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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春宫无寸缕奇男惊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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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事情大谬不然,只见军士装束的人,剑法一变,登时比早先奇诡恶毒了一倍还不止。

另一方面,华柏也突然连攻三剑,剑剑都恶毒凌厉万分,把虬髯大汉一口气迫退了七八步有多。

至此战局反而缓和了。

“我真不懂,”展鹏飞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既然他们剑上都另有造诣,为何一直深藏不露呢”

“哈……我告诉你吧,华柏他们是故意诈败,好教敌人轻敌躁进而露出破绽呀!”

“就算是诱敌之计,这代价未免太大啦,已经死了两个伙伴,多划不来!”

“瞧华柏招招紧迫,要不是利用两人的性命,怎能得到这等反击的良机呢!”

华柏和虬髯大汉拼斗的情形,果然正如华媚娘所说,那华柏已占上风,剑剑不离敌人要害大穴。

不过展鹏飞却不禁连连摇头,忖道:“像这等诱敌之法,只有邪教的人才想得出来……”

厅中一连发出两声惨叫,震人耳膜,展鹏飞忙定神望去,只见厅中只剩下两个人站着,一个是安良庄总管华柏。另一个却是那持槊丑汉。

那个虬髯大汉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

但这景象却远不及那三个被铁槊打死的惨酷,个个都曲折如虾,一望而知身子当中那一截,连骨头带肉全部碎了。

华柏哈哈一笑,道:“好厉害的槊法,兄台一定是七星教护法凶神恶煞槊简雄的门下了!对不对”

持槊丑汉道:“对,老子王迅,今日叫你尝尝铁槊的滋味。看槊,嘿……”

他大喝一声,抡槊攻去。

华柏剑尖一颤,抖出一朵剑花,“锵”地一声射中铁槊。

王迅但觉敌剑一股锐劲,撕裂了他槊上凶猛的力道,心中一凛,两下各自退了一步。

华柏冷笑道:“王迅兄,你好不识进退,咱们虽然是敌对之势,但究竟没有血海深仇,何必还作殊死之斗”

王迅歪眼一斜,缺眉微竖,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若依兄弟愚见……”华柏慢条斯理地道:“咱们就此罢手,各自回去报功,岂不美哉”

“报功我听不懂”

“王迅兄,你已杀死我安良庄三名高手,这是从来未有之事,你回去报告了,必有重赏无疑……”

“哦……这话有理……”

华柏走前一步,又道:“至于兄弟我,也杀死了贵教一位高手,哈……实不相瞒,这功劳报上去,赏赐必不在少数……”

王迅皱起两道有缺口而又不平直的眉毛,显然寻思这样去做办得通办不通!

华柏嘻嘻而笑,怂恿道:“王迅兄,不必多想了,咱们过两天就可以一同喝他一盅,这是两全其美之计呀……”

王迅点点头,道:“好吧,我回去啦……”

他话声未歇,剑光打闪,寒气侵肌,敢情那华柏突然出手偷袭。

这一剑快愈闪电,诡诈之极,刺入王迅的小腹,血光冒现。

“呀……”王迅负痛惨叫一声,手中铁槊“当啷啷”跌到地上。

双手用力抓住锋利的剑身,满面痛苦之色。

但见他双手十指间,鲜血直冒,也不知是他小腹剑伤冒出来的血呢抑是手掌手指因握紧长剑利刃而流出的鲜血。

他面向着华柏,满面皆是痛苦和忿恨的神色。

假如他乃是比武落败遭受这致命的一剑,那是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

然而他却是由于华柏的地位而相信他的话,以致淬不及防,中了暗算,这叫他岂能不恨。

这华柏乃是华家庄总管身份,在大伪门中,乃是仅次于五君子的响当当人物,故此王迅才会轻信中计,遭此暗算。

华柏的表情和王迅完全相反,得意之中还含有讥嘲对方之意。

他在长剑上已贯注着内家真力,纵是无刃之物,亦不怕王迅硬夺,何况这口长剑极是锋快,加上王迅已负了重伤,气力远远不比平时,更不怕他运力硬夺。

“哈!哈……王迅兄,你还活得了么”

“你!你……”王迅大概是想骂,但是未骂出口,已因为喉间冒出鲜血,堵住了声音。

只见他两边唇角,都淌下鲜血。

“哈……哈……”华柏得意地纵声大笑,现在对方已全无反抗之力了,是以他笑得更为放纵得意。

王迅健硕的身躯摇摇晃晃,华柏忽觉剑上传来一股力道,竟是硬硬拔夺长剑,当下想都不想,暗运内力,猛一收回来。

剑光闪处,王迅一双指头一齐掉在地上。

王迅同时又惨叫一声,腹部和双手鲜血直冒。

可是在他惨叫张口之际,数十缕血箭电疾喷出。

这等最后的变故,实在大大出人意料之外,奸狡如华柏这等人物,亦措手不及,急急仰头退后,面上和身上已有数处被“血箭”射中。

华柏惨叫一声,长剑腾手飞出,“哧”一声洞穿了王迅胸口。

可是他这一剑全无用处,因为王迅喷出血箭之后,双眼一翻,业已气绝,身子欲倒未倒之时,被长剑迎胸刺穿,余势犹劲,冲得仰跌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华柏双手掩面,口中发出惨号,他仅仅叫哼了数声,身子剧烈收缩,接着仆倒在地上……

夹壁内的展鹏飞见了这一场惨烈诡诈的拚命,不禁泛起了毛骨悚然之感。

这时大厅上已无人影,他忍不住向旁边的华媚娘说道:“华柏总管好像还未死,你……

你不出去抢救他吗”

“管他的,”华媚娘懒洋洋地回答:“他得意忘形,送了性命,活该!”

她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挨向他怀中。

展鹏飞一阵颤栗,同时泛起一股厌恶之感。因为在这等血淋淋的场面中,她不但无怜悯之心,居然还做出挑逗的行动,实在令人感觉十分恶心。

展鹏飞冷冷地推开她,动作相当粗鲁无礼。

华媚娘讶然瞧他,喊声道:“咦,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我胃里难受……”

“啊,对了,你不习惯看见死人,”华媚娘马上谅解地说:“我从前也同你一样,但后来瞧多了,也就习惯了。不过,现在要立刻就忘了这些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你错了。很多事情你自以为永远忘不了,但过些时候,你会忽然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唔,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不”

展鹏飞的人生经验有限,学识亦属有限。

他只隐隐感到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一种颓废的消极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坦白回答:“你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无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可是都不晓得怎么说才对!”

“你太年轻了,”她微笑一下:“但这样也好,至少我对你不必太过戒惧。”

展鹏飞有点儿不是滋味,因为这分明是说他太嫩太幼稚,才不必多用心机防范他。

他忽然听到一点儿声响,当下从特地钻通的孔穴中,向大厅窥望。

只见大厅上果然有两个拿着兵刃的人,看打扮是七星教的人马,两人手中的兵器还滴着血,身上也有血渍。

他们俱是壮年人,神情凶悍。

他们正在翻动那些尸首,所以发出响声。

左边较低的人沉声道:“哼,这个是华家庄总管之一的华柏,原来是他,怪不得咱们的人也活不成了!”

右边较高的人狞笑一声,道:“华家庄除了东君子华人豪之外,已经是冰消瓦解啦。简二哥,咱们快搜。”

简二哥手中的铁槊,竟和已死的王迅一样,随手在华柏面门一压,顿时脑袋迸裂,面目五官完全变成模糊一片。

“搜那个小狐狸还不容易”姓简的说:“这主意是归老四出的,你这副好色的脾气,什么时候才改得”

归老四哈哈一笑,道:“简二哥别想歪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华媚娘是华人豪独生女,咱们找到她,就等于捏住华人豪的咽喉要害!”

他突然停口,侧耳聆听了一阵,外面寂然无声,好像全庄之人都已死光死绝一般。

“东君子华人豪自己有事走开,但也不是没有防备。咱们这次屠庄也折损了很多人手,就是证明……”

“当然啦,”简老二不耐烦地说:“华家庄本来就是大伪教五庄之一,实力不弱,哪有全无抗拒之理”

“话不是这么说,”归老四徐徐道:“二哥只看一点,那就是华媚娘由始到终都没露过面,可知华人豪早有安排,晓得这个宝贝女儿是他的弱点。这一点足以证明捉拿那头小狐狸的重要……”

他舔舔嘴唇,发出啧啧之声,又道:“当然啦,这个小狐狸听说擅长内媚之术,小弟我不瞒你,到时一定要尝一尝。这是一举二得之事,对不对”

简老二哼一声,道:“我不管你的事,总之华家庄已没有活口,无架可打,就没有我的事。你搜你的人,我先带我的人回去。”

归老四道:“好,二哥你先走也好,反正我还有人手……”

两人一道跨出大厅,展鹏飞这边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转头向华媚娘望去。

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有一点却可以感觉得到的,就是华媚娘似乎对于本庄之人被杀之事,没有什么反应。

“媚娘,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

她的声音仍是懒洋洋不带劲的。

“华松也遭了毒手,对不对”

“当然啦,何止华松,连大总管华树也死啦。”

展鹏飞想起早先华柏对付王迅时手段的狠毒诡诈,以及剑术之高强,听华媚娘口气,似乎华树的武功更为高强。

则这三名总管之死,无异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了。因此也可知道七星教犯庄之人实力何等强大。

“这姓简和姓归的人是什么脚色呀”

“七星教的七瘟神之名,你听人说过没有”

“好像听过,但我……我记不清楚啦!”

“简老二和归老四都是七瘟神之列的人物,简老二就是凶神恶煞槊简雄,归老四是夜游神归九泉,都是凶名赫赫的人物……”

“你这一说我可想起来了,刚才被华柏所杀的王迅,就是简雄的手下。咳,王迅已这么厉害,那凶神恶煞槊简雄就可想而知啦……”

“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爹若在庄中,他们岂敢前来侵犯……”

她伸手去拉他的臂膀,又说道:“我们到房间去,那边光亮些,又有得坐……

展鹏飞可真不愿去,为的是怕她纠缠。

以他受托于无邪仙女的任务来说,华家庄被屠之事,已是很宝贵的消息了。

当然他还要探听更多的消息,所以他又不大想得罪华媚娘,破坏了这一条上佳线索。

他们来得那间秘室中,华媚娘自个儿躺向床上并没有纠缠他。

展鹏飞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一边坐下。

华媚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顾影自怜地左顾右盼,双腿架起,裙子褪落到大腿根,丰满圆润。

她的姿态没有丝毫故意做作引诱之意,而是很自然地表现她那不拘形迹惯于放荡的脾气。

正因为她乃是无意,反而使展鹏飞怦然心动,热血奔流。

华媚娘自言自语道:“这些狗贼早晚会找到我们……”

展鹏飞起初没听清楚,但迅即会意过来,骇了一跳,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早晚会发现夹壁入口,搜到我们!”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才不怕他们……”

“嗅!是的,夜游神归九泉说过,他要……”

华媚娘发出淫荡的笑声,道:“对,他是有名的色鬼,我怕他什么大不了陪陪他,好在我不在乎这些事情……”

展鹏飞皱皱眉头,真想问问她,她父亲知不知道她的放荡胡闹。

“你不要皱眉头,这不是女人的错!”

华媚娘放下镜子,坐起了身,变得很严肃地说:“你们男人千方百计的对付我们,你想想看,我们女的有几个斗得过你们男人呢

“凭良心说,你们男人哪一个脑子里不打女人主意只不过有些男人付诸行动,有些则闷在心里,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表现,哼,这个人就变成正人君子了,哈……真是可笑……”

展鹏飞默然不语,当然他并不是完全赞同她的看法。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很有些道理。

至少,在男人方面,绝大部分是这一类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怕的是出麻烦乱子而已,不然的话,个个都会出现可怕的面目……”

展鹏飞无可奈何地摊摊双手,道:“喜欢女人也不是坏事呀……”

华媚娘又拿起镜子,顾盼起来。双腿一叠,裙子又褪下来。

展鹏飞自问果然很喜欢这种景色,可是他却没有胆子把这双玉腿据为己有,他暗自忖道:“如果我和她随便苟合,那样跟禽兽有何区别”

他很快抛开这些绮念,因为华媚娘刚才说,那夜游神他们必定能够搜到这儿来。

“你担心什么呀”

“我正在想归九泉他们……”

“放心!他们找的是我,你躲到床底下去,包管他们不会发现!”

“为什么”

“哈……这还不懂么我把衣服通通脱掉,他们哪里还记得别的事”

“万一他们对你无礼……”

“你不必管,把眼睛闭起,耳朵塞住……”

展鹏飞骇了一跳,因为这华媚娘不是说着玩的,而是说做就做,立刻动手脱衣。

展鹏飞还来不及闭眼,奇景已呈现眼前,不觉一阵目眩神摇,连忙别转过头去。

“哈……展鹏飞,”华媚娘笑着扭着:“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她的声音中的的确确含有嘲笑和瞧不起他的意味,换言之,展鹏飞别转头的举动,她并不认为这是守礼,而是幼稚不懂事,所以瞧不起他。

展鹏飞注视对方的眼睛,道:“我不必瞒你,对于男女调情方面,我并不是内行!”

“但是你的反应,好像是修练了多年的老僧一般。”华媚娘嘟起嘴唇,媚态迫人:“你心里怎样我不管,但你并不象别的男人一般……”

“别的男人怎样呢”

“若是别的男人,第一步他会坐在床边,和我接近,然后……”她一边说,一边以跪姿挺直了身子,于是褪到腰部的衣服又向下溜,暴露出更多的肉体。

展鹏飞果然有这种想法,男人的确没有什么可损失的,除了在道德的观点来看,这等苟合无异于禽兽的杂交。只有这么一点,使他觉得不大对劲而已,华媚娘向他伸展双臂,展鹏飞迷惘中他伸出双手,但觉一个光滑香软的肉体,已钻入他怀中。

突然屋角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展鹏飞吃一惊,迅快转眼望去,这间秘室之内,并无其他人影。华媚娘已在这眨眼间站起身,于是全身的衣服,都褪到足踝。

展鹏飞回过头来时,恰好把这具白皙的曲线起伏的美丽人体看得一清二楚。

他双手一伸,刚碰到肌肤时,华媚娘屈低身子,轻轻道:“喂,有人来啦……”

“哦在哪里”展鹏飞登时清醒,回头查看。

“还有一会儿工夫会才到这儿,”华媚娘说:“刚才你不是听到声音么那便是他们在外头触动了机关,所以我知道有人快进来啦……”

“媚娘,我怎么办”

“你躲到床底下,靠里面墙壁有一个凹槽型的暗格,可以容纳你,你且躺着不动,等敌人走了再出来。”

展鹏飞这才放心,假如没有掩蔽的话,他决不肯躲到床底。因为敌人不是寻常庸手,绝对不会大意到不查看床底的。他一伏身,轻轻巧巧闪入床下,到了墙脚,用手一推,原来是一块长木板,漆上颜色,瞧来与墙壁一般。此时应手而起,露出了一个长形的凹槽。展鹏飞躲在槽内,把木板放下,随即发现板上两有个小洞,恰好在他眼前,可以窥看出去,晓得这是专为槽内之人设计的。便把眼睛凑上去,静静地看着。

片刻间,秘室门口出现了一对穿着快靴的脚。展鹏飞只能看见这么多,但所有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华媚娘,你瞧瞧我是谁!”

“呀!”媚娘发出一声尖叫,表示她因赤身露体,被人闯入而吃惊。

“你……你不是金睛鬼爪袁伯文吗”

“哈……你还记得我,真是难得……”

“袁伯文,这是我家秘室,你……你怎会撞入来”

“你华家庄不过是弹丸之地,我金睛鬼爪袁伯文岂会放在心上……”

他仰天打个哈哈,那种声调,展鹏飞不需看见,也想象得出他狂傲得意的样子。

“哈……媚娘,这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滚,滚出去,啊呀……”她的惊叫,是因为衣服被夺。

展鹏飞也晓得这一点,因为衣服统统掉在地上了。

“你……袁伯文,你想干什么”

“华媚娘,别装模作样了,你又不是规规矩矩的闺女”

“滚蛋,快给我滚,啊呀……”

她又发出惊叫,可见得已经受惊,不过程度并不厉害,因为那金睛鬼爪袁伯文双脚还站在地上,展鹏飞心中怒气渐起,暗想:我乃是堂堂男子汉,今日竟躲在床底下,看着华媚娘受欺侮而躲藏不出,日后还能称英雄好汉么

华媚娘一点儿也不害怕,娇美的面靥上还带着冶荡的笑容,挑逗得方在壮年的金睛鬼爪袁伯文眼露欲火异光。

女人就喜欢这样,表面上不肯,还大惊小怪地拒绝,其实内心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若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则这一套可能把他吓回去。

但遇到经验丰富的男人,则她这等作态诈拒,反而更添占有欲望和愉快。

“啊,不……不……”华媚娘叫道:“袁伯文,你敢欺负我……呀……啊!”

在她的惊叫声中,夹杂着金睛鬼爪袁伯文的得意狞笑声。

“好吧,华媚娘,我不碰你了!”袁伯文说:“把衣服穿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这一刹那间,锐利的目光向床下扫瞥一下。

展鹏飞心中一震,忖道:“这家伙好生狡猾,果然先查看床底下……”

金睛鬼爪袁伯文拿起华媚娘的衣服,道:“华媚娘,我得四下查看一下,瞧瞧有没有别人躲在复壁夹道中……”

“你查你的,我不管,但你先把衣服还给我!”

“那不成,我不希望你走开,嘻……”

“笑话,我若要走,光着身子也能走。”

“那就试试看,”袁伯文纵声笑了数声,才接着道:“外面有十几个壮汉把守着出口,你光着屁股出去,他们一定万分欢迎。”

“哈,我才不怕呢!”

“好,你走啊,我袁伯文绝不拦阻,我那一群手下更不会怕你……哈……”

“讨厌,快把衣服还给我!”

“哈……你少安毋躁,等一会儿,咱们还未曾好好的叙叙旧呢!”

“见你的大头鬼,谁跟你有旧……”

金眼鬼爪袁伯文速即闯入暗道中查看,他行动虽快,却毫不鲁莽,展鹏飞忖道:“这金睛鬼爪袁伯文表现得胆大心细,机警过人,一定是邪派的著名高手……”

他从未听过袁伯文之名,是以不知道这人在七星教中地位如何

“唉,外面有人把守,还是暂时不要走好,一切只好忍耐了……”

华媚娘自言自语地说,这话分明是说给展鹏飞听的,展鹏飞不声不响,以免话声被袁伯文听见。

她话声停歇一阵,金睛鬼爪袁伯文便回到秘室来。

“没有人,”袁伯文把她的衣服丢在地上:“这倒是有点儿奇怪之事。”

“奇怪什么把衣服还我……”

“你独自在这个地方,没穿衣服,而居然没有男人,这岂不是十分奇怪之事”

“笨蛋。”华媚娘骂了一声:“把衣服还给我,我不爱跟你多说。”

“你骂我笨蛋哈哈……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作笨蛋!”

他说到后来已有所悟,当下打个哈哈又道:“我明白了,你在等人来,可是想不到我来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华媚娘说:“反正我不是等你……”

金睛鬼爪袁伯文的快靴已离开了双脚,同时有两件衣服摔在地上,展鹏飞看时,竟是他的上衣。

因此这袁伯文正在做什么打算,全然用不着费心推敲。

“你……你想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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