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绝色如妖(1/2)
054 绝色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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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绝崖上也不会让人觉得燥热,阵阵混合着海水潮湿的凉风吹拂,实在是个处不错的避暑山庄。(!
只是水珑没打算中午饭也在绝崖上用食,便和长孙荣极一起下了绝崖。
两人用过中午饭后,风涧和瓦嘞娃也寻来。
长孙荣极和风涧去了书房,水珑没有好奇他们的事,悠闲坐在阁楼上,朝瓦嘞娃问道:“有什么事”
瓦嘞娃将一封信交给她,笑说:“白姑娘要我传去郡主府的话,我都传到了。另,这是将军府的那位沐雪姑娘让我带给白姑娘的。”她去郡主府时,一见到沐雪就知道对方不是普通的奴婢,那份不卑不亢的冷柔,外柔内刚的性格,绝非奴婢所有。
因此对方让她带信给水珑,她也答应了。
“谢了。”水珑将信接过来。
“白姑娘太客气了。”瓦嘞娃咯咯笑着,然后知趣的告辞。
她这一走,阁楼内只剩下水珑一人。
水珑摸着信封,发现信封没有任何被拆开过的痕迹,封口的胶水也是沐雪才能配置的那种。因此也可以排除了对方用特殊手段打开过信,又粘回去的可能。
水珑可不认为这单单是因瓦嘞娃他们对自己表现尊重,更是表现出了他们的自信。他们自信不用看水珑和外界的通信,也能够守住水珑,让她没有办法没经过长孙荣极同意之前,走出这座东沧海的山崖山庄。
撕开信封的封口,水珑拿出里面的一张薄薄写满了清秀字迹的信纸。
这信纸里面写的内容毫无营养,只让水珑好好照顾自己,玩够了就早点回来,郡主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这谨慎倒是白费了。”水珑轻笑,起身将信封放到烛火中点燃后,再回到阁楼的阳台。
信封慢慢的燃烧,快烧完的时候,水珑看到了一只看似普通的麻雀走了过来。
麻雀倒不怕生,站着阁楼阳台的雕花木上不动,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无辜的盯着水珑,轻轻的转动着,看起来充满着灵气又呆萌。
水珑眼疾手快的将它抓入手中,至她小翅膀腋下找到了一张小小的纸片,然后将它放走。
‘海南,早归’
短短四个字,写着半截小拇指大小的纸片上,实在让人难发觉。何况这字体还不是通用字,而是一种凤央亲自教导的特殊字体,哪怕别人看见了也不会认得。
这样的口气,该是凤央的话。
水珑猜到沐雪一定是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凤央。
她看着小纸片上的字体慢慢的消失,心里也不由佩服这份隐藏的手段。这种难寻破绽的隐匿信息手段,哪怕在现代也少有。
她有一种预感,凤央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的谨慎小心到了一种恐怖境界,不愿给人留下一点的破绽。
水珑没有再去多想没有根据的事情,将纸片完全烧成灰,便往平日沐浴的杀山泉潭水的方向走去。这一路没有见到任何的阻拦,她却知道如果自己走往的方向是离开山庄的话,必定会凭空出现守卫的拦路。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天色渐渐有些昏暗。
长孙荣极听人说了水珑的去向,片刻就来到了水珑呆着的地方。
他一来到山泉池潭时,看到的便是单穿着浅薄里衣的少女,盘膝坐在池潭水边入定练功的画面。
少女的容貌并不美艳更不纯美,可长孙荣极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越看越喜看。
他见过的绝色男女很多,身边更不缺少。瓦嘞娃就是个具有异域风情的美人,不仅妖娆还多变,娇憨天真的样子也是顺手拈来。
这些美人在长孙荣极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差别,最多比长相丑恶的人看着赏心悦目,不会心烦碍眼罢了。
白水珑美么
这个问题如果是问西陵的人,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可长孙荣极却会说美!不但美,还绝美!美得不可思议,美得难以形容,美得惊心动魄。
他自有一套观骨识肌的本领。他看着水珑,似能够穿透对方那层木讷呆板,恰似死皮面具般的表面,看到里面最真实的绝美。
她的脸型毫无瑕疵,增之嫌宽减之嫌尖利,恰到好处弧线圆润,就好那光洁的鹅卵石。她的鼻子挺直却不僵,还有一些挺翘的可爱。她的嘴唇细看也生得极好,上唇薄薄的下唇较为饱满,两边嘴角有着天生的浅浅上翘弧度,让人觉得她时刻都在笑着的。
长孙荣极的目光就好像是最精锐的扫描机,落在水珑闭着的双眸上就不动了。
水珑的眼睛是他最喜爱的地方。
这时候她闭着双眼,虽看不到那双神秘矛盾的眼瞳,却能更细致的看到她眼眸的美妙。
这双闭着的眸子,就似被一笔水墨勾勒,中途没有一丝的停顿犹豫,便是福灵心至绝妙一笔,无数画家一辈子都难得一次的完美之作。这眼弧虽锐却不似寒利得显得刻薄,反而还有着水墨般的柔雅,诗情画意般的神秘韵味。
再细看,她的眼睫毛很浓很长还自然卷翘,像缩小的黑羽扇,又像灵动的黑蝶。
这一切的绝美都被掩盖在蜡黄呆板的表皮后,让一般人难以窥视。
长孙荣极忽觉这样没有什么不好,他知道世人爱美,若水珑的真实被人发现,必惹来无数人的窥视。想着就让他心里升起阵阵不爽。
他看着水珑不自觉发呆时,没有发现潭水边的水珑睁开了双眼。
她睁开的双眼中还瞬间闪过一缕冷光。
练武之人都知道在人练功时不该打搅,可长孙荣极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凭他的目光就能让稍微有些警觉的人汗毛直竖,想不知道他的存在都行。
这也让水珑不得不醒来。
她见长孙荣极似失神的状态,也没有开口提醒。自然的站起身,将里衣站着的杂草拍干净,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也没有系着腰带扣子,只所以的披着,再身上的他物拿在手里。
长孙荣极回神看到便是水珑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倒没有迂腐的去教训她该有的女子矜持,反而觉得这幅打扮的她很适合,那么潇洒淡然,别具风情。
“头发还湿着。”他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抓住她的头发。
水珑随意甩甩头,说:“没关系。”
她那还稀薄的内力,还做不到去烘干自己头发的精致活儿。
她做不到,不代表长孙荣极做不到。
一个念头转过脑海,他就一手揽住水珑的腰,一手覆在她的秀发上,至上往下抚摸滑下,手过之处就是一阵并不灼头发的温暖。
他没有察觉打自己的行为有多温柔自然,竟是无师自通了。
水珑身体则僵了一瞬。
她的身材本就娇纤,腰身柔韧纤细,被长孙荣极轻易一手揽住,拉入怀里就形成了小鸟依人般的姿态。尤其是对方这样给她烘头发的是行径,不带一丝暧昧的温柔,让水珑竟那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
只是无措只是一瞬,水珑就放松了身体,忽略了那莫名的感受,任长孙荣极服务。
这可比吹风机舒服多了。
前世水珑就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尤其是她经常在海中行走,湿身湿头发也是经常的事,大多时候都是随意等头发自然干。
“嗯”长孙荣极发现她手里拿着的一块青绿的玉坠,滑至她发尾的手悄然顿了顿。
水珑敏锐的注意到他的异样,也看到自己拿着那块玉坠。随意将青绿的玉坠子抛了抛,顺便脱离了他的怀抱,问:“怎么”
这块玉坠是今早在那堆玉坠里一眼瞧见,随手拿着把玩后就忘记放回去。
长孙荣极沉默了一会,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口气更怠倦轻缓,“嗯……玉坠。”
水珑抛着玉坠的动作一顿,嘴角不可仰止得露出笑容。
这些日子她又发现了长孙荣极一个习惯——他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表达情绪的方式更为特别。
水珑不知道对方到底只在自己面前这样,还是一向如此却往日始终没有被人发现。
在她看来,长孙荣极一旦情绪发生波动的时候,总不会直接表现出来,表情会越来越冷淡,直到面无表情。说话的口气也会恢复最平常的调子,轻飘飘的听不出起伏情绪,充满着一种独断的压迫和危险。
这样的他高深莫测,冰冷无情,会让人不由的害怕敬畏。
只是水珑总能从他细微的变化察觉到他真实的情绪,就如现在,不用转头看长孙荣极的表情,单从他那短暂的沉默,再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她就知道,长孙荣极有心事,且纠结着该是否该开口说出来,又烦闷着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
意外的可爱啊……
水珑没有让自己笑出声,心中忽然升起这样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若笑出声了,长孙荣极话会不会说出心事就会变成了其次,绝对会闹戏成怒的又和她闹腾。
“玉坠,尚未找到。”长孙荣极轻缓的说了。
水珑理解能力倒强,一瞬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转头问:“不在长孙流宪说的那里”
长孙荣极见她神情无异,才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提起另一口气,依旧没有情绪的冷淡说:“不在。”
“哦……”那日长孙流宪的确被迷魂了,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东西竟不在他说的地点,答案只有三种可能,一是长孙流宪自己也擅长迷魂术,在瓦嘞娃来之前就被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改变了自己的记忆。二是早在之前玉坠就被某人拿走了,连长孙流宪自己都不知道。三则是,长孙荣极在撒谎。
这三种可能,水珑自然的选择了第二种。
根据她的观察,长孙流宪应该不会迷魂术,第一种可能就排除了。第三种可能更不用想,单凭她这些日子对长孙荣极的了解,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撒谎。
水珑还没有发现,她对长孙荣极这份绝对的信任,实在不怎么正常。
毕竟,说难听点,她现在还在被长孙荣极圈禁着。
水珑自顾自的思考着,玉坠到底是被有心人偷偷拿走了,还是被人无意中发现取走
如果是前者,她觉得一定是认识自己和长孙流宪的人。若是后者……这可不太好找。
她没有发现,在她沉思这段时间里,长孙荣极表情也月越来越冷,眉头已轻皱,凝聚着一缕焦虑和危险。
她是否在猜测自己在欺骗她她是否认为是自己贪图了她之物她是否在怀疑自己在玩弄于她她又是否在暗讽自己无用
一个个问题涌入长孙荣极的脑海,让他烦闷不已。
“你在怀疑我”
思考中的水珑忽到暗沉得压抑着残暴的话语,手臂就被人抓住了,紧紧的抓着。
这人是属猫的么怎么总是炸毛……
水珑没有发觉自己再一次的没有生气的情绪,反而是无奈的好笑。
无论长孙荣极的容貌有多俊美无双,可有人见到他这时冷酷的模样,一定都会畏惧不敢接近他。
水珑却只是淡淡看了眼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痛。”
这就好像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话语才落,长孙荣极的力道就松了。
他眼底极快闪过的懊恼被水珑瞧见得清楚,不由勾起唇角,又说:“我怀疑你什么了”
长孙荣极紧紧盯着她,缓慢的说:“怀疑我欺骗你”
“你又欺骗了我什么”水珑依旧微笑的问。
她的表情柔雅淡然,让人觉得他们不过是在谈纶一个很普通的话题。
长孙荣极忽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这双含笑的眼眸里无处遁形,可是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渐渐升起欣悦之意。这双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讽刺不屑的负面情绪,只有像一面明镜般的平和。
她没有怀疑自己,从未怀疑过,所以才有以上的反问。
“你信我”长孙荣极嘴角已掩不住愉悦的弧度。
这是顺毛好了吧。
水珑还有心思想这些,不忘回应他说:“为什么不信”
“呵呵呵……”长孙荣极笑了。
他将水珑抱进怀里,像孩子得到最喜欢的玩具般,喜不释手的紧紧抱着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双眸的波澜比夕阳更潋滟明亮,看着水珑说:“阿珑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也只有你能这样讨我喜欢,说出话这样的我心意。”
水珑明知挣扎不开,一开始就懒得挣扎了。
她觉得初见长孙荣极时,认为对方是个铁血无情,犹如入霄孤峰的人,实在是瞎了眼。人真的是要靠相处后才能看清本质的,如今的长孙荣极在她的眼里,就是只杀伤力极强,危险度超高的猫科动物,只要顺毛顺得好,自然就能让对方将爪子都收敛起来。
这一路又是被长孙荣极抱了一路,一直到用完晚膳,才因沐浴分开不久,shang床睡觉时对方又圈住了她,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耳朵处。
“放开。”水珑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当机立断说。
长孙荣极没放,不过也没动,头埋在她的脖子处说:“这次我会让你舒服……”
“不需要。”水珑冷淡说。
前世的她从小到大二十一年都生活在训练忙碌中,对情yu很冷淡,见识不少,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如今成为了白水珑,却是最容易动qing的年纪,几次三番的被长孙荣极撩拨,也难免产生生理的反应,那种无处可依又难耐的感觉,实在让她不喜。
何况,无论是现在两人的相处关系和环境,都让她不想和长孙荣极过于纠缠不清。
“乖。”长孙荣极依旧改不了他霸道到任性的个性,不顾水珑的反对,手已摸上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般,所过之处都像是被点了火。
他的嘴唇柔软温热,一改往常的凶猛粗鲁,却像清雪落梅般的亲吻着她,犹如在亲吻着最珍贵脆弱之物,生怕重了一点就会伤了对方。
“滚。”水珑伸手推他。
武力上的差别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对方,反而使两人的身子更缠紧。
长孙荣极的吻一路下滑,到她大腿时,他的温润的手指也探向了她的。
水珑的眼眸一睁,没控制住声音。
长孙荣极听到那柔媚至极的轻吟,全身都紧绷了,动作也停了停。然后本来轻吻她大腿肌肤的动作也渐有些重,换成了轻啃和重吸。
他手指没有进去,就在外……
水珑慢慢放缓了呼吸,她眯着双眼盯着埋首下身的男子,眼神刺亮冷睿,犹如乘风破浪的游龙,破开了一切伪装,露出平日里内敛藏匿的峥嵘。
长孙荣极似感受到她的变化,抬首正好和她对视在一起,不但不惊她的改变,反而愉悦的笑了,嘴角勾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笑容,低哑说:“舒服吗”
水珑沉默的看着他,一会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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