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得寸进尺,缠绵悱恻(1/2)
安静的坐了会儿,又低眉,执手拿起脖子里的东西,吊坠看起来平淡无华,他送的也随随意意,连个甜言蜜语都没有,反而不像他的性格了。
车子停下来,鲁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荣京的夏夜会有点儿闷热,尤其为了遮盖宫池奕毫无节制留下的痕迹,今晚她穿了带袖连衣裙,在车上坐了一路,这会儿脖颈之间略有汗意,只好抬手拨了长发。
风拂过,凉快少许。
鲁旌微欠身,目光无意从她随手撩顺长发的动作扫过,见了她脖子上戴的东西。
微顿,而后恭敬,“沐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吻安柔唇清雅,“好。”
往前行走几步,白色高跟鞋又略微停住,侧首看过来,问:“只有我们俩人”
鲁旌跟在侧后方,笑了笑,“沐先生的本意就是单独跟您开个会,其他人挪到八点之后。”
她点了点头。
推门进的小会议室,布置得跟私家书房差不多,并不会让人觉得紧张。
吻安进去时,一眼看到了背对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深沉的背影,说话却是低低的温柔,听了会儿,觉得应该是在哄他女儿吃饭。
见了她,沐寒声颔首示意她先坐会儿。
吻安笑着坐下,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还是停在了沐寒声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相似性,她每次看到沐寒声都能想到宫池奕。
只是宫池奕不同于沐寒声,他不喜欢小孩,肯定也不可能出现这幅画,没把孩子扔一边自己逍遥就不错了!
沐寒声挂掉电话从窗户边缓步走来,人刚到书桌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冷不丁的问了句:“他过来了”
他当然是宫池奕了。
吻安微蹙眉,不解。
沐寒声放下手机,颔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吊坠,“上古的好东西,装饰得这么新颖,要花不少心思。”
她这才笑了笑,新颖么
跟宫池奕说的一样,像牙,又像连绵的山。
原本沐寒声是打算从头到尾好好考察她一遍,但见她戴了这个东西,想来是没多大的必要了。
但时间也没少花。
鲁旌在外头等着两人谈话结束,从六点多,一直到将近八点,天已经黑了,后续会议的成员陆续到达。
吻安见他抬手看了腕表,道:“先到这儿吧,以后你个人住哪看你自己的意思,回仓城也行,来回也就几个小时,有会议会提前通知你。”
她优雅的坐姿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柔眉微蹙,“我想知道,今晚谈话的直接意义是”
沐寒声一手拿了外套,“考核。”
“考核之后呢”她也从座椅起身,精致的手包置于身前,端庄冷练。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顿,看了她。
斟酌了那么几秒。
才沉声道:“我和他习惯的相处方式,在我上位需要时,他全力支持,所以在他需要时,我依旧是全力相助,不会多问原因。”
就算是之前宫池奕瞒了他身份,沐寒声也毫不介意,他们俩这样的政治伙伴也许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吻安听得半懂,说到底,沐寒声还是没告诉她忽然做这么个考察是干什么,更没说这段时间跟训练似的把她关在香樟树是几个用意。
抿了抿唇,跟沐寒声一起出门,问:“我还用参加后边的会议么”
沐寒声看了她,薄唇勾了一下,把鲁旌招了过来,“送顾小姐回去。”
“是。”
吻安出了会议室,上车之前给宫池奕拨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接通。
她皱了眉,弯腰钻进车里,“开快点。”
车子走了许久,有点堵,她在后座蹙着眉。
鲁旌从后视镜看了看她,“顾小姐是有什么急事么”
吻安把视线从毫无焦距的窗外收回,看了鲁旌一会儿。
眉心轻轻蹙着,终于问:“你跟在沐寒声身边这么久,宫池奕的事大多也知道吧”
鲁旌笑了笑,“私事知之甚少。”
吻安不理会他的笑意,哪怕只能看到一点点他的侧脸,也直直的盯着他,“公事,他这次出的事不止是私自允许别人研制药物这么简单吧”
对此,鲁旌略微挑眉,不知道是拿不准从未说起,还是不方便说,总之只这么一个动作之后就没了后文。
车子快到香樟树,才对她说:“说实话,我之前到伦敦跟过三少一段时间,有时候他在想什么,别人看不透,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阴谋,顾小姐不妨亲自问问他,也许他会很愿意跟你说”
反正沐先生都不知道宫池奕在想什么,所以鲁旌就算知道整件事起因、经过,和宫池奕被停职,却还是不知道宫池奕的用意。
她没说话。
低眉盯着脖子里的吊坠,不知道为什么,温凉的玉贴在皮肤上,她总会觉得忐忑。
连沐寒声都觉得是上好的东西,他就随手套在她脖子上了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她眉心微动,快速拿了手机。
本以为是他回短讯了,却在看到一串码时眉心更是紧了。
顾启东没了,会用这东西跟她联系的,只有郁景庭。
但这已经不是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接到郁景庭的讯息。
“方便见面么”他这么问。
吻安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下方,思绪间没有动静。
郁景庭走的时候是她送到机场的,从那个时候算起好几个月了,按理说,宫池鸢的案子都开庭了,可郁景庭没有回来。
显然他有事回不来。
良久,她终于回复:“伦敦。”
删除短讯,不留痕迹,锁屏,也不怕宫池奕再看她手机。
她的别墅一片漆黑,显然没人。
下车是,她还是叹了口气,对着鲁旌笑了笑,“谢了,你先走吧。”
转身往回走,开门甩掉鞋子直接往里走,没打算穿拖鞋就进了客厅,借着淡淡的月光倒了水喝了一半。
安静的站了会儿,拿了手机准备订机票。
有夜间航班,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高兴了,能早就早。
可指尖还没点下去,莫名的转头看向餐厅。
一手水杯,一手手机,走向餐厅的脚步有些快。
刚到门口,不是错觉,她是真的闻到了浓浓的尼古丁,柔眉蹙着,握着手机的手去把灯按亮。
“啪!”一声,灯打开,她愣愣的看着坐在餐桌边抽烟的男人。
无声无息,就只是幽幽然抽着烟,深眸淡淡抬起望着她。
他就这样坐了两个多小时没动吻安抿着唇,心口有点酸,但是脚下没动。
“结束这么早”男人开口,嗓音被烟熏得沙哑,夜里透着道不明的深重。
吻安眉头更紧了,“你怎么还没走”
问完又觉得不合适,“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已经来到她面前,夹着香烟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墙壁上,薄唇沉声,“走么”
吻安仰眸,“你怕我今晚,不回来”
他唇角几不可闻的弧度,看不出半点笑意。
片刻才扯了扯嘴角,“输不起,只好等得起了。”
宫池奕是担心的,怕他先走了,她就真的不去伦敦找他,短期内他没那么多经历到处跑。
可她的性子沁冷,心也狠,一年半载不找他估计也照样过得滋润。
吻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酸他肯这么低头,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她,他数度忍耐,也没少纵容。
浅淡一笑,“我都说了最近不闹离婚,很没诚意么”
没诚意到让他这么提心吊胆的
宫池奕唇畔微扯,“有没有诚意,你心里不清楚”
她仰着脸,眉尾弯起来以往让他熟悉的弧度,连吻都是温凉中带着清傲。
赤着脚,身高矮了他一截,只得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用订机票么还是你有别的办法带我过去”
男人棱角俯瞰,深眸低低的凝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旋即又曲臂吸了一口烟,依旧盯着她。
吻安无奈的皱了一下眉,低身想从他臂弯里出去,他却把撑开手臂下移,修长的左腿直接摆在了她两腿之间,让她没法挪步。
这透着流氓的行为让她眉心紧了点。
下巴被挑起,吻忽然压下来,“看来长良心了。”
嗓音低哑。
她挣了挣,都什么时候了!
“宫池奕……你先放开……”她说话很费力,一句完整的话表达出来模糊到断续。
他哪是说让放开就结束的人
把这两小时的等待都倾注在这里了,舌尖扫过她柔唇—被抵御在外。
越是进攻得不遗余力,唇齿辗转勾缠,终究攻破贝齿一路长驱直入肆意索取。
浓烈的尼古丁侵袭了吻安的神经,他甚至恶意往她唇畔使坏的吐着温热气息。
全是烟味!
模糊间,她骂了句“混蛋!”。
男人唇畔勾起,深眸微微眯着,“再骂。”
唇下半点没有留情。
吻安气得不行,却没法动弹,脚步挪不开,身体被他压在墙面上没有退路,但她着实被他那一下吐气呛得不轻。
忘了自己一手水杯,一手拿着手机,本能的想把双手撑在他胸前。
只下一面,听到男人略微的低哼。
杯子被碰落,他从半空中敏捷的伸手截住,看着洒出来的水把两人都浸了,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一片水渍上。
没有不悦,只喉结微微滚动,俯低薄唇,“湿了”
蛊惑得要人命的性感嗓音,吻安只得侧首避过,闭了闭目,“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声音在最后微微的颤抖,他滚烫的唇落在她胸口湿了一片的地方。
他埋首,头顶长了眼似的捉了她想推开他的手,嗓音淡淡,“来得及。”
刚被他接住的杯子被直接扔到地上,也许是怕踩到绊脚,又无情的踢了一脚。
杯子在餐厅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一旁,她的视线还没收回,整个人被托起几步出了餐厅。
既然他不着急,吻安也懒得管,做到浑浑噩噩,干脆什么都不理会了。
她再醒来时已经是躺着的,可显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也不是在飞机上,而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费力的转头看了一眼轻轻飘扬着的窗纱,窗帘是深蓝、米白相间,简单、深沉。
吻安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楼的窗帘是这个颜色,看来她正躺在宫池家大院。
皱了皱眉,老爷子不太喜欢她,既然来了就这么躺着似乎不太合适。
正想着,只觉得腿上被什么抚过,本能将要缩回来,已经被男人一手握住。
连掌心的温度她都熟悉了,没动。
“打算留疤”下边传来宫池奕低低的嗓音,没什么起伏。
吻安费力的坐起身,见他蹲在床边“欣赏”她裸露的美腿,难怪她刚刚没看到他。
指腹抚过她腿上略微晦暗的地方,是那次书架碰到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没记得自己留疤了。
果然,感觉他拇指搓了搓,沾了一点黑灰,也许是昨晚带她回来时在哪里蹭到的。
他却忽而低低的笑看着她,“多久没洗澡了”
吻安很想一脚踹过去,他已经先发制人,握着她的脚踝定住,等她安静下来,就在她脚踝处吻了吻,随即欺身上来。
她只能躺在他身下,仰眸望着男人冷硬的下巴。
很性感。
“今天没事,你接着睡”他的唇落在她眉间,不怀好意的往下留恋。
一夜时间,好似恢复了以往相处的感觉,虽然外头压力依旧,但他看起来只满足于眼前的美色。
吻安看着他,“既然把我带到这里了,不该过去跟你爸打个招呼么”
男人显得漫不经心,掌心里把玩着她细嫩的五指,“你想去”
看起来,他没打算把她带过去,怕她被为难受委屈
她挪了挪位置,没能把手抽回来,只能温淡的看他,“不带我过去见你爸,还把我带这儿来”
男人薄唇动了动,“顾小姐太高贵,不喜住酒店,我又没有在外购置房产的习惯,只能回这儿了。”
仓城只有一座香堤岸,这里就住大院,他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把房地产搞得那么恢弘,私人住宅竟屈指可数。
没有在外购置房产的习惯
吻安蓦然扯了扯嘴角,“宫池奕私会女人的地方,剪辑起来能养得起整个房产公司了。”
以前他的那些绯闻她也没少看。
他勾了勾嘴角,“传闻里顾小姐的男人也够我开个公司打天下了”
吻安盯着他。
半晌,在他被盯得眉峰微动时,她终于淡淡的一句:“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不是看起来很好,是的确不错。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想吃什么”
很显然,吻安还没开始说什么,他已经很明显转移话题了。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指尖点在他胸口,往后退了退,支着手臂撑起。
几分慵懒的看着他,“既然心情这么好,不妨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伸手拿了脖子里的吊坠,“这东西很贵重”
男人沉声,笑得模棱两可,“不贵重的怎敢送你”
一听就只是在跟她打马虎眼。
见她翻身要下床,宫池奕才长臂捞过去,“周末带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那也得等很多天。
吻安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像是敷衍,这才没再多问。
“吃什么”他再一次低声问,手臂一点也没松,不等她说话又俯首缠绵悱恻,“没想好就多想会儿,先喂饱我”
她转瞬拧了眉,毫不留情的推着他胸膛,“你是铜墙铁壁”
要么就是属狼的。不悦,带着嫌弃的盯着他。
他却很认真的思虑着,“有那么硬”
意思猝不及防的被曲解,吻安呆了呆,又只能咬牙闭目。
他说平时说不过她才会强吻,可她有时候真是半个字便宜都占不到。
略微吐了口气,不乏真诚的抿了抿唇,低低的模糊:“会痛。”
去跟沐寒声开会之前她就已经快极限了,更别说后来的事。
男人低眉凝着她好久,只吻了吻她额头,也不忘趁机教训,“所以,以后最好乖一点,别让我一次性算这么多账。”
终于松开她,退到床边,又弯腰把她抱到了洗漱室,“自己洗,我去做早餐。”
吻安没看他:还用你说。
等他出了卧室,她才开始洗漱。
十分钟之后从洗漱室出来,左右找了找,拿了自己的手机。
没有收到新的短讯,多少松了一口气,放了心的握着手机往楼下走。
虽然他的楼就在宫池家大院里,可也是一片宁静,复古的木质楼梯铺了地毯,大概是新铺的。
走到拐角转头看向窗外。
宫池家整个大院占地宽广,一眼都看不到边,后院中了五颜六色的花,越往后才能隐约看到大院主楼。
“太太起来了”保姆手里抱着一瓶插好的花儿,笑着看了她。
吻安点了点头,听保姆笑着继续道:“三少在给您做早餐,我就得闲了!”
笑意里都是暧昧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