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帕蒂·洛夫来访(1/2)
1969
治安官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乔和埃德抬起头,看到帕蒂·洛夫·安德鲁斯,蔡斯的妈妈,出现在覆着霜花的玻璃后。隔着玻璃,她的身影显得晦暗、破碎,但他们还是认出了她,穿着黑色裙子,戴着黑色帽子。夹杂银丝的棕发纹丝不乱地绾成一个小髻。口红带着适度的暗色调。
两个男人站起身,埃德打开门:“帕蒂·洛夫,你好。请进。请坐。来点咖啡吗?”
她看了看半空的马克杯,和正顺着边沿流下的咖啡渍。“不了。谢谢,埃德。”她在乔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你们有线索了吗?实验室报告出来后还有别的信息吗?”
“没有。还没有。我们会细细梳理所有东西,一旦发现点什么,你和萨姆肯定第一个知道。”
“但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埃德。对吧?我知道这不是事故。蔡斯绝不可能自己从塔上摔下来。你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运动员,还很聪明。”
“我们同意,有充足的证据怀疑这是一起谋杀。但调查还在继续,尚无定论。你说有事要告诉我们?”
“是的,我觉得这很重要。”帕蒂·洛夫来回打量埃德和乔,“蔡斯有一条一直戴着的贝壳项链,好几年了。我知道他去塔上那晚也戴着。萨姆和我在那之前叫他过来吃饭,记得吧,我说过——珀尔没来,那晚是她的桥牌夜——他去防火塔之前就戴着那条项链。然后他……当我们在诊所看见他时,项链不见了。我以为法医取下来了,所以当时没提,接着又忙葬礼和其他事情,我就忘了。后来有一天,我开车去橡树海,问法医能不能看看蔡斯的东西,他的私人物品。你知道,他们保留这些做化验分析,但我想摸摸这些东西,只是想感受一下他那晚穿的衣物。他们让我坐在桌旁,一样样看。治安官,贝壳项链不在里面。我问法医是不是他拿走了,他说没有。他说从没见过什么项链。”
“这就奇怪了,”埃德说,“是用什么串起来的?可能他摔下来的时候掉了。”
“是串在生牛皮上的单个贝壳,刚够从头上套下来。项链不松,打了结。我想应该不至于掉了。”
“同意,生牛皮很结实,打的结也很牢固,”埃德说,“他为什么一直戴着这条项链?是什么特殊的人为他做的吗?送给他的?”
帕蒂·洛夫沉默地坐着,看向治安官办公桌的边缘。她不敢多说,因为她从不承认自己的儿子和湿地垃圾搞在一起。当然,镇上一直有流言说,蔡斯结婚前曾和湿地女孩在一起一年多。帕蒂·洛夫怀疑,甚至婚后还在一起。但每次朋友问起这些,她都否认。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她必须说出来,因为她刚刚知道了那个小娼妇和他的死有关。
“是的,我知道是谁做的项链,是那个开着破船晃荡的女人。好几年前了,她做了项链送给蔡斯,当时他们约会过一段时间。”
“你是说湿地女孩?”治安官问。
乔开口了:“你最近见过她吗?她现在不是女孩了,或许有二十五六岁,是个美人。”
“姓克拉克的那个女人?只是确认一下。”埃德皱着眉头问道。
帕蒂·洛夫说:“我不知道名字。我都不知道她有名字。人们确实叫她湿地女孩。你知道,她卖了很多年贻贝给老跳。”
“好的。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接着说。”
“法医说蔡斯身上没有那条项链时,我很震惊,然后我突然想到,她是唯一有兴趣拿走项链的人。蔡斯和她分手,娶了珀尔。她无法拥有他,所以可能因此杀了他,从脖子上拿走了项链。”
帕蒂·洛夫微微颤抖着,然后稳住了呼吸。
“我明白了。这信息很重要,帕蒂·洛夫,值得追下去。不过我们不要急着下结论,”埃德说,“你确定是她给他的?”
“对,我确定。我知道是因为蔡斯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但最后还是说了。”
“你知道关于那条项链或者他们之间关系的其他事情吗?”
“没什么了。我甚至不确定他们在一起多久。可能没人知道吧。他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说过,他好几个月都没告诉我。后来他告诉我了,我再也不知道他是和其他朋友一起开船出去还是和她。”
“好的,我们会调查这件事。我向你保证。”
“谢谢。我确定这是一条线索。”她起身离开,埃德为她开了门。
“任何时候想说说话都欢迎来这儿,帕蒂·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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