她知道她怎会知道难道她也是卧虎藏龙的人物’

老于道:

“那你说来听听。”

方氏诚恳和谒的声音透出屋外,道:

“冷见愁叔叔是很有本领的大人物。”

老于竖起拇指,道:

“你行,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顿顿脚金陵地面就得震上几天,听说他武功好得不得了,江湖上不论黑道白道听到他的名字,非得楞眼睛楞上半天不可。”

方氏淳朴忠厚的面上焕发出光采,好象她自己被人称赞而兴奋快乐。

老于又道:

“这种事你怎会知道”

方氏毫不思索,道:

“冷见愁叔叔真心当我是大嫂,我真心当他是弟弟,所以就会知道。”

老于抓头扯耳,满脸茫然之色,道:

“如果他没说,别人又没告诉你,你怎会知道我不懂……”

朴实真挚的感情含有智慧,是直接透澈的了解。老于当然不懂,冷见愁却若有所悟。

方氏又道:

“冷见愁叔叔回家啦,他还未吃饭,我得张罗一下。”

老于讶道:

“你怎知道。”

方氏道:

“你们男人家不会懂的。我一想起儿子,若是心时欢喜,儿子就快到家了,冷见愁叔叔也是一样。他喜欢在家吃饭,所以他一定是空着肚子回来。”

老于只能够傻笑一下,女人的道理往往如此但却很灵验。因为冷见愁已踏入屋子,左手提着一大罐黄酒,右手两只大肥鸡和猪肉牛肉等一大堆东西。

老于笑得嘴巴快裂开,见到冷见愁他是由衷的欢喜,快乐得从心底直涌出来,其他的人如王老大李强陈大头等。一回来见到冷见愁亦莫不如此。

简陋木屋中扬溢友情欢乐,也溢出酒肉香气。

欢聚了三天之后,冷见愁终于走了,他留给两百多户贫苦人家的是一间药材铺和肉店。五千两银子至少可以接济很久。方氏用她自己的方式打可靠的人经营,冷见愁一点也不担心。

但他却不禁想到自己还有没有再来此地的一天还能不能和这群贫苦好朋友饮酒欢聚,还见得到慈母似的大嫂方氏么

圆型石桌上,摆着四碟小菜,共计毛豆、小排骨、螺狮、泡菜四种。一碗凉而,用姜葱蚝油拦的,蚝油和虾子面都来自岭南,好得不能再好。一小壶半斤装

的陈年绍兴花雕。黄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两个人一男一女走到桌边,男的斯文清香,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女的年轻一点,白皙丰腴,尤其是黑绸衣裳更衬托出她肌肤的白嫩光滑。她长得很媚,那对眼睛永远含着销魂笑意。

清秀的男子心满意足地饮酒吃而,如此纫腻风光的柔情蜜意,已经享受了三年之久。

他不过是一个落第又落魄的文人,“程文士”这个名字不见经传,但在那成熟美丽的女人苟燕燕心中,却是无价之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程文元不但“有情”,而且是她生平唯一的“知已”。

苟燕燕这个名字却不简单,三年以前,大江南北几乎很少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她代表戏曲最高成就。

她启朱唇高歌一曲,真能绕梁三口,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偏僻的乡下,荆钦布裙,泥坦陋屋。现在的葡燕燕光芒尽敛,如同乡村的妇人竟无区别。为甚么辉煌的灯光,震天的喝采和掌声,公爵王侯王孙公子的盛宴,珊瑚百尺,明珠千斛为甚么清寂平淡的生活却可以取代这一切

苟燕燕美眸中闪动爱情光茫,而她眼中只有一个人程士元。

原来如此,“爱情”,真挚的爱情可以使泥土变成钻石黄金。消淡的水也可以变成最馥郁的美酒。

而只吃了一半,青花碗忽然“啪”一声碎裂。笱燕燕吃惊地用布抹拭。程士元拿起酒壶,道:

“小娘子,不要紧。古人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啪”一声酒杯也忽然碎裂,所以程士元乐天安命的哲学也讲不下去。

荀燕燕美丽的双眸中涌出泪珠,神色变得很凄惨。

程士元柔声道:

“现在已经到了该讲明的时候,对不对”

荀燕燕道:

“你知道了多少”

程士元道:

“不多,因为我不愿意追究。”

荀燕燕道:

“相信你也明白,是另外一个男人。回想起来我有点对不起他。”

程士元道:

“既然如此,不必说了。咱们认命就是。”

荀燕燕道:

“不,有一点我一定要说明,他显然全心全意爱我,我亦很钦仰尊敬他。然而我对他却不是爱,比起你完全不一样,你可明白”

程士元凛然道:

“我明白,我们都没有遗憾。让他来吧!”

屋顶上右角突然暴响一声,瓦木纷飞中出现一个洞。接着一条人影飘落地上,阳光恰好从洞口斜射入屋,照得此人全身特别明亮。

他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脸庞削瘦,眼睛显得很大,浓黑一字的眉毛很冷酷无情。

他有两把剑,一把斜插背后,一把用左手握住剑鞘。

他的眼光有如两把冰柱,没有一丝一毫感情。说道:

“我是血剑会第七把交椅的‘木鱼’姚本善。”

程士元被姚本善双服一瞪,四肢发软,口舌僵木。

荀燕燕反而态度从容,盈盈一笑,道:

“木鱼姚本善,这个名安很好听。只不知血剑会是什么如果是帮会,为什么找上我们”

“木鱼”姚本善冷冷道:

“血剑会不是帮会,是一个秘密组织,专门替人杀人。”

“替”人杀人,意思便是说受雇杀人,当然无须解释其它问题,荀燕燕只要知道“谁”出钱雇用他们就足够了。

“木鱼”姚本善又道:

“荀燕燕,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多问”

荀燕燕身子紧挨在程士元,“末日”已经来到,多说多想都白费力气。她也感觉到程士元很平静很安稳,这是使她最感安慰的,如果她的爱情如此真,如此“深”,则死亡岂不是更好的境界

姚本善又道:

“你果真很聪明‘不询问问题’。我血剑会有一条规矩,如果对方不反抗不罗嗦,便可以有一个遗言心愿,本会必定替你办到,说吧!”

荀燕燕道:

“士元,你说。”

程士元捏住她柔软白腻的手掌,道:

“我没有,你呢”

荀燕燕道:

“三年前我己把一切都安排妥贴才与你隐居。三年之后当然更没有任何放不下的事了。”

程士元眼中射出明亮的欢欣光芒,道;

“我们此生没有在世间白走一趟。”

荀燕燕道:

“生生世世都有如这一辈子我也愿意。”

程士无道:

“燕燕,你知不知道我最感谢你什么”

荀燕燕道:

“一定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所以我不猜,你说。”

程士无道:

“我们能日夜不离,隐居三年之久,我每天能心无怀疑,在园子篱藤下晒太阳,对着各种花草树木发呆。而离开阳光轻风花草树木,就见到你的娇面,你让我自由自在,发呆也好,读书写字也好。我居然享受三年之久,实已心满意足。一切一切全靠你的机智小心和行事的魄力,要不然人家早就找到我们,我最感谢你的就是这一点。”

他的欲望何其微小只不过每天能发发呆,尽量在阳光中树水花草中浪费一点生命!财富权力声名都不要。

荀燕燕感动得深深叹息,柔声道:

“我们所要求的只不过足厮守一起晒晒太阳而已。但回想之下,却是何等奢侈的享受我每天只要看见你在园中在窗前,静寂冥想,就感到无限幸福,无限快乐。”

“木鱼”姚本善突然插口道:

“三年时光是别人赐予,与荀姑娘的机智无关。我们三年前的端午节,就知道你们买下此屋。”

程士元讶然道:

“何以让我们过三年之久”

姚本善冷冷道:

“他”认为一两年时间,你们就会彼此厌倦。‘他’深信隐居平淡的生活,两个人又日夕不离,必会争执厌倦。”

‘他’的道理很对,两个人同居于小小地方,日子平淡全无变化,完全没有憧憬梦想,连一个亲朋的应酬来往都没有。谁能不厌倦失望‘爱情’还能够存在

但‘他’错了,如果是真正的相知的‘爱情’,朴实平淡的日子只嫌少。三年实在太少。连三十年都不够。

你如果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定知此言不假。可惜世上很少人能获得,很少人能自甘平淡,更少人能遇着真正的‘知已’!

血红色的剑刃,幻映出血红色光华。程士元和荀燕燕的胸口也流出红红的‘血’!

但他们的面容很安祥,甚至还呈现快乐。你我任何人都会“快乐”,如果你真正深信获得知已,深信没有白活,谁能不快乐满足虽死何憾

敲门的白衣少年长得挺俊,眼睛圆大乌溜,唇红齿白。可惜矮一点,所以俊美有余,潇洒不足。

应门的侍婢约摸十五六岁,样貌俏丽,身材发育得很好。

少年说道:

“我找徐小茜”声音有点怪。似是迫紧喉咙而发。

侍婢道:

“这儿是陈府后园侧门,你一定找错地方。”

少年伸手抓住她臂膀,使她几乎倒偎在他身上。侍婢不禁花容失色。何处来的好大胆轻薄子,光天化日之下便在门口动手动脚。

不过她双腿竟不听话站立,以至娇躯有一部份碰触对方。

她又忽然发觉已移入门内,门也掩上了。可怕之事果然发生,少年不但紧抱她,还在她颊上亲几下,啧啧有声。说道:

“好白,好嫩,好香。你叫什么名字”

侍婢惊得全身发抖,却不忍挣脱,颤声道:

“我叫喜儿。”

少年道:

“名字好人更好,”啧地又吻她一下,道:

“我叫浪子冷见愁。记清楚,浪子冷见愁,告诉徐小茜,她立刻会见我。”

喜儿奔到楼上,面色青白全身抖个不停。

端坐蒲团的徐小茜眼光澄清平静温柔,喜儿忽然恢复平静,道:

“小姐,来人说他叫浪子冷见愁。他动手动脚坏死了。”

徐小茜居然不查询冷见愁的样子装束等等,因为问一百句也比不上自己看一眼,只淡淡道:

“请他来。”

浪子冷见愁狂妄轻薄之至,居然抱起喜儿快步登楼。到得楼上,喜儿早已粉面飞红,娇喘不已,闭上眼睛大有任由鱼肉亦不会反对抵抗之意。

徐小茜微笑瞧看,居然声色不动。浪子辛无情讶然道:“你究竟看到没有小丫头很不错,肉呼呼的。”说时,竟然揉着喜儿胸前结实双峰,动作猥亵之极。

徐小茜答道:

“你要我说什么猜一猜,你是谁猜你的来意”

冷见愁忽然把喜儿丢在软榻上,道:

“小丫头春心已动,快找个人给嫁了。”

徐小茜答道:

“你来此并非讨论丫头之事我们转入正题如何”

冷见愁瞪大眼睛,闪动狂野不忿光芒。我绝不相信你徐小茜猜得出我的来意!

他想道:你只不过故作镇静假装知道而已!

所以他只点点头不开口。徐小茜道:

“你如果不姓辛,我未必能猜得出你是谁。”

冷见愁说道:

“我是谁”

徐小茜道:

“海龙王雷傲候的孙女,芳名雪婷。”

她一定没有猜错,因为对方只皱起双眉而没有否认。

徐小茜又道:

“冷见愁一定不知道你来找我,你甚至不知道冷见愁在何处,所以想问我。”

雪茜忽然又把喜儿抱起,下楼后空身回来,才道:

“喜儿跟你多久”

徐小茜道:

“三个月左右了。”

雪婷道:

“你能信任她她会不会泄露秘密”

徐小茜道:

“我本来没有秘密,现在才开始有。”

雪婷道:

“她的样子有七成假装,只有三分当真。哼,她休想阳得了我。”

徐小茜沉吟寻思。雪婷的话很有理,喜儿此女的确很工心计,外表却装成天真纯洁。从前没有什么事,所以不必寻究,但现在却不可不研究一下了。

雪婷又道:

“我知道冷见愁去向。”

徐小茜讶然道:

“那你何故找我”

雪婷道:

“一来瞧瞧你的样貌,晤,果然很美,很有味道。象一泓春水娇艳温柔,澄波荡漾闪闪耀出聪慧光芒。”

徐小茜愣惑之色完全流露出来无遗。此一评语决不是性野稚嫩如雪婷可以说得出的。莫非雪婷深沉不露,表面虽又野又嫩,其实是大有才情学识之人

雪婷见她愣完又愣,大感得意,道:

“你很想知道这评语是谁给你”

徐小茜反而舒口大气,道:

“正是。”

雪婷道:

“宋妈妈,你猜不到吧”

徐小茜泛起宋妈妈搽满姻脂粉圆脸孔,但印象更深刻的是她那对眼睛,深遂似海,饱含智慧和经验。

雪婷又道:

“但你要知道宋女妈妈从不评论女孩子的容貌,所以你要再想一想,既然不是来妈妈,那又是谁对她说的呢!”

徐小茜真正发现雪婷不简单便在此时,如果雪婷真的象表而上之性野稚嫩,岂能作深刻至此的分析

雪婷又道:

“你有没有想到严星雨”

徐小茜叹口气,说道:

“没有,因为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

雪婷道:

“莫非是冷见愁”

徐小茜道:

“我跟冷见愁只见过一次面,如果在他心中留下印象,他何以不再找我”

雪婷道:

“但我都知道他没有忘记你。”那天与严星雨会面,阎晓雅和小郑没能暗算着他。有那么一刹那雪婷瞧出冷见愁正在思念徐小茜。

徐小茜摇摇头,道:

“你找我第二个原因呢”

雪婷道:

“冷见愁到黑石谷去了,我这就赶去。我想问问你有关黑石谷的状况。”

徐小茜吃一惊,道:

“冷见愁为何要去”

雪婷道:

“说不定想找到‘海枯石烂’李碧天,只有李碧天能解你所小的绝毒。他必是为你而去。”

徐小茜道:

“他也许是找李碧天,而不是为我。”

雪婷道:

“不为你为谁天下只有李碧天能救活你。”

徐小茜道:

“不对,除了李碧天外,还有一个人办得到,就是冷见愁!”

雪婷膛目半晌,才道:

“如果他有本事救你,当然不必去找李碧天了,但何以他还要冒险去黑石谷”

徐小茜道:

“冷见愁是‘大自在天医’李继华唯一传人,几年前李碧天亲口对我说过,他出道二十年以来,虽然未逢敌手,但多年来遍访李继华从前的医案事迹,发现右是‘大自在天区’李继华在世,他一定败阵,而且一定败得很惨。”

雪婷道:

“听说‘大自在天医’李继华三十年来失去踪影,李碧天还提他作甚”

徐小茜说道:

“李继华就算死了,但他必有传人。冷见愁岂非就是证据”

雪婷道:

“李碧天如果见到冷见愁,会不会跟他较量比划”

徐小茜道:

“不知道,你看呢”

雪婷毫不迟疑,道:

“我若是李碧天,当然找冷见愁比划一下。”

徐小茜道:

“李碧天是以后的事,但冷见愁首先要碰的是‘恶仙人’韩自然。”

雪婷道:

“对,但我永不相信那些画符吟咒的邪术,我决不象普通人那样迷信……”

“迷信”,多少人假此名词而漠视了天地间不可解释之奥秘;对于不能肯定之事,如果你相信必有,自然是“迷信”。但如果你坚信必无,并且予以叱晒,亦属“迷信”。

徐小茜不和她辩论这个问题,说道:

“你想怎样”

雪婷道:

“我想去黑石谷,你有过经验,肯不肯告诉我”

徐小茜道:

“你为了冷见愁而冒险闯入黑石谷你神智还清醒吧”

雪婷道:

“我神智哪一点不清醒”

徐小茜道:

“黑石谷从来不许女人进去,你可知道”

雪婷道:

“知道,但你呢你不是入过黑石谷又安然离开我怕什么”

徐小茜道:

“我和你不同,我见过韩自然几次,亦见过李碧夭几次,你认识他们吗”

雪婷而色一沉,道:

“吹牛,天下谁不知韩自然十年未离开黑石谷一步,你几时见过他”

徐小茜道:

“我见过他,我不骗你。”

雪婷道:

“你骗我不打紧,如果我是你,也不肯说真话。”

徐小茜道:

“你不相信也是应该,但为了冷见愁,你最好别涉险。”

雪婷忽然怒目圆脸,冲到徐小茜顶前,她显然野性发作,想出手打架。但不知如何能悬崖勒马,迟后两步,道:“为了冷见愁说得好听!如果不是你,冷见愁何须到黑石谷会”

徐小茜垂手无言,如果冷见愁当真为她而去,她自应承担部分责任。但冷见愁岂是为她前往黑石谷他究竟为什么为了谁前年她到过黑石谷,除了几个白衣僵尸以外,不见有人;“恶仙人”韩自然也见不到,但三年前,她的确在湘江边一个幽僻风景很美的庄院见到“恶仙人”韩自然。“海枯石烂’李碧天为他们介绍。

李碧天身份非同小可,绝不会假。

只不知共时她已中了毒没有如果有,李碧天也瞧不出此毒会不会是李碧天所下他下此毒手为什么

徐小茜心很乱,但雪婷何尝不是此行空自泄露冷见愁秘密,却得不到丝毫收获。徐小茜不该把一切有关资料秘而不宣,如果她肯坦诚相见,说不定可以找出援救冷见愁之道。

两个美女,一个象烈火,随时随地可以烧掉一切,一个却有如春水般温柔,能够包含很多很多事情。幸与不幸都一样。

楼下传来声响,显然有几个人踏过青草落叶迅快来到,雪婷睁大眼睛,显得更大,怒声道:

“是什么人你的保镖”

徐小茜道:

“我没有保镖,这三个人当中一个是喜儿,我听很出她的脚步声。其余两个人轻功很好,步声是故意弄出来的。”

其实她们两人都瞧不见楼下情形,亦没有到窗口张望。

雪婷含怒冷笑道:

“不是你的保镖就好办,我把他们的狗头都拧下来。”

徐小茜徐徐自蒲团站起,使得雪婷改变冲出去的心意。

徐小茜道:

“他们明知你姓冷,仍敢前来。可见得准备很久,是专门等冷见愁的。”

雪婷道:

“哼,冷见愁除了阴阳怪气之外,汉有什么了不起,这两人不见得就是天下无敌高手,专门来对付冷见愁。”

徐小茜道:

“你不把冷见愁当作一棵葱,但外面武林中部不敢有这样想法。所以敢出面对付冷见愁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她眼珠转了转,又道:

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两人一定很年轻。而且出手非常毒辣。你如果不想大家有事发生,最好换回女妆。”

雪婷眼中露出悍色,道:

“不,我先瞧瞧他们有什么能为,竟敢找上冷见愁。你呢你在那一边”

徐小茜笑一下,笑容悦目赏心之极。虽是无心一笑,都掩不住无限温柔,令人不觉心软魂销。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