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险恶(1/1)
顾少钧说道:“昨夜回到家里,爷爷还没休息在等着我,随后父亲、二叔三叔也过来,我们谈了半宿,话题比较宽杂,爷爷提到了这个公孙氏,只说他们是心志坚定的修真家族,几百年来,公孙家族都是隐世而居专心修炼,即使那些不修炼的子孙,也不会入世为官追逐名利。 顾家先祖有手札传于后人,其中记载重大事件尤其是恩怨人情都着重说明,没有提到与公孙家族有交集。爷爷从少小到青年时代,没见过公孙家的人,对公孙家的了解来自于曾祖父,曾祖父因为顾家断了修真传承耿耿于怀,一直很想与公孙家交好,希望能得到这方面一些帮助,并做好准备答应交换条件,但公孙家神秘莫测,难觅踪迹。有一次京效某个望族举行宴会,爷爷和唐爷爷跟着两家大人也去了,据说,那一次就有公孙家族的人出现,但我们的爷爷都没见着,之后更加没机会相遇,所以,顾、唐两家与公孙家,不太可能存在仇怨。”
“可是如果没有仇怨,公孙家为什么对顾家下这个黑手”
“我也闹不明白。”
顾少钧抿了抿嘴唇,眼眸暗幽如深海:“这就回去,和爷爷再确认一下,毕竟他们手法阴毒用心险恶,完全是要将顾家赶尽杀绝、倾覆满门的架势,或许,是上一代人之间存在什么过节呢如果查明不是顾家的错而是他们肆意妄为,那么公孙氏就得承受后果,不是以修真家族自傲,觉得超凡脱俗不同与众吗就让他们到此为止,梦想、希望什么的,统统没有!首先是动手破坏我们家守护阵的人,一定饶不了!修真者对修真者,讲的是修真世界规矩,不受尘俗律法约束,他们敢暗地里下黑手,我们可以做得比他们更隐蔽!那个公孙如雪,不管公孙家有理没理,她敢算计你,就必须受到惩罚:让她离开京城,销掉所有修为,从此再不能修炼!”
小曼点头同意,对公孙家没有半点同情。
前世因为守护阵被破坏,顾家陷入消沉低迷,再没有机会复起:顾爷爷病瘫之后坚持活了两年多即去世,顾少钧战场上回来浑身伤病,不但站不起来了,连北方气候都适应不了,只好离开京城长居南方……顾少钧死后不久顾少锋也殉职,偏偏顾家子孙越来越少后继无人,顾家老宅仅有顾少锋之子独木难支,顾少铮正牌夫人只生得一个女儿还是先天心脏病,他倒是养着很多小情小蜜,传言私生子女无数,但从没见他带在身边,更没有带回家认祖归宗;而顾少钦因为体质问题以及父母原因,宣称不婚,顾少玲,更是做挂名母亲帮人家养孩子……顾家最终不得不淡出军界,走向凋零没落,从守护阵这方面说,当然得找公孙家族算帐!
这一世,公孙家族出现在京城,公孙如雪处心积虑接近并算计小曼,如果小曼没有点背景和修为让他们有所顾忌,只怕早被生吃活剥了,可见公孙家族并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有本事窥探觊觎别人,就该承受得住反击。像小偷行窃,他得手了失主就倒霉,有的失主甚至因为丢失救命钱而痛失至亲,这种行径有多可恨受害者最清楚,一旦抓住小偷,吃他肉喝他血都不足以解恨的。
顾少钧和小曼离开不久,公孙重山和公孙长亭几个就回来了,公孙如雪虽然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祖父和父亲,公孙太太又将顾少钧写的那张笺子呈上,公孙重山、公孙长亭呆楞过后,便一致责怪公孙如雪不知轻重擅作主张,这下好了,越想着躲开顾家,还越是招惹上了。
公孙重山无奈之下,当天就往老家打了个电话,正好他父亲公孙离出关处置几件族中事情,接到电话,大骂他们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后倒是答应很快赶过来。
顾少钧推断得完全没错,先前公孙重山和他儿子公孙长亭以及两个孙辈确实在花房里边打理花卉边闲谈喝茶,而顾少钧为了让小曼尽快看清公孙如雪的真面目,一路而来不断释放威压震慑,公孙如雪身上那层“保护层”最终消散,顾少钧也不作任何收敛,一直到公孙家门口,公孙重山几个感受到了那股威压,惊怔之下,公孙重山觉得还是先避开为好,他不过才炼气九层,儿子七层,两个孙子分别两层、三层,来人明显已筑基,而且来势汹汹,万一什么的,可没法抵挡,就算真有事要理论,也得等自己父亲来了再说!
于是他们很聪明地走掉了,料定来人不会对女人不敬,公孙太太和公孙如雪不会有危险。
顾少钧倒是不介意他们跑,当确定公孙如雪就是昨夜祖父谈及的修真家族人员,他心里冒出些想法,也打算仔细观察一下公孙家,没有放出神识追出去,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很明智——公孙重山祖孙几个就算在家,未了解真相之前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反倒是他们的主动避让,方便他仔细观察清楚公孙家庭院。
如果公孙重山知道因为自己的刻意避开,被顾少钧搜见好几个证据,不费功夫就证明确定公孙家是当年毁掉顾家守护的罪魁,打死他都不会跑。
顾少钧送小曼回到德仁医院,说好下午五点来接,便开车回了顾宅,把关于公孙家族的事情禀报祖父。
顾爷爷惊讶、气愤又无语:公孙氏,传说中神秘的修真家族,他年轻时候还曾有过羡慕仰望,以为有多么了不得,却没想到竟如此不堪!合着他们隐世修身只是借口,其实是胆小如鼠猥猥琐琐不敢见人两次都被自家孙子震慑避开,犹如惊弓之鸟,可以猜测得到,除了因为他们毁坏顾家风水局做贼心虚之外,另外的原因,想必是隐世太久,对人已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以为谁都像他们那样,喜欢干些坑蒙拐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