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文学 > 红粉干戈 > 第30章 醋火升毒姝验处子

第30章 醋火升毒姝验处子(1/2)

目录

他停顿一下,又道:“但目下既然形干势格,无法一试,这话不必再说了。”

王元度道:“很好,在下已候诸位赐教啦!”

胡谏道:“别忙,敝教姜军师的指令,命我奉问王兄一声,那就是:你早已出了敝教势力范围,如若趁机逃走,毫不困难。因为那边的陡崖只有十多尺深,下面便是可以奔走的陡坡,假如王兄疾跃而下,我们这一班人也只好瞪眼了,但你为何不那样做呢”

王元度毫不迟疑,慨然道:“我既然已答应放下白姑娘之后,便向诸位讨教,岂能食言而肥”

胡谏道:“姜军师料中王兄必是如此回答,因此他命敝座告诉你说,既然王兄是这等英雄豪杰,咱们今晚便无须动手啦!”

王元度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谏呵呵一笑,道:“这是说你已陷于必败之地了,根本无须动手。”

王元度瞠目不解,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谏举斧一指,道:“王兄但看便知。”

王元度随着斧势望去,目光到处,但见两个骠悍大汉,站在白瑶琴身边,各以刀剑抵住她的要害。

他心头大为震惊,只因对方兵刃一沉,顿时可以杀死白瑶琴。因此他武功再高,也无法蹈险营救。

他一则震惊,二则大怒,厉声道:“你不是说过绝不侵犯她么”

胡谏冷冷道:“兄弟奉军师之命,身不由己,只好让王兄上当了。”

王元度仰天长啸一声,剑气拂拂涌出,对面的六名高手,尽皆被这阵森厉剑气,迫得挥动兵刃抵拒。

他并没有出剑攻去,又厉声喝道:“你们以为王某不能击败你们,把白姑娘夺回来么”

胡谏道:“姜军师说,如若王兄乃是那等英雄豪杰之士,便可利用白姑娘的性命,对你加以胁持,谅你决计不敢鲁莽出手。”

王元度怒道:“那厮算什么军师不过是一个反复背信,见利忘义的阴险小人罢了。”

胡谏道:“王兄最好别出口侮辱军师。他的指令中说过,假如王兄肆意辱骂的话,就命孩儿们修理白姑娘,以作报复。”

在他口中,似乎那姜军师真有前知之能,事事都在他的算中。王元度不是不知姜石公的厉害,心中大为焦灼,一时筹思不出对策。

曹开庭突然插口道:“王兄可也别打一走了之的主意,姜军师说,假如王兄要走,我们只好想法子糟蹋白姑娘,至于此举是否于事有补,亦是在所不计。”

王元度顿时被他们弄得进退不得,宛如跌在浆糊中的苍蝇一般。正当此时,忽听白瑶琴高声道:“大哥尽管走吧,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胡谏冷笑一声,道:“她的师姊甄红袖嫁与钱万贯,竟妄想背叛教主,现下已遭了报应,哼!哼!兄弟想不出白姑娘还有什么靠山,能使她逃过受辱之厄。”

白瑶琴惊叫道:“我红姊姊怎样了”

胡谏道:“背叛本教的惩戒规条,你竟忘记了么”

王元度大惊道:“他们的话不必相信。”

胡谏接口道:“信不信都与今日之局全无影响,现在王兄或打算听一听我们的条件”

王元度实是被迫无奈,剑眉紧皱,长叹一声,道:“你说来听听。”

这正是龙困浅水,虎落平阳。

王元度的声音表情,都充分表露出英雄末路,无可奈何的心情。

连胡谏等人也觉得很内疚,歉然地望住他。

胡谏道:“第一个条件,王兄参加本教,充任副教主的尊崇高位。”

王元度淡然一笑道:“甄红袖姑娘何尝不是当过副教主呢”

胡谏道:“既然王兄不肯屈就,那就只好谈谈第二个条件了。”

他忽然住口,十分疑惑地向曹开庭等人望去,而其他的人亦都疑惑对觑,原来这刻,忽然随风飘来一阵奇异的香气,甚是浓烈刺鼻。

他们都是极老练的江湖道,一嗅到香气,立即闭住呼吸,并不继续嗅吸,同时努力分辨这是什么香气。

正因如此,他们六个人都一齐疑惑对觑。而且由于他们只吸入少许香气,这会已感到有点晕眩,是以更加凛然警惕。

说时迟,那时快,白瑶琴身边的两名大汉最先跌落了兵器,各自摇晃了两三下,扑扑响处,先后跌倒。

紧接着两名手持火炬的教徒也摔跌在地上,其余两人大概由于风向地形的关系,还没有事。

胡谏大喝道:“快走!”当先转身飞奔,顺便把后面那两个手下抓起拖走。其余曹开庭、屠望以及三兽,分头疾窜。

霎时间,这块草地中,已找不到人影,那两个举炬昏倒的教徒,也被另两人带走,只剩下两名教徒,还在白瑶琴身边。

王元度跃到白瑶琴身边,连飞两脚,把两名教徒踢落崖下,是否跌死,他也懒得查看。

他抱起白瑶琴,但见她双眸紧闭,显然也昏死过去。由此可知,那一阵异香,竟是含有一种令人昏迷的毒素。

想到了“毒素”两字,王元度突然如有所悟,转眼四望,并无人影。他想了一想,才沉声叫道:“敢是葛翠翠姑娘驾到么”

他连叫两声,草地右上方的山坡后面,传来一阵冷笑之声,接着葛翠翠的口音,果然传入他耳中,道:“是又如何你可准备迎驾么”

王元度道:“在下极想能与姑娘讲几句话。”

葛翠翠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不爱跟你这种骗子讲话。”

王元度苦笑一下,道:“在下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骗子呢”

葛翠翠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出来,说着:“你要说的就是这几句么”

王元度重重地咳了一声,才道:“自然不是啦!在下想请问姑娘一事,那便是今宵的局势,在下分明已一败涂地,不难被对方步步进迫,取了性命,如此结局,岂不正合了姑娘心意又何以出手相助,解此重围”

葛翠翠道:“问得好。”

只答了这么一句,便寂然无声。等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开腔再说。

王元度狐疑不定,忍不住问道:“葛姑娘,你为何不说了”

葛翠翠道:“我正在自问为何要出手救你,本来当我得知你另有一个女伴之时,心中实是妒恨已极,巴不得见到你受尽折磨痛苦而死……因此,我也在问自己,为何施放毒香,赶走了你那些敌人”

王元度耸耸肩,心想:这个问题你如果无能回答,而我就更弄不懂了,任谁也无法越俎代庖,为你想出答案。

两人沉默了一会,葛翠翠突然尖声说:“也许是我想要亲手杀死你们之故。”

王元度心中一寒,想道:“这答案未始无理,假如她心中竟是那么地恨我,则她坚决要亲自下手,也大有可能。”

只听葛翠翠又开口道:“王元度,你的女友怎么啦为何失去了行动之力”

王元度道:“她中了令师姊的暗算,据说还有好几天不能复原。”

他忽然掠过一个奇异的念头,竟没加多想,冲口道:“姑娘你索性替她解去此毒,岂不更妙”

葛翠翠大概是怔住了,歇一会儿,才道:“你可是说要替她解毒么”

王元度话一出口,才晓得大没道理,但话出如风,驷马难追。

因此,他只好硬住头皮道:“是!”

葛翠翠冷笑一声,道:“你猜我怎生回答”

王元度道:“老实说,在下打心里头不相信姑娘会答应这个无理要求。”

葛翠翠道:“既是如此,你何以开口求助”

王元度道:“在下一时糊涂,这话就冲口而出。”

葛翠翠道:“为什么你不糊涂得要我杀死她呢可见你是真的糊涂,抑是假糊涂,还待事实证明。”

王元度无言可答,自个儿苦笑一下,忖道:“我这真叫做自取其辱了,实是怪不得她生气。”

他记起葛翠翠以香吻暗杀他之时,曾经流露出如痴似醉的神情,竟是决心陪他同赴黄泉,由此可知,她之妒恨白瑶琴,实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此,他还要葛翠翠出手解救她心中的情敌,自是天大笑话。

王元度正在忖想,忽听葛翠翠道:“你知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王元度沉吟一下,才道:“在下隐约记得令师姊说过,当时我在内,两个人都是中了一种叫做催情花的毒。听她的口气,这种毒物似是很厉害。”

葛翠翠失声嗳地一叫,随即举手掩口,不让自己当真叫出声来。可见得催情花之名,实在使她甚是震动。

王元度问道:“葛姑娘你怎么啦”

葛翠翠道:“我很好,虽然你想我早点死,免得冤魂不散地缠你们,但我却自信能比你活得长久。”

王元度道:“在下绝无望你早死之心,这一点务请姑娘相信才好。”

葛翠翠道:“这话慢慢再说,据我所知,催情花乃是宇内异宝,百世罕有,任何人服下此物,绝难幸免。”

王元度道:“是啊,在下也觉得很厉害。”

葛翠翠忽然改变话题,道:“你和白瑶琴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元度道:“我们相识虽然不久,但颇有渊源,目下共同患难之余,已是情逾手足了。”

葛翠翠嗤地冷笑一声,道:“情逾手足自然是不止兄妹之情啦!我认为应该改说情逾夫妇才对。”

王元度忙道:“葛姑娘错了,在下自问光明磊落,非礼之行,绝不轻犯!”

葛翠翠提高了声音,含有忿意地道:“说得倒是好听,那么你对我也很守礼了是也不是”

她指的自然是销魂香吻之事,若以当时的道德标准而言,此举已等如发生肉体关系一般,自属非礼。

王元度想道:“奇了,这事竟能怪我”

但口中却道:“姑娘可是不愿解救白姑娘,那也是不能勉强之事,何必把话题岔到那么远呢……”

葛翠翠没有回答,但转眼间草地上已出现一道人影,很快就穿过草地,走近王元度所站之处。

王元度运足眼力望去,虽然黑暗之中,仍能把她瞧个清楚,但见她一身墨绿色紧身衫裤,背上斜插长剑,英风飒飒,比之日间所见村女装束,又大是不同,别饶风姿。

她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先瞧瞧她的情形。”

王元度道:“算啦,在下不敢拜领你的恩德了。”

葛翠翠不禁讶道:“你不是求我救她的么”

王元度道:“不错,但现在改变主意啦!”

葛翠翠大怒道:“你敢找我开心哼,哼……”

可是她的忿怒竟维持不了多久,马上就恢复常态,淡淡一笑,道:“也好,随便你吧!”

说罢,转身欲行。

王元度道:“葛姑娘。”

葛翠翠转回身子。望着他道:“什么事”

王元度道:“我觉得很抱歉。”

葛翠翠摆手道:“用不着抱歉,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变成伤心。”

王元度大吃一惊,道:“怎么是白姑娘么”

葛翠翠道:“自然是她啦,难道是我不成我即使遭遇惨死,你也不会伤心,由此可知,绝不会是我。”

王元度道:“据在下所知,白姑娘只是几天不能行动而已,不致于有性命之忧。葛姑娘何以忽然作此警告”

葛翠翠迫近两步,道:“假如我回答你说是她因为中了我的毒香,以致生出变化,非死不可,这一来你拿我怎么办可要杀死我”

王元度剑眉一皱,道:“在下从来没有起过加害姑娘之心,假如真的如你所言,在下确实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对付你。”

葛翠翠又迫近几步,双方已是伸手可及,因此大家都能把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道:“这番答话,还差强人意,那么你现在要不要我瞧瞧她呢”

王元度被她迫得透不过气来,无可奈何地道:“姑娘肯劳神的话,自然十分感激。”

葛翠翠再跨前两步,王元度只好侧身避开。葛翠翠蹲低身子,查看地上的白瑶琴,又诊接她的脉息。

过了一会,她起身道:“任你王元度如何英雄了得,但你的女友的性命,却捏在我的手中。”

王元度不敢得罪她,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说得是。”

葛翠翠又适:“我肯不肯救她一命,就看你是不是说谎而定了。”

王元度道:“姑娘这话,实教在下大惑不解。”

葛翠翠道:“你当然不懂啦,现在我去捡拾那两支火炬,以便照明。你先把她抱入那石洞内,找点干草枯叶做垫褥,再脱下你的外衣铺上去,让她躺得舒服一点。”

王元度只好抱起白瑶琴,迅快奔去。依她所嘱,一一弄好。这时葛翠翠已把火炬点燃,插在洞口上面一道石缝中,把整个石洞都照得十分明亮。

她步入洞内,挥手道:“你出去吧!”

王元度心中掠过一丝疑虑,道:“在下能不能留在这儿”

葛翠翠神秘地笑一下,道:“当然可以啦!”

王元度心中更生忧虑,决定留下来监视她的动静。但见葛翠翠慢条斯理地向白瑶琴左看右望。

接着她慢慢伸手在白瑶琴身上各处摸捏,过了一会,她抬目望住王元度,冷冷一笑,道:“假如你忽然发觉她经脉皆断,血气阻塞而死,那时如何是好”

王元度道:“她没有受伤,怎会如此死去”

葛翠翠道:“唉,你真傻,我的话稍为绕个圈子,你竟然就不懂了,好吧,如若我捏死了她,你便怎么样杀死我替她报仇么”

王元度一愣,道:“姑娘的话,教在下好生难以奉覆……”

葛翠翠道:“别文绉绉地胡乱搪塞,你爽爽脆脆答一声,拿我怎么办”

王元度苦笑一声,道:“在下无法回答。”

葛翠翠道:“好,你竟是以为我不敢杀她了但殊不知我为了得到答案,当真非杀死她不可……”

她的双手还按在白瑶琴身上,以她的武功,实是不难以劲发力,在瞬息之间杀死了白瑶琴。

王元度面色一变,喝道:“住手!”

葛翠翠扬眉一笑,道:“住手就住手,但你给我站得远些,我得防你突然点住我穴道,那时我虽有杀她之心,亦已无法可想了。”

王元度可不敢不退,他早已领教过她的性子。那是她在无法可想之时,竟然当真不惜使出同归于尽的毒技,投怀送吻,传送剧毒,这种性情之人,的确不可对她过于强硬。

他果然有突袭点住她穴道之心,无奈对方已窥破他的计谋,又不能不投鼠忌器。这等情形,简直迫得王元度全然无法可施,任他武功绝世,天下无双,却也只剩下苦笑叹气的份儿。

葛翠翠冷冷道:“你到底回答不回答”

王元度勉强堆笑,拱拱手,道:“姑娘别急,这等大事,在下岂能不想一想”

葛翠翠道:“好,你即管想……”

她沉吟一下,又道:“既然你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但表面上听起来,总是你不忍立刻出手杀我泄恨,故此我趁你寻思之时,开始检查她到底活得成活不成。”

王元度苦笑一声道:“假如在下想不出答案,姑娘一怒之下,取了白姑娘之命,岂你纵是能救活她,又有何用所以在下劝你省点气力吧,留待在下答复过,而你也决定不杀她之时,才检查不迟。”

葛翠翠道:“这话很有道理。”

但随即摇头,道:“假如她非死不可,我就无须迫你回答了,所以我还是趁现在动手的好。”

王元度只好缄口不言,任她为所欲为。

但他马上就差一点跳起来,沉声喝道:“姑娘干什么”

葛翠翠道:“你没有瞧见么”

王元度当然瞧见,否则焉会喝问敢情葛翠翠已一手扯了白瑶琴的下裳,使她的下半身完全赤裸。

王元度虽然很想移开目光,不瞧白瑶琴那雪白娇嫩赤裸呈现的下半截身体。但他却考虑到一点,那就是葛翠翠会不会是使用这种下流手段,迫他闭上双眼,以便施展什么奇怪的毒手

为了不让她的计谋得逞,他只好定睛细看。

他并非没有见过她的身体,甚至当时白瑶琴还主动地作出许多诱惑他的姿势。照理说应该比目下更是诱惑魅力才对,何况以白瑶琴的美艳姿色,眉挑目送,风情冶荡,只怕很少男人能不坠入色阱欲海之中。

孰知她这刻虽是失去知觉,全然不动,但那赤裸的下半身,却几乎比她全裸之时,更是诱人。

王元度怦怦心跳,血脉贲张,冠玉也似的脸上,泛起了两片红晕。

但见葛翠翠的纤手,肆无忌惮地一移,竟覆盖在她的私处。

王元度忍无可忍,猛可移开目光,厉声道:“葛翠翠,你干脆杀死她吧!”

葛翠翠并不回答,似是拿准了王元度不敢怎样她,寂然片刻,王元度果然没有什么动作。

她嗤的一笑,道:“你为何劝我杀死她呢依我看来,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冰清玉洁,我见犹怜……”

王元度道:“你如此侮辱她,哼,哼,这倒解决了在下的困难了,你爱杀死她,就速速下手。”

葛翠翠道:“我偏要迟迟不下手。”

王元度眼角余光,已察觉葛翠翠替白瑶琴拉起下裳,恢复原状,这才转回眼睛,凌厉地望住了她。

葛翠翠道:“你提到了解决了困难,那就是说已想出了答案了,对也不对”

王元度轩眉而怒,威凌四射,道:“不错,你如若杀死她,我就杀死你。”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怒气迫人,葛翠翠尚是初次见他发威,不觉呆住了,愣了老大一会儿夫,才道:“算啦,你不要生气,我不杀死她就是了。”

王元度也是第一次见她服软,况且她很干脆地答说并不杀她,当下怒气大消,面色缓和下来。

葛翠翠见他神色转好,立刻道:“你不要得意,以为我是怕了你,其实她自有免死之道,我才肯饶她。不然的话,哼,哼,你拿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放过她。”

王元度宽宏大度,并不计较这一点点口舌上的得失。他实在想不出白瑶琴如何自有免死之道,便问道:“你这话怎说”

葛翠翠道:“我褪脱她下部,要检查的是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假如不是,哼,哼,你骇得倒我么”

王元度大为奇怪,心想:白瑶琴是不是处子,与你何干他又觉得这个姑娘使人头痛得很,懒得和她夹缠,便不追问。

葛翠翠站起身,便要离去。

王元度直到她一只脚已踏出洞口,这才提高声音,道:“葛姑娘……”

她停下脚步,回眸瞅住他,面上一片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耳朵没聋,你用不着这么大的声音。”

王元度叹一口气,他实在被这个美艳而又捉摸不定的女孩子,弄得头晕脑胀,真想向她呈递降表。

葛翠翠声音放得很柔软,道:“你叫住我有何贵干”

王元度道:“姑娘好说了,在下想请问姑娘,这白姑娘所中之毒,可有法子解救没有”

葛翠翠道:“当然有啦,我既能毒她,就能救她。”

王元度忙道:“在下不是指姑娘所施之毒,而是令姊所施之毒,除了让白姑娘捱过七日之外,别无他法。但在下忽然觉得姑娘或许有克制之法。”

葛翠翠沉吟一下,才道:“有一个最容易的解救之法,但是否可行,却得问你了。”

王元度适:“姑娘请说。”

葛翠翠道:“她身上的催情花毒,深入骨髓,我给她一种解药,可把毒力驱出,但问题是她此时如无男子与她交合,后患无穷……”

王元度道:“白姑娘乃是清白女儿之身,如何做得这事况且她最多也不过是七日之后,即可恢复。”

葛翠翠冷笑一声,道:“若然是七日之后,别无后患,我又何必提出这个解救之法”

王元度一时倒不知信好,抑是不信的好因为这很可能是她故意说七日之后尚有后患。

但她的话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葛翠翠格格笑道:“我可以发个恶誓,证明我的话并无一字虚假。你如若有心救她,何不舍身为她反正你也可尝销魂之乐,又能救人,何乐而不为”

王元度凛然道:“在下怎能做出这等非礼之事”

葛翠翠道:“你如若迂腐固执,等如见死不救,请问于心何忍”

王元度道:“在了宁死也不肯做这等苟且之事,况且她并不至于死。”

葛翠翠道:“假如你不救她,她将比死还难过。”

王元度顿时又头昏脑胀,恨不得自己能够向她叫饶乞降。

葛翠翠继续进迫,又适:“其实你也不致于有违礼教,因为假如你肯娶她为妻的话,便皆大欢喜啦!我瞧她是个怪好的女孩子,又长得漂亮,你娶她的话,也不致于辱投你。”

王元度可就觉得怪了,这葛翠翠为何忽然这么好心拼命地替白瑶琴做起大媒人来而她早先却定要检查她,假如她不是处子,还要取她性命。

但他怎样也猜不出葛翠翠的用心,只好说道:“在下已订了亲事,尚未行礼,岂能又在外头订亲”

葛翠翠道:“她可以当平妻,不分大小,又或是作夫子妾,谅她亦不会反对。”

王元度失笑道:“姑娘好像深知她的心事一般。”

葛翠翠道:“那么等她醒来,问她一问,如若她情愿作妾,你便不得推诿了,对不对”

王元度剑眉一皱,道:“这怎么行”

葛翠翠道:“你非这样做不可,因为她身体最隐秘之地,你已看过。再说我这个大媒人还不够资格么要知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话,你们这刻大概已变成阶下之囚了,是也不是”

王元度道:“姑娘的恩德在下绝不敢忘,但这件事却决计不能从命。”

葛翠翠道:“你真是最固执之人。”

她沉吟了一下又道:“那么你怎么办呢她在这七日之内,身首不能动弹,欲火时时焚心,定必拼命地缠住你,使你难以应付。”

王元度道:“实不相瞒,假如不是还须赶去救人,哪怕是多么困难,在下亦不畏惧,定必好好地守护她七日,但现在怎生是好呢”

葛翠翠叹口气,道:“那么我只好把她带走了,如若不然,七日之后,你就后悔莫及啦!”

王元度顿时又碰上了难题,想道:“她要我把白瑶琴托付与她,听来原是好意,以她适才出手相救之事而论,她也不会有歹意才对。但白姑娘既然失去行动的能力,万一葛翠翠生出恶念,她连自卫也有所不能,此举实在太过危险了。然而我若不这样做,一则被白瑶琴绊住手脚,不能及时赶赴武当山;二来葛翠翠说不定一怒而翻脸,这也不可不防。”

念头电转,利害得失在心头潮涌而过,终于下了决心,很快就颔首道:“葛姑娘肯这般费心,在下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葛翠翠白他一眼,道:“我们已非外人,何必客气呢!既是决定这么办,我们马上就动身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